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利字我就想不到了,但可以肯定,利这个字,哪个做人的能放弃呢。
很难去相信除了我爸妈对我和晓晓外我身边的世界还会有所谓无理由的爱。
没有什么关系是无理由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我觉得和你相处好了就会得到好处就会更加的将心里的天平倾向你。
这是两三岁的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人活一辈子,什么东西是随随便便就能舍弃的?什么责任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起的?
要是超脱了人这个概念,放弃也许就更简单了。
面前的女人,对我无理由的喜欢,我不相信,不敢去相信,不敢去承认。因为我也搞不清楚啊。
因为我就是个人,实实在在的人,碰见不顺心的事会嘴臭两句,碰见看不惯的人嘴臭三句,不理会事物表面和内在就无脑接近,那边风大跟哪边的人。
我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资格去思考比秋天随风飘落的枯黄落叶还虚无美丽的这样的感情。
吸血鬼是超脱于人类,突破了人类的极限的存在啊,肯定不会在乎那么多。
我对于吸血鬼没兴趣,但也会抱有一丝虚幻的向往。
有点羡慕了,宫青要真是什么吸血鬼,那我不就更难办了。
也许吧,一万坨屎做的巧克力里有一坨巧克力味的屎的几率,吸血鬼是存在的。
那有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啊。
我就是个在自己身体部位里不停染色的five,然后呢,被涂上的是什么颜色,渗透进去的又是什么颜色,发出的声音去哪了,溢于言表的感情去哪了,在那之后,我的颜色到底是什么,零零散散的刺眼的又是什么。
还是没有回应宫青的感情,直接从心脏里掏出来,直接彻底的这份感情。
我和宫青在闲聊之后就在海滩散伙了,虽然她一脸憨憨的说什么还要更多的一起出来玩这样的憨批话,我还是不能去面对。
和宫青分手以后我还是不想回家,明明知道在外面丢了魂一样的乱逛也不会让我这个five有什么改变,却还是因为闲得蛋疼游走在大的找不着边的的城市里。
去到了许许多多以前都不会想到要涉足的地方,但也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路灯都熄灭了,我才回过神来想起回家。
平常也不会这样,大概只是因为败给了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理由。
我从来就没有过能够坚持下来,保持热情的兴趣和爱好,就连糊自己口的手艺都是以前为了接近别人才勉强学下来的。
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被现实里的幻想一样的浪漫给选中?
在惊讶和没来由的抵抗中徘徊,最后也没徘出个根本。
我的心底有片海滩,有一座缓慢的,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刺耳声音的秋千在提醒着我。
我不可能放下的,就像长久以来一样。
灯光照射下来,刺眼的自己,被这两样事物包围着的同时,睡意也向我袭来。
睡吧。
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生下来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彻底,迅速,连梦都没有做。
到底是象征着什么?
我不知道,被窗帘缝里钻出的一丝光线照射,醒来的我只是感觉到了疼痛,口腔里的违和感,眼中的一切像是被加上滤镜一样不真实的昏暗。
是下颚被戳破了,但是为什么。
张开嘴的一瞬间,违和感被不停放大。
有什么地方改变了,我的虎牙变得细长锐利,舌头舔过去差点就要被刺穿。
我慌乱的走到厕所墙壁上的镜子前。
走动的同时头发也在轻抚耳垂。
镜子里的我,我所看见的我,牙齿长长了,头发也变长了,皮肤惨白到吓人的地步。
被阳光照射时的灼烧感,舌头舔过去的感觉,铁锈的味道。
沾染了血液一样的嘴唇。
讽刺的是我认为最荒唐的东西,是我。
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最奇怪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在我的身上。所谓吸血鬼,这样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在我看来都不觉得奇怪了,因为变成吸血鬼的,是我。
但是内心出奇的平静,就好像是推迟的事情一样,迟早会到来的事情一样。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为什么会觉得心安了。
堪称恐怖的变化发生了以后,为什么还能就这样安稳的站着。
这才是我疑惑的事情,太理所因当了。
不像是之前发生的所有事,这一次的怪事,犹如都市传说那样虚无缥缈的事情完全的出现在我身上了。连思考都难以进行了,倒不是说不能思考了,而是我真的不自觉的就以吸血鬼的角度开始思考了。
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
心脏砰砰的跳动着,有一拍没一拍,明明那么激烈,就只是正常的维持生命的自然行为,却感觉要晕过去了。
手机屏幕上大大的十三点三十一分显示我睡了超过十个小时。
晓晓昨天和我说过好像是柳沐晴联系过她,问她要不要去做客来着。只要她不知道就行了。
然后呢,然后呢?
思考着,动用不知道用完了会不会马上因为吸血鬼的特殊能力就再次复原的脑细胞,我知道,这是傻*逼做的事,傻*逼的我会去做这件事。
离谱,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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