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要怎么说,说我的生活是场悲剧,也不是,要用最贴切的词语,闹剧。
没错,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的身旁的一切,我自己,都是他马的一团糟。就只是这样没头没脑的坠落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生存所必须的空气在逐渐消失,我在慢慢窒息,沉没在没有声音的漆黑海底。
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只有我一个。
但是我不愿意去承认,我就像枯萎的树叶无力的飘落。
我把柳沐晴当成了什么?
一个理由?敬畏的同时还带着歉意。柳沐晴在我面前晃动的身影,她的一切,包括我犯下的错。
都是一个让我找到我确实存在的理由。
柳沐晴面前是倒下的酒罐,从里面流出来些许带着气泡的液体。
少女紧闭双眼,倒在桌上,我们都需要一个方式来发泄,特别是柳沐晴。
我就算被柳沐晴狠狠的揍一顿,都不能发泄被她深埋心底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偿还的东西。
让少女崩溃的根本不只是两年的恶意。
这远远不够。
失望的少女面前是无动于衷的我。
有天,和我一起上学的柳沐晴表现的和以往大相径庭,她的眼眶是那么红,一瘸一拐的走在她熟悉又厌恶的地方。
她只是哭,不停的哭。
我早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柳沐晴从以前就尝尝和我提起他的叔叔。
是个落魄的中年男人,死了老婆,在外地又丢了工作,只得回来找事做。
因为和柳沐晴家还算有层亲戚关系,暂住在她家。
柳沐晴和我提到那男的时总是离不开一个主题,他总摸我。
柳沐晴一脸恶心的这样跟我说。
她的奶奶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大概是怕丢人,我知道是因为她的奶奶亲自找到我,叫我别多嘴。
我没能做什么,因为我害怕了,我害怕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和柳沐晴保持距离,远离渐渐失望的少女。
这就是我在她最需要帮助时唯一的举动。
有一天,她告诉我那个男的走了,那男的光明正大的从她家走出来,我又走进去。
除开柳沐晴,在这房子里进进出出的没有一个是人。
我袖手旁观,甚至没敢报警。
让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杀死她希望的是我,助攻是这绝望的大环境。
这样的痛苦,是我永远都还不起的,柳沐晴一脸的疲惫感,这是她在人前不敢展示出来的,为了设防,给自己真正的心情上一层锁,为了不被人给看透。
嘈杂的人声起起伏伏,柳沐晴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真正的放松,让人心疼又难受。
也许这只是个预告,在爆发的极限上徘徊了。
关于柳沐晴的怪病,我已经有了差不多的头绪,这是没办法阻止的。我得付出代价,我必须付出代价,这种想法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心。
喧闹的空气就像被开了一个口子一样,我们两个,被包围在内。
任谁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冷静,现在我的面前躺着一只吸引人的少女。我要怎么做?
废话,背她回家,什么都不做。
我扶起柳沐晴,抓起她的手臂,身体往前倾,双手扶住柳沐晴的小腿。
好在柳沐晴也不算高,背她对我来所还不算太困难。
我打算就这样把柳沐晴背到地铁站,为什么不用手机打车呢?这不是很简单么。
爷乐意。
柳沐晴很轻,虽然看起来不胖不瘦,但实际体验真的很轻,感觉甚至于像是背着晓晓一样。
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也很好的在我与柳沐晴身体有接触的地方体现。
就是因为这样,让人太在意了。
柳沐晴可能是出于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吧,眼睛没有完全睁开的她轻轻的捶打着我的肩膀,嘴里小声的念叨着我听不到的东西。
这样能让她心情稍微的变好那么一点我就没什么说的了。
我对柳沐晴的感情,其实大部分仅仅是自责,但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这绝对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
我背着柳沐晴,已经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走下阶梯,到达地铁站,坐上地铁,回家,睡觉,一天过去,就当我们互相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能的。
我总会为我做的事付出代价,一定会的。
已经很晚了,就算是站台也没几个人站着了,一进车厢更加感觉皮劳。
先把柳沐晴放下来,就放在旁边座位。怎么有点把一件东西放在某处的感觉啊。
所以说,荷尔蒙这玩意,真牛逼。有了荷尔蒙的帮助,甚至会感觉到女人的汗水都是香的,但,好笑的是,汗和尿的成分一样,不同在浓度而已。
毕竟我也是个普通人,累的时候会想要放松,放松是会胡思乱想。简简单单的家伙。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仔细看看,车厢里没什么人,除了我和旁边醉成一摊的家伙就只有几个疑似刚刚下班的社畜,而且个个眼睛半睁,一天的工作忙到这种地步倒也可以理解。
突然涌起的创作欲,和一些其他胡思乱想,人是会给自己找事做的东西。
我思考着没有边际的事物,列车疾驶着。
好好想想,如果没有一个人在看,那不就是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错,就算是,裸奔也没人在意吧。
为什么会想到裸奔先不说,闲人真可怕。
旁边的柳沐晴稍微扭了扭身体,手肘正好戳到我的肚子。
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最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吧。或者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