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眼前的少女。
那是柳沐晴。
恭候多时的样子,但我并不打算心疼她。
“你知道进哥和我一个大学干嘛不告诉我。”
走出电梯左手边二个门就是柳沐晴家。
“李进先提议的。”
游刃有余的笑着,但又看出不同的意味。
柳沐晴拿出钥匙熟练的打开大门,这次明显没有上次来时那么卡了。
“多亏你了,拿油涂了一下又变的顺畅了呢。”
她熟练的拔出钥匙,转过头来笑着感谢我。
我没什么感觉,不如说更多的是在想这不因该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吗。
就像大部分与门锁结构类似的东西一样,卡顿了只需要抹点油不就行了吗。
“鞋还是脱在外面就好。”
“哦。”
搞不懂为什么她能做到一直保持一个表情。
柳沐晴家里装修的简约却不失美观与独特。
简约不等于简单,它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经过创新得出设计和思路的延展,不是简单“堆砌”和平淡的“摆放”
进门就可以看见的一面小墙,隔开了客厅与居室。
两室两厅的布局被分明的间隔开来。
在家具配置上,比较偏向白亮光家具,独特的光泽使家具倍感时尚,具有舒适与美观并存的享受。在配饰上,延续了黑白灰的主色调,给人以以简洁的造型、完美的细节。
而且以不占面积、折叠、多功能等性能为主的家具充满实用性。
可以说是理想中的住房形象了。
这一切都是柳沐晴自己设计的,让人感叹果然是室内设计专业的。
相比之下我的什么数字媒体艺术前景还是一片的模糊。
人比人气死人。
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生着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怨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看电视的话自己调哦。”
柳沐晴把遥控器递到我的面前。
“嗯。”拿下遥控器之后就开始自闭的我。
“今天是在这吃饭了?”
在厨房准备水果的柳沐晴偏过头来关切的问。
“说不定晚上就住着里。”我带点半开玩笑的一丝笑着回答柳沐晴的问题,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感觉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点不要脸,但还是想为着为自己辩解。
说起来。
刚刚进来就感觉到了,这股奇怪的气氛。
餐厅的桌子上少见的摆着方便面桶。
虽然不能说的太过,但我自以为还是很了解眼前少女的。
她和我不一样,人家是会料理,会画画,会唱歌,说啥啥会的精致少女。
不要说是便利食品,从和她接触开始就没看过她吃方便面来着。
还有藏在客厅桌子隔层中的薯片袋子,地上的食物碎屑。
怎么回事?
不过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我就不乱插嘴了。
这样想着,我开始搜索起早就想看的电影。
“之前说过的。”
我对着还在厨房准备的柳沐晴说。
“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什么的。”
但我这种人还是喜欢没事找事。
“那个呢。”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灿烂的笑着,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笑容。
但我觉得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是。
有什么办法呢。
柳沐晴家的电视自带vip,所以有些不能看的电影都会拜托她。
有钱人的生活啊。
本来是遥不可及的,但也现在好好的诠释再我眼前。
那个少女。
柳沐晴。
真的不会生气吗,生我的气。
毕竟是我这样的人。
连自己都否定的人,有那么多的事选择了逃避,有那么多事现在还暧昧不清着,各种方面来说都是好人。
我到底是在怀疑谁。
不过还是有点太过自由了。
还是在人篱下的状态,我就这样的懒散。
不帮点忙心里过意不去。
想到了这里,我放下了遥控器,刚要起身时看见了厨房里的。
柳沐晴,倒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
那种表情我见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绝对不是。
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吧。
倒在木质地板上的少女注意到我了。
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刚刚说完就来了吗。
我走向柳沐晴,柳沐晴却强撑着案板慢慢的以不能叫站起来的姿势站起来。
让人很心疼。
莫名的想到。
“不用……”
“这个时候就他妈的不要bb了OK。”
我强硬的的打断柳沐晴即将说出的话,就算说出来了也没用的。
我走近,扶起脸上表情不能界定的柳沐晴。
真的很难受吧。
我慢慢扶着她走到她的卧室。
“先躺一下吧。”
柳沐晴的五官舒展开来一些,但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痛。
“之前不是说只是有点痛而且很快就没了么。”
我真的有点生气。
抱着想说出来的心情说了就给我好好的说啊。
只是在心里想想。
但我真的不能认同柳沐晴的做法。
她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是在征求原谅还是其他什么吗。
“都是多久的朋友了,多少依靠一下别人也是可以的。”
柳沐晴有些放松了一样别过了头。
虽然显得那么全能,但眼前的少女绝对不全能。
人是会生病会出意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的东西。
多多思考下别人的感受啊。
但她可能只是思考的太多了,为别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拿起从厨房端来的葡萄一口一个。
“差不多在拉普拉斯妖时期。”
她看起来些许恢复了冷静。
“噢。”
“本来我就闲得慌,照顾照顾你也不是不行的,耽误不了事。”
我想打消少女为我着想的念头。
这样的家伙总是有些自大。
“很痛吧。”
我把一个剥了皮的葡萄塞进柳沐晴的嘴里。
“嗯……”
比肩蚊子叫声大小的回答。
“痛就要说出来啊傻比东西,真的佛了。”
“要不要上医院看看,我有医保卡来着。”
“不用了。”
柳沐晴苦笑着。
“早就去过了。”
“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是吗。”
我多少有点怀疑,但还是相信她。毕竟关乎到脑袋这事。
谁敢乱开玩笑啊。
搞不好就是瘤子,癌什么的。
为我自己的悲观主义感到悲哀。
但还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啊。
“真的全身检查过了?”
“信不过我?”
少女强挤出我那样皮笑肉不笑的笑。
装的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