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拉斯妖(Démon de Laplace)是由法国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一种科学假设 。此"恶魔"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
拉普拉斯坚信决定论,他在他的概述论(Essai philosophique sur les probabilités)导论部分写道: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 -拉普拉斯
拉普拉斯这里所说的"智者"即后人所谓的拉普拉斯妖
拉普拉斯以后,近代的量子力学诠释使得拉普拉斯妖的理论基础受到质疑。
粒子物理学家、神学家 John Polkinghorne 指出,由于电子位置的不确定性,即使相互作用仅考虑牛顿力学,试图计算一个气态氧气分子在与其他分子碰撞50次(约0.1毫微秒以内)后的位置也是无效的。
化学家 Robert Ulanowicz 在他的《Growth and Development》(1986)一书指出19世纪物理学的不可逆过程、熵、及热力学第二定律已经使得拉普拉斯妖成为不可能。拉普拉斯妖的可能性是建立在经典力学可逆过程的基础上的,然而热力学理论则指出现实的物理过程都是不可逆的。
近来,有人对拉普拉斯妖分析数据的能力提出一个极限。这个极限是由宇宙最大熵、光速、以及将信息传送通过一个普朗克长度所需要的时间得来的,约为10^120比特。在宇宙开始以来所经历过的时间以内不可能处理比这个量更多的数据。
尽管拉普拉斯妖已经证伪,但现实让我不得不相信拉普拉斯妖的存在。
它是真实的,它在向我展示过去。
真是不公平是吧,谁能想象到一个存在于假设中的妖怪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拉普拉斯妖是谁,可能是我,可能是晓晓,可能是周围每一个人。它是存在却又不可视的。
"每天是不是都在熬夜啊?"
晓晓理所应当一样的质问着我,我抬起手把麻辣烫放在茶几上。
"晓晓帮我开个电视。"
瘫在沙发上的的我怎么看都不会是会理晓晓愚蠢问题的人。
"自己没长手长脚啊。"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晓晓还是帮我插上了电视机和电视盒子的插头。
鸡排不健康的香气在房间弥漫,一点点勾起我对于不健康食品的渴望。
估计也是因为在外面闲逛太久,终于有除空气以外的东西消化的胃催促我加带力度,自然也就顾不上什么卫生直接上手走起。
"哎真香哎呀,老妹来一口。"
我把手里咬了一半的鸡排递向手拿遥控器找节目的妹妹,晓晓一脸嫌弃的咬了一小口就意识到了我的意图。
"不要转移话题,没人在的话哥哥你根本就不会照顾好自己。"
恶作剧一样的想法让我突然想多多看看晓晓着急的样子。
"确实。"
我故意摆出一脸憨憨样,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这毕竟还是为了我的未来着想,没有重复的未来。
毕竟现在我完全不知道所谓羞耻和尴尬是谁,我的日子我想怎么过就这么过。
也许还是有一点想多看看小小慌张样子的自私想法在其中。
可对着晓晓还是说不出这样奇葩的混蛋话。
“哥哥。”
晓晓把遥控器递给我,从脸上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状况。
有意思吗。
“嗯?”
我接下遥控器,头偏转向电视的位置,视线不再停留。
“其实你很烦我吧...?”
试探般小心翼翼的维持这场对话,谢谢轻轻做在我的身边。
“是啊。”
我看着电视花里胡哨的主页,下意识用力剁了一脚。
“既没打招呼也没给你打个电话,自己厚着脸皮就来了。”
晓晓双手立在她纤细的大腿上,架着平时一样看不见情绪波动的小脸说出让我心疼的话。
不,我没这样说,我没...
“以后要记得提前说一声。”
我还是做不到好好袒露心胸,这也许就和与我之间距离越发深远的晓晓的感受相同。
“哥哥不在家里,家里就安静多了。”
晓晓卷起垂下的头发,像是没话找话一样说起矫情的酸句。
“是吧。”
这才不该是我们,可是,我们的,真正的,属于我们的真实被我忘记了。
晓晓看起来就和以前那个憨的一批的我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我就像一个合格的成年人一样,等着做出回应。
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疏远成这样了。
就算可以去掩饰,去伪装也做不到,伪物最后也遮不住掩盖起来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实。
我和她,我曾经最亲密的朋友,我最骄傲的妹妹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这不奇怪,倒不如说是本来就在许许多多四口之家中就应该会发生。
我比晓晓大了七岁有,她刚出生那会,我们这正时兴杀马特风QQ空间,我就是在那时候给还在妈妈怀里吃奶的晓晓注册了个QQ号。
也许那个账号她早就不在用了,我知道,这一切也就只是我不顾别人想法的一厢情愿罢了。
突然的重逢对我这种人来说毫不浪漫,我只会把它变成毫无意义的尴尬。
现在我的晓晓也在这世上活了十五十六年了,她连身份证都办好了,已经是个能够依靠自己独立的思考去行动的这种的大人了。
她用不着再为了我这种人苦恼,完全没必要,我也不用去自作多情的考虑那么多。
我和晓晓本来就有不小的代沟,大家也都会有各自的想法,会有不同的圈子,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好说的。
我要是还去强迫她装出一副很想和哥哥好好相处的样子就太你马坏了。
沉默在空气中停留,晓晓没说话,我也没。
大家都各有各的考虑,这才该是普普通通的我们,谁都别想太多了就好。
晓晓该依靠的是自己,不是我这没卵用的废物,我有自己的生活,晓晓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其实把一切说清楚才是我们这层似断非断的关系最好的解决方案。
“晓Xiao...”
我刚把头转过去,刚下定决心要告诉晓晓,我以为的她想要的答案。
我以为晓晓是因为对现在的我失望了,和这样的我勉强生活在一起着实难顶,想要干干净净说清楚一切却不敢开口来着。
让我闭上这张狗嘴的恐怕才是晓晓的真实答案。
堵住我嘴的是晓晓柔软的嘴唇和许久未见的妹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