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的发现了头发也是带着体温的。
大腿传来的脸的柔软,比想象的还要有罪恶感。
宫青就这样,把身体收起来,双臂蜷缩,寻找着在我腿上最舒服的那个位置。
“都那样说你了,还来啊。”
“就是因为来不了了才来的。懂么。 ”
“嗯。”
“为了自私的感情才来的。”
真是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如果我也是能读懂他人心情的带善人就好了,可惜我只想也只能顾着自己。
头不轻不重的往下压了一下,像是表达感情一样。
但我不是那么聪明的人,我搞不懂的,如果不说出来,就谁都搞不懂了。
“突然就变成吸血鬼啥的,挺难受的吧。”
“嗯。”
比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像是在考虑些什么。
我也得花时间组织语言,明明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已经要脱口而出的话,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必须要忍住。
两个人在一起,就连想说的话都没有,单纯只是在一起了。
“我从变成吸血鬼的那时候就知道了,我已经完完全全的变化了,变成了会给自己和别人都带来危险的东西,得不到幸福了。”
谁都会拥有自己的幸福。
本来想模仿鸡汤文来一句典型的流氓式鸡汤,就和那句被误解的存在即是合理一样流氓。
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没资格说,没权利说。
“起码还是有阻止别人幸福的权利嘛。”
“那你会想要阻止别人幸福吗。”
宫青动了动头,突然的询问我不着边际的问题。
“至少现在不会。”
少数的不确定和多数的肯定,合在一起就是我最喜欢用来回答问题的句式。
“那样的话果然是不行啊。”
“你做不到的话我也做不到。”
宫青这样断言之后再次陷入沉默。
感觉完全理解了她,但又没有胆量赞同。
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和已经做出决定的事情。
哪个都不重要了。
“我已经是吸血鬼了。”
“嗯。”
“就算再见到家里人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吧。”
“该害怕的还是会害怕,该厌恶的还是会厌恶。”
“我知道这都是正常的,我会为了变得正常而努力的,一开始就已经在努力了。”
“也只是起到了反作用。”
“什么都没被传达到。”
宫青摇晃着身子,想要证明什么一样。
“虽然已经很久没再见过面了,但我感觉他们一定在哪里生活着。”
如果突然又出现在她哪些家人面前,自顾自的说出我回来了这句话。
会不会成为阻挠他们幸福的人呢。
“虽然连阻止别人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仔细想想也有帮助别人幸福的权利。”
宫青点了点头,伴随着这个动作,柔软的脸颊在腿上移动。
“真的要说的话,也会有想哭的时候。”
“会去想这一切是不是梦。”
忍住颤抖平稳的说出来。
吸血鬼,还有她的家人,说不定都病了,病的不轻。
病的成功让我心疼了。
本来不是这样的,可以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们还是这样对她了。
但是对于我来说不会有太大差别的。
要是我可以做到不吃人也能活下去的话事情就会简单多了。
也不会只能想到极端的解决方案了。
我的家人都是好人,我可以这么说。
至少他们是全心全意爱着对方和我还有晓晓的。
只要事情还有一点转机,哪怕是一点,我都不会舍得自杀。
宫青和我不一样,人各不同,又怎么会一样。
所以宫青会喜欢上这样得寸进尺的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就这点上我还是挺为宫青难过的,为了这种无聊的原因被迫爱上我这种人,真是他马七形的爱。
因为这样才来找我,因为这样才会想要帮助我幸福。
挺简单的人。
所以我也会去相信。
就算不是现在,某一天也会,连同她的感情和帮助一起相信。
“能说出心里话的人有吗。”
枕在我腿上的家伙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要是对着她哭也没问题,可以什么都不用去顾虑着交流的人也有吗。
仔细想了想,但也是越想越气。
这样的话老老实实的听宫青的话就行了,早就这么做就行了。
直到现在才突然想明白,浪费了大把时间在无病呻吟上面了。
“我不算有魅力的人么。”
强有力的压着大腿的脑袋。
越来越让人搞不懂的话。
突然就听懂了,很多事都是突然之间就清晰明了的。
我需要的可能只是个契机。
这就是那个契机,虽然自己也不太确定。
要是有不用死就可以好好的活下来,陪着自己都不觉得有意义的自己和这样的人生活下来的办法。
有一个我也就信了。
“起来。”
我用力的托起还沉浸在我大腿里宫青的脑袋。
“给👴🏻起来嗷。”
“还没躺够诶。”
“谁管你啊,之后有的是时间躺,给你躺哪里都行。”
“听到了,不许反悔嗷。”
像是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新闻一样,宫青做作激动起来。
“说啥要帮我,总得有个地方让我藏藏吧。”
“来我家啊!我家还蛮大的诶,还可以玩游戏哦,玩累了…就直接睡,没问题的!”
“行⑧,说不定一闲下来我就能记起来来了。”
“记起来什么?”
“记起来没卵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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