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杉树公国的冬天,说冷就愣了下来。
大清早待在屋子里便能听到呼呼的北风吹得窗子上的蒙皮啪啪作响,走出城堡的唐兵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放眼望去,顿丘堡已是银装素裹,只见家家户户屋顶上积着厚厚的积雪。
迎面碰上波尔图和乌鸦,唐兵一招手,两个人便跟过来,有悍匪牵来战马,三人骑着马一直来到顿丘堡的东门。
登上城墙,只见墙垛处站着的两个持长矛的悍匪头盔上、肩膀上落满了积雪,整个人被冻得像个冰雕却在看到唐兵来了的时候将腰杆挺得笔直。
「大团长!」
唐兵非常满意的用手帮他们把积雪拍落,虽然不一定能起到暖身的作用,但绝对的暖心。
能够操纵人心,才能统御千军。
果然,那两个悍匪的精神头儿更足了,在唐兵看来他们已经和几天前判若两人,眼睛里有着一股子火焰。
「嗯...有什么情况没?」
拍了拍手,唐兵扫了一眼发现城外面也全都被大雪覆盖了,千里飙白。
「额...没有,不过倒是发现有个人在城外转悠。」
「哦?」
「天刚亮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个家伙在城外转来转去,穿的破破烂烂的...但我看他走路的姿势不像是农夫,也不像那打猎的。哎!大团长!你看...就是那个人!」
唐兵顺着悍匪的指头望去,只见城外雪地里面的确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发现城头上有人发现了他,立刻调头就走。
虽然,那个人在齐膝的积雪里一步一陷下去,却也不慢,显然身体素质不错,还做过训练。
「乌鸦!去!抓住那个家伙!要活的!」
「没问题!」
乌鸦扫了一眼,也没走城墙,扯下脖子上的领巾,直接纵身一跃抓住了吊桥的锁链,那锁链上结了一层霜,看起来晶莹剔透圆润无比。
乌鸦的手上抓着手上的领巾往那冰铁链上一搭,顺着那成了冰的锁链滑了下去。
他飘逸的身姿在临近地面的时候借力一跃,扎进积雪里一个前滚翻又直起身子,接着就甩开大步追上去,动作一气呵成让城楼上的悍匪看的一呆。
「乌鸦当真会飞啊。」
唐兵称赞了一句,而波尔图则是带着那两个悍匪嚎叫着喝彩。
片刻功夫,乌鸦就回来了,所有人看到那鬼祟的家伙被乌鸦捆得结实,在雪地里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
乌鸦擒住了的人是个穿着破棉衣的人,长得普普通通的他看起来很像个农夫,但唐兵却发现此人的眼神根本不像那些呆愣傻蔫的老农,一双眼睛骨碌碌直转。
「诸位...诸位卫戍骑士啊,我是附近村子的农夫!不是坏人,不是啊!」
这等假话,唐兵自然不信。
「哼,那你是农夫,为什么在城外转悠,这么冷的天...不待在家里?」
「额...我想进城找个朋友,这不是在等城门开呢么?」
「哦?这样啊?那你的朋友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额...这...」
「说不上来?好啊...我看你根本不是农夫!黑皮!大角牛!把这个家伙开膛破肚,然后剔下肉来晒干了做成干粮!」
唐兵说的果断,四周围上来的悍匪里面立刻走出两个小头目,一个从腰后拔出尖刀,另一个则是上来揪住那人的头发。
「啊!饶命!不要!!我...」
「还不说实话!?当真不怕死?」
唐兵揪着他的衣领吧他提起来,冰冷的目光一瞪,立刻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小人是霍尔曼主教派来的斥候!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听到这个家伙求饶,唐兵放开手任由这个家伙瘫坐在地上,而他的裤子也湿了一大片,惹得悍匪们哈哈大笑。
「说...霍尔曼麾下的帝国军在哪里?到顿丘了么?」
「还没有...已经过了雾林谷地,在叉子河口驻扎。」
唐兵听到‘叉子河口’,顿时心里一惊!这霍尔曼来的好快啊,居然已经到了距离顿丘堡不足50里远的地方。
「他手下来了多少人?」
「银杉树公国本地的贵族带着私兵和雇佣军来支援,总共3500人,还有柯西聂的弟弟从滂沱城带来的蛮甲战士1200人!总共4700人左右。」
霍尔曼的人马有4700人,人数上是悍匪的五倍左右。
「白龙将军的骑士团呢?来了没有?」
「白龙将军?已经走了!他们都回北方去了!」
「什么?走了?什么时候?」
「4天之前,听说去了北地的扶风王国...」
4天之前,那不就是从北峰逃走之后的第二天么?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不跟骑士战斗,怎样都就行啊。
忽然,唐兵眼睛一瞪望向这个斥候。
「你敢说谎!?当真不要命了!」
「额...没有!我没说谎啊!白龙将军确实走了!」
「哼!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乌鸦!砍了他!」
乌鸦二话不说抽出弯刀直接一刀砍下了那斥候的头颅,刺目的鲜红血液在溅了一地。
唐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来,他说的是真呀?这么说,白龙将军真的走了...嗯...已经去了北方那就不足为惧了,如今只需要面对来到叉子河口的霍尔曼的帝国军了。」
波尔图上前一步,站在唐兵的面前。
「罗姆,要不要我去召集兄弟们?」
「嗯...倒也不用,看着天气,霍尔曼不可能来的,天寒地冻,他也知道我们有千人众守城,久攻不下的他们在这雪地里能呆多久?」
这个世界可不像以前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唐兵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霍尔曼没有谋划好之前断然不会贸然进攻的。
「行了!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乌鸦!波尔图!咱们兄弟都忙了一夜了,也该放松一下了,来城堡里我请你们喝酒...对了,还有黑皮和大角牛,这一夜冻得够呛吧?走!喝酒去!」
众人一愣,听到唐兵请喝酒,顿时两眼放光。
恩威并施是唐兵一贯的策略,这几天看到立威的效果已经很明显了,接下来就得施与恩惠。
......
顿丘伯爵城堡中一个独门独院内,莫妮卡难得兴致勃勃的在玩着雪,雪绒陪着她一起堆雪人。
虽然两个女孩子冻得够呛,鼻子头儿和脸蛋红扑扑的,可她们依旧乐此不疲的在玩着。
佤尔蕾拉和西奥多拉站在边上,两个人穿着厚实的棉衣,将手揣在袖子里看着那两个年级差不多的少女堆雪人。
「这么说,暴乱发生之前,你的父亲是比特林堡的学者?」
「是...兄长那时候还总跟着父亲整理书稿,我不喜欢读书...一次在外面玩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旅行的医者,当时看到他治好一个受伤的小孩子,我就特别羡慕,便求着他教我医术。」
佤尔蕾拉和西奥多拉在聊着天,这些天来相处下来,两人发现共同点颇多。
「医者、学者,那在暴乱发生之前,你们可都是很受贵族青睐的人呢!」
「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
佤尔蕾拉昂起头看着由阴霾转晴朗的天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想到离去的父亲和兄长,她又低下了头。
西奥多拉望着佤尔蕾拉。
「你不会真的打算跟着那个罗姆吧?你真的打算跟他一起做匪徒?」
「不然呢?兄长不在了...我又不会自己养活自己...罗姆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凶,可我知道他的本性不坏。」
不坏?他杀了那么多的人...还将我掳来,哪里是个好人!?
西奥多拉虽然这样想,可这样黑暗的时代里,谁人不杀人?谁人不被杀?不杀人就会被杀,或许罗姆·唐他只是无法选择吧?不!不能这么想!他就是个坏蛋...卑鄙!无耻!不讲信用!还是个残暴的家伙!
但那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是他的俘虏...
或许哪天他一高兴就会把我给,唔...
「哇!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才刚刚长大成人,就要委身于一个匪徒,在贼窝里度过一生,西奥多拉立刻哭的梨花带雨。
而佤尔蕾拉则是立刻把她抱住安慰了一番。
「别哭了...西奥多拉小姐,你虽然学会了剑术,可你不是也说过了么?你的兄长还打算把你送给霍尔曼那个老头儿呢,我们都一样...在这样的时代里,身为女孩子的我们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嗯...」
正在此时,不远处晃晃悠悠的唐兵走了过来。
莫妮卡发现之后立刻丢了雪团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唐兵的大腿。
「罗姆!!」
「嗯...嗝儿!唔,莫妮卡!嘿...不错,干干净净的...比以前可干净多了。」
被莫妮卡抱住大腿的唐兵伸手摸了摸莫妮卡的头。
雪绒走过来,扶住了唐兵。
「嗯...还有...雪绒?嗝儿...喔...去帮我拿点热水来。」
「是...」
佤尔蕾拉也跑了过来接手扶住了唐兵,立刻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儿。
「罗姆!你喝酒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雪绒!回来...跟我一起搀他进屋去!酒会发汗...这么冷的天...在外面会生病的!」
「是...」
雪绒又跑回来,莫妮卡也来帮忙,三个女人一起把他扶着进了屋子。
而西奥多拉也跟着回了屋子。
进了屋,里面的火塘烧的很旺,唐兵坐在椅子上任由几个女人将他身上的铠甲卸下来,目光迷离间看到了西奥多拉在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铠甲,迷醉的眼睛慢慢变得炙热。
西奥多拉凭借直觉转过身就看到唐兵那双火热的眸子,顿时心里一惊就要离开。
「嗝儿...咳...哼...你往哪跑?」
唐兵伸手抓住了西奥多拉的手腕,顺势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抱着西奥多拉,唐兵贴着对方嗅了嗅那略带花草香味儿的秀发。
「热水来了!罗姆...快...唉...」
佤尔蕾拉端着装有热水的杯子过来,却发现唐兵抱着佤尔蕾拉,神色有异。
「放下吧...另外,带着雪绒和莫妮卡出去。」
「做什么?唔...你...罗姆你要干嘛...」
「又忘了?不要管我的事情...出去...」
西奥多拉的身体如今很虚弱,因为那个虚弱药剂,她根本无法反抗,略带忧伤的眼神望着佤尔蕾拉。
「别走...」
佤尔蕾拉皱着眉毛,但看到唐兵也皱起了眉毛,她还是乖乖的放下了水杯,然后带着雪绒和莫妮卡出了屋子。
「唉...」
雪绒在临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唐兵已经开始亲吻西奥多拉的脖颈了,接着她便转过头来跟着佤尔蕾拉走出了屋子。
火塘的炉火噼啪作响,这屋子里很暖和。
西奥多拉没有挣扎,其实她早就想通了,只是当一切来临的时候,她有些微微的不甘心。
「这次不哭么?或许我会再次心软也不一定?」
唐兵停了下来,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询问。
可西奥多拉却对此充耳不闻,闭着眼睛默然不语。
「......」
唐兵起身顺势抱起了西奥多拉,走向角落里的床榻。
将之放在床榻之上,不曾想西奥多拉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坐起身的她没有反抗,而是伸手去解唐兵的衣裳。
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唐兵搞不懂这个女孩到底在想什么?不管了...想什么都无所谓!
在温暖的室内,唐兵抱着西奥多拉在厚实的床铺上纵情驰骋发泄着酒精刺激下膨胀的欲望。而西奥多拉也不再抵抗,反而迎合着唐兵,双腿紧紧的缠住对方的腰身。
「呵...」
唐兵嘲弄的笑着,大手紧紧的抓着西奥多拉的胸部,肆无忌惮的将年轻的精力宣泄。
这就是女人?在黑暗时代里的女人...
当知道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便会顺应命运...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兵觉得这次非常的尽兴,有一种征服的**,在酒精刺激下让他有一种飘飘然的**。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文明时代的人,似乎已经渐渐的融入这个黑暗时代。他明知道西奥多拉并不爱他,而他也不打算负责,这么做无非是满足欲望而已。
要在黑暗时代里活下去,就不能有丝毫的弱点!不然,一旦被人利用这些弱点来对付他,那将遗祸无穷。
一想到自己在那个山洞里心存善念放过西奥多拉一次,可那又怎样呢?一开始她还不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她还不是抓了莫妮卡?如果不是那次拼死的逃出来,后果不就是跟那些上了绞刑架的人一个下场?
现在这么一想,竟然有一种报复的**,并且没任何心理负担。
这不是什么欺凌弱小,而是享用战利品,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如果再这么一直拖下去,那就不用做了。
不能对敌人仁慈...不能心慈手软...
要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要做最深彻的转变!否则,我凭什么在这个黑暗时代里与那些凶残的家伙战斗?!凭什么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存活?
终于,他又跨过了一道关卡...他做到了曾经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
从长屋里出来,唐兵发现莫妮卡和佤尔蕾拉,还有雪绒都站在屋外,三个人懂得小脸通红。
扫了她们一眼,唐兵一句话都没说,扬长而去。
「这个木头...」
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