明明是九月末,被称为“秋老虎”的热浪依然席卷着整座城市,傍晚的夕阳照射进屋中,让整间屋子散发出夏夜的燥热。
在我面前的是临时寄住在我家中的,当代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星铃,微微上扬的凤眼,白皙可爱的脸颊,脑后柔顺的单马尾,因为屋内闷热而流下的汗水顺着脸庞滑落,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怯意。
“学长,我完全没有经验啊。”星铃似乎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说道。
“就算之前没有过,但该怎么样都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来就行了。”
“不太可能一下子就全部做完的吧,所以至少让我中间休息一下。”
“不行。”
“可是…”
“你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逃避吧,我是不会允许的。”
“学长你真是强硬啊。”
星铃低垂着头,用眼角偷偷地看着我,露出楚楚可人的表情。
“就算这样看我也不行,而且你之前可是向我保证过的,想要住在我们家就得听我的。”
“没想到学长你会这么强硬。”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在拖沓什么啊。刚才就开始的话现在就要结束了吧。”
“希望你能对我温柔点。”
我双手一拍桌子:“够了,赶快把这份测验卷做了啊!”
虽然周末两天让星铃寄住在我们家中,但她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等到周一的时候我们三人都需要去学校,但星铃却依然在家中悠闲地玩耍。
“我说你,就算是偶像也好歹是处在学生的年龄吧,不去学校的话没问题吗?”我在晚上回来以后冲着沉迷PS4游戏中的星铃问道。
“我平时都是在家中请私人家教教学的。”
“诶,那么土豪的生活吗,就算这样能学多少东西,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吧。”
“我和家教老师沟通过了,老师也同意我休息两天,不过她倒是有提到如果有人可以帮我复习一下功课的话是最好的。”
“那么早点说啊,你们学到哪里了给我看一下。”
星铃把手机递给我,上面有老师发过来的指导资料,我接过手机翻了一下,接着便径直地愣在了原地。
“先问你一下,你是11岁吧。”
“是啊,怎么了?”星铃按着游戏手柄,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虽然只是大概看了一下,但手机上的复习资料也有点惊吓到了我,不仅有平面几何、反比例函数等数学知识点,甚至简单的物理和化学知识也有所涉及。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可怕了吗。”我看了看星铃,再看了下在厨房忙碌着的宁阳,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总之我先给你找一份测验卷你做一下,好知道你的情况吧。”
“测验卷,那是什么?”星铃回过头,露出天真的眼神。
“考试啊,难道你没有考过吗?”
星铃摇了摇头。
“……”
最终费了很大的麻烦让星铃坐了下来做完了测验卷,从知识储备量来说年仅十一岁的星铃已经涉及完了初中的知识点,感觉直接参加中考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这还是在作为偶像参加各种活动的同时完成的学业水平,这让学习水平普普通通得我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继续去玩了。”看见坐在对面消沉的我,星铃站了起来说道。而我似乎也没有资本对她阻拦。
受到沉重打击的我叹了口气,来到了琴房。这段时间学生会没有过多活动,因此趁着那段时间将作业全部搞定,埋头苦写作业的情景甚至招来了会长的疑问。
“明明是空闲时间,你却没有抱着手机对着里面存着的18X小黄油傻笑,而是在写作业,难道你在长时间不间断的手X以后终于进入贤者模式了吗?”作为学生会长的苏宜宸如此问道。
“对不起我很正常而且手机里也没有18X小黄油。”
“不,作为男高中生没有18X的话那就不属于正常的范围了吧。”
“请向世界上所有的男高中生道歉!”
既然已经向宁悦保证会参加钢琴比赛,那么至少还是要腾出大量的时间训练的。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手感有所恢复,但参赛曲目的熟练程度与可以参赛的水平之间差着可以用光年来衡量的距离,在这么下去就算到了赛场也只是单纯的丢人罢了。
简单的活动了下指关节,两只手放到了琴键上,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按下去,突然钢琴上响起了一阵杂音。被捡回来的小猫‘狗狗’站在琴键的一端。
虽然它似乎已经认同了这个家,但每天总有一段时间要溜出去,有时是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和我们一起离开,有时是从没关上的窗户上跳走,等到大约晚上便会从开着的窗户跳回来,因此为了不忍受它在关着窗户的时候挠玻璃的难听声音,我们也都会给它留一扇窗。
“喂,不要打扰我练琴。”我想把它从琴上拿下来,但小猫却灵巧地躲过了我的双手,在琴键上踩出一连串的音符。
“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过了段时间,宁悦站在琴房门口,我手里抓着不断挣扎的小猫,旁边是因为我抓捕小猫而变得一团糟的琴房
“你来的正好,帮我把它关起来,它一直打扰我练琴…好痛!”
小猫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手,然后后腿一蹬,趁着我松开的瞬间跑了出去。
“可恶,你这家伙!”
我正要追它,但刚被咬伤的手被宁悦抓住。
“等下,你的手流血了,赶快清洗一下。”
被咬过的地方传递着刺痛感,虽然不多,但依然有血顺着伤口流出。
我把手抽了回来:“没事,又不严重,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行,你的手是最重要的!”宁悦不由分说地拉着我来到了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
“我自己来就行了!”我面色通红地抽回了手,用水仔细地冲着伤口,宁悦则在一旁备好了毛巾和创口贴,等我清洗完以后对我的手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真是的,你小心点啊,手受伤了怎么弹钢琴啊。”宁悦舒了一口气,接着愤懑地冲我说道。
“你还是没变啊。”我略带苦涩地挠了挠头。
“什么没变?”
“小时候有一次去山上玩,你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幸亏我及时拉住你了,不过手被树枝划了好几道伤口,那次你可是因此大哭来着。”
宁悦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将毛巾一下扔到了我的脸上,接着抓住了我的胳膊:“你这家伙…”
“等等等等,别这么扭,胳膊会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