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据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讲:是的,当时场面一度混乱,小时候看家里人杀鸡都没那么血腥……对,暴力……非常暴力。那简直不是人干出来的事。
……
打完刀疤哥之后,李牧生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随手把搬砖往身后一扔,对着躲在远处不敢来干涉的刑堂弟子大喊了一声:“警察,出来洗地!”
外门的纷争终究不会传到上面人的耳朵里,只要不打死人,就算弄个半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责任。
而李牧生这点也把握得非常好,刀疤哥被人抬出去的时候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了,但终究命还在。刑堂弟子也不好说什么。
李牧生离开时众人纷纷给他让路,眼中流露出畏惧之情。
开什么玩笑,连刀疤哥这样蛮横的人都被拿来洗地了,他们这些在外门混混过日子的人又怎么敢去招惹这样一个煞星?
……
李牧生房间·
“哎呀!怜姐你太给力了,所以说您老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李牧生给她倒了一杯茶,愈发尊敬起来。
今天要不是怜姐及时赶到,被人抬出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但楚怜却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直入主题道:“你小子别再惦记些乱七八糟的了。快来跟我说说正事!”
“正事?啊哈哈,怜姐,小弟我才疏学浅,万一说错了您也别……”
“你敢说错!”
李牧生一时语塞,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天又一次认识到了怜姐的权势之大,必须要尽力讨好她才行。
想透彻之后,李牧生抹了把冷汗,笑嘻嘻地搓了搓手:
“怜姐,我们不妨先分析一下你和少主之间的形势。来看看少主是怎么看待你的。”
与此同时,门外站了一个白化宇。
他贴在门缝上小心翼翼地听着:原本是因为家中有难题,想来咨询一下老大的看法。没想到居然正巧赶上老大和楚师姐的聊天。
李牧生:“怜姐,你上一次和少主对话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应该是半年前的时候吧,是流行性感冒的高发季,我带了药给少主,怕他不吃又叮嘱了好几遍。”
楚怜回忆道:“但少主却回了我一句‘你好烦’……你说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说着说着,她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这可把李牧生吓了一跳,如果自己回答得不好,恐怕他就是茶杯2号了。
偷听中的白化宇有些同情她:很遗憾,楚师姐,你这绝对是被讨厌了。
李牧生抱起手臂沉思了片刻,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不,怜姐,很明显少主是在乎你的!”
楚怜大惊:“什么!?”
偷听中的白化宇也大惊:什么!?老大你在说什么啊老大!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在乎的话吧!
连你好烦都说出来了,这还能是在乎?
随即李牧生慢慢解释道:“怜姐,你是否有考虑过少主的这句‘你好烦’有什么更深层的用意吗?”
“诶……难道不是嫌我烦吗?”
白化宇:难道不是嫌她烦吗?
“肤浅!”李牧生冷笑一声。
怜姐下一秒就愤怒拍碎了桌上另一个茶杯:“你小子说什么!?”
“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怜姐你一时大意,没能发现少主真正的用意。”
李牧生连忙改口,换了一种说法。
听罢,怜姐这才向椅背靠了靠,环起手臂摆出听人说话的姿势,对他的后文有了点兴致。
“那你说说,少主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很简单的嘛,试想一下当时正值流感高发季。少主用这种语气就是不想让你在他身边久留,理由很简单……不想把流感传染给你啊!”
轰隆!
李牧生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般打在楚怜的脑海中。难道说当时少主已经得了感冒,是处于对她的关心才特地保持距离?
李牧生接着说道:
“感冒病人比较虚弱,不喜欢多说话。所以少主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其实是话中有话。少主当时想说的应该是‘你好烦(快点走啦,感冒传给你就不好了。你如果生病了,我可是会很伤心的。)’这样的。”
白化宇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也太扯了吧!八卦记者都做不到靠三个字就脑补出那么大一段话来!
“这怎么可能……”楚怜肩膀微微颤抖,攥紧了拳头。
白化宇:完了,老大说话太假,楚师姐要发怒了!
“……我居然没能察觉少主对我的关心体贴,我太笨了!”楚怜羞愧地捂住了脸。
什么(破音)!?
白化宇看傻了:楚师姐你这都信!?是有多乐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