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斗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看戏中的其他两个见习生也是一样的表情。
让人跪下舔鞋?这女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就算她现在是正式牧师,也不能这么得意忘形啊,这可比当面扇嘴巴子还羞辱人!
钱斗回过神,脸顿时就绿了,青筋暴起:“你……你TM说什么?你个小贱人有种再说一遍!?”
“我让你把我的鞋子舔干净。”柳思月字正腔圆地复述一遍。
钱斗气的是身子都鼓起来了,好似随时要爆炸的火药桶,指着少女的鼻子破口大骂:“小贱人!小碧池!别以为你勾引了一个肺痨鬼就可以骑我头顶拉屎!老子在这里干了整整四年,你才多久?去你马勒戈壁!老子大不了走人!”
“哦?听口气,你是不想干喽?”柳思月居然也不生气,声音平淡。
“妈的!不干就不干!”钱斗怒吼一声,转身就要走。
虽说在教堂浪费了4年时间非常可惜,但他毕竟年纪轻轻,大可去其他城市的教堂继续见习,或者索性换份职业,跟着他二叔倒卖水果,反正不要受这个小贱人的气。
然而,柳思月的清冷嗓音在他背后响起:“钱斗啊钱斗,你当教会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钱斗回过身,怒极反笑:“怎么?老子要走,你还能拦着我不成?”
“呵呵,你走好了。嗯,我这就去见裁决所的骆审判长,就说你加入教会动机不纯,可能是来刺探秘密的细作或者异端,与陈牧师的死大有关联。上次的审讯太仓促,应该把你带到裁决所里好好审审。”
三个见习生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妈耶!这个少女也太狠毒了吧!
裁决所是什么地方?那帮审判牧师可是各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就算抓的是头猪,也有办法让猪承认自己是邪恶的异端。
他们对昨天晚上的审问还记忆犹新,那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也没用任何刑具。如果是换到裁决所里审讯的话……
呃,亏她长了一张这么漂亮清纯的脸蛋儿,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钱斗的面色瞬间苍白,双肩不住颤抖。
对于那位骆审判长他可是有所耳闻,妥妥的狠角色,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人。要是得到这个女人的小报告,还真的很有可能把他抓进去当替罪羊。
谁要是被抓进裁决所里面,十大酷刑挨个一上,最后都会乖乖承认自己是异端的。
至于异端会是什么样的最终下场,他曾多次亲眼见证过。
好狠!
形势比人强,钱斗知道自己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黯然低垂着脑袋:“柳老师,我错了,我……我这就立即打扫,在祷告会之前保证打扫干净。”
然而,钱斗还未来得及拿起拖把,少女的清冷声音飘来:“我说让你打扫了吗?我是让你把我的鞋子舔干净。”
“你!”
“不愿意可以,你走就是。”柳思月一脸的无所谓,把玩着细葱般的手指,“说起来,陈牧师的死亡太过蹊跷,你又和他关系素来亲近,怎么想都嫌疑很大啊。虽然我和你同事一场,私交甚好,但现在的我作为正义的审判牧师,也只能铁面无私一回了。”
葛萍萍和许凡的身体开始打颤,连忙去找拖把水桶,生怕也被少女给惦记上。
妈耶,这哪叫什么铁面无私,这分明叫公报私仇啊!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钱斗则是呆若木鸡,一脸的愤懑和绝望。
愤懑是因为不甘心,绝望是因为对裁决所的恐惧。
柳思月的目光越发冷冽:“钱斗啊钱斗,看样子你不想辞职了对吧?那就乖乖舔干净我的鞋子,还是说你真想去裁决所里参观参观?”
钱斗僵硬地扭过头,只见葛萍萍和许凡正忙着卖力打扫呢,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为了自己不至于英年早逝,钱斗只好屈辱地趴在少女身前,面若死灰,伸出舌头,像哈巴狗一样舔弄着少女的深灰色小皮鞋。
结果才舔到一半,少女迎面一脚踹他脸上:“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舔陈牧师的吗?咱走心点儿行不?记住,要发自灵魂。”
钱斗沉默地爬起来,脸上顶着鞋印,舔得更加用力,效果比用鞋油都好。
眼看这位见习生老前辈下场如此凄凉,不远处的葛萍萍和许凡打了个寒颤,打扫得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