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了!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见我露出装傻的表情,这个剑柄却并不买单,却是人性化的哼了一声。
我顿时骇然。
「你还能读我心?」
「不能,猜呗,不过等以后你给我重塑了剑身,我认你为主之后,那我就能读了。」
「……那还是算球了吧,你找别人好了。」
「哎?为,为啥?我可是神器啊!神器!你不心动嘛?」
我啧了一声。
「我又不是非得用什么神器,我本身就很强了,一把普通的武器,我也是无敌,干嘛非得用什么神器呢……况且你还能读我心,恶心。」
「恶……恶心?」
「废话!想干啥都有个什么玩意儿提前知道了,你说恶心不恶心。」
「你……你说我恶心?」
「嗯!恶心!」
我面无表情的说着过分的话,我当然不可能让一个会说话的东西读我的心!那不仅恶心,还能知道我的许多秘密……万一暴露点不好的东西出去,我这面子往哪搁?
所以是肯定不行!
若不是这个剑柄跟了我十多年,属实是舍不得扔的话,我可能会立刻将她丢出去也说不定,这么祸害的玩意还是祸害别人为好。
在我手上的话……
那你还是好好儿的当一个纪念品好了。
自顾想着,我就准备把剑柄插回去,却不料引发这个家伙极大的反响!
「等等等等!等会儿!等会啊!求求你了等一会儿!!」
我皱了皱眉,停止了动作。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
「那里面都是锈!你考虑下我的感受啊!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空间里也就罢了,那里面还全是铁锈怎么忍?!你让我怎么活!怎么活啊!呜呜呜……求求你了别把我放回去,那里面太太太太太!太可怕了。」
我顿时一愣,确实没想到这么个问题,那个剑鞘也是废铁……外面倒是光鲜亮丽,里面什么球样我倒是还真不知道。经又她这么一说,到真是我比较过分了点。
那怎么办?
放口袋里嘛?
嗯……放口袋里吧。
怎么想就怎么做,我也懒得和她扯皮了。
「等会儿!你想干嘛,别吧!你口袋里面一股子海盐腥味……」
海盐……
说起来我是掉进海里面来着。
「他妈的海盐味儿就海盐味儿,海盐腥味儿是个什么味儿?我怎么问不出来腥味?」
「那……那就是你的汗味儿,我不要在你口袋里面,恶心。」
顿时我满头黑线,说起来是有个几天不洗澡了……
可是你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吧,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好不好……又不是我不想洗澡的,这情况下上哪洗澡去?当下就一把给她**了剑鞘里。
「那你还是和铁锈为伴去好了。」
却听她一下就急了起来。
「别别别!我们商量商量,你不是需要武器嘛!我不就是武器!你干嘛非得把我放回去?你用我去战斗呀……」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用一个剑柄去打架?」
我不由笑了一声。
「把你丢出去当暗器偷袭嘛?」
「啧!我是神器!神器怎么可能没点儿手段?」
「哦?」
我又把她拔了出来,弄着那块不知材料的剑柄摸索了两番。
「你……你乱摸什么!我要和你老婆告状,你乱摸女孩子身体!」
她突然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顿时我就忍不住的低头向下面看了一眼,幸好洛黛尔他们听不见我们说的话。
「……我,我摸啥了?」
她哼了一声。
「胸腰屁.股腿,都被你摸遍啦!我不纯洁了!我嫁不出去了呜呜呜……」
我,白河,甚至约瑟都同时露出了一抹莫名其妙的表情出来,甚至就连那个厄洛斯特都没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笑死我了。」
我却不理会他们。
「少给我扯皮,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身体都在剑柄上,那你那剑身又算哪里?」
「你……你连我的头发都不放过?!你这淫.魔!」
「剑身是头…头发?好吧你赢了。」
「哼!作为补偿,你可不能再把我放回那剑鞘里去了!」
我撇了撇嘴,姑且是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说能变成剑出来帮我打架,只是不知道真假。
似乎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这个家伙又是人性化的哼了一声,然后就看见我手中红光一闪……
那剑柄上就噌的一下窜出来一断红色透明的剑身来。
仿佛是一把光剑一般,感受不到多了重量,但是我却非常肯定,那透明的剑身很锋利。
凭感觉就看出来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功能。
这剑身除了红一点,透明一点儿以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平平无奇,就好像是一把普通的短剑一样。
这时,那个厄洛斯特突然叫了一声。
「你就是那把饮血剑?」
「哇塞!桓溪!你看!那个家伙认识我!他认识我!哼,也对嘛,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没人认识?」
这个家伙突然高呼一声,那透明的剑身似乎都颤抖了一下,看得我不由愣了半天。
「你厉害个屁。」
拜斯亚罗哈哈大笑。
「我认识的所有被毁掉的神器里面,不管是永恒壁垒,隆努洛比诺之弓,废墟日轮……还有一些我就不多一一细数,这些家伙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同为神器的存在给毁掉的,并且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使用者的问题,但唯独有一把废物!是被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废铁砍断的!」
我听着厄洛斯特的笑声,看了看手中那把光剑,不由苦笑一声。
「那废物不会是你吧……」
这饮血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轻微的颤抖着,似乎是被戳到了痛楚。
呆了好一会儿,这个家伙竟然哇了一声,好像是哭了出来一样的放声大叫。
「哇!!放屁放屁!我!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被废铁砍断?我又能怎样?我也不想啊!可是那个人类太厉害了啊,我当时的使用者就是个沙雕!他非要装逼跟人打架,结果连人家一剑都接不下来,接不下来就算了还用我去挡,我……我%#%¥。」
「哼,你选了个废物宿主,还不是你废物?」
厄洛斯特继续补刀。
饮血剑却突然止住了哭声,大声反驳。
「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个屁你就乱说,本剑是谁都能用的?能用我的怎么可能是个废物?」
「是没人愿意用吧,凶剑饮血,用你战斗一场,宿主都要被你吃掉半条命,谁敢用你?」
「什么?你饮血?」
我顿时一惊。
厄洛斯特突然哼了一声。
「你以为饮血剑白叫的?这家伙当时在深渊里面被一个巫师用血池铸造,刚一出世就将块地方的所有生物都给吸成了干尸,连那个巫师都不能幸免,后来谁碰谁死,只有一些个不怕死的走投无路者才敢拿来使用,用不了两天,不是被人宰了,就是被她吸死。」
「我靠!饮血剑,你他喵的……竟然这么牛逼?」
我的第一反应倒不是说她把人吸干的副作用,而是关注起她那牛叉的效果来。
这饮血剑跟了我十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性格?
就算她饮血又怎样,我又怕啥。
听这个家伙刚才还在大哭,此时又咯咯笑了出来。
「我叫半红!不叫饮血剑。」
然后她话锋一转,朝着那厄洛斯特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这次选的人是废物?你知道个屁!哼哼,就算我吸血也吸不到他身上,倒不如说我要敢吸他,那死的一定是我,又不是我主动吸血的,我又忍不住,凭啥叫我凶剑?你们才凶!你们全家都凶!
厄洛斯特,你别以为我没听说过你,厄运,谁碰谁倒霉,晦气!你现在这个家伙怎么倒霉的我不知道,反正你上一个宿主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流星砸死的,一辈子没碰见过好事儿!咱们这些个魔器谁也别说谁不好!你少给我抹黑!」
「哼。」
那厄洛斯特索性哼了一声不再鸟我们这边。
这时候那个白河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神器泪环?」
泪环?
对啊,我借机问一问我老婆那神器的效果啊。
为啥白河那么积极?这个家伙一定还在觊觎我老婆神器的事情,得找个机会弄死他才行。
但是现在先听听这……额,半红……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的剑身是透明的红色才这么叫的嘛?听她怎么说。
只听她沉吟了一声,道。
「泪环……厄洛斯特!你听听,这才是真神器!不过,我只知道这个泪环是被一滴神泪凝聚而成,乃至纯之物,除了有封印的能力以外……还可能有净化什么什么的功能也说不定。」
「你不也是神器吗?你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
「……我们又不是一个时代的,能听说过一点就不错了,除了你老婆身上带上之后我才见过她,在之前我哪里碰得上这玩意?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
「……那你跟厄洛斯特谁厉害?」
「「废话!当然是我厉害!」」
「「放屁!你厉害个锤子!明明是我厉害!」」
他们俩异口同声,我甚至怀疑他们两个如果有身体的话会同时瞪眼。
然后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和约瑟同时皱眉,皆是感觉到手中武器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子战意来……
「住手厄洛斯特!你在做什么!等那个家伙和白河打起来我们再动手!你先给我安静一点!」
而我则不过多束缚半红,只是任由她散发那莫名其妙的红雾……没过一会儿,我就被一团深红雾气给包围了起来。
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