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不经常来到这个地区，不是因为怕麻烦，而是要准备的事情比较多，抽不出手来。
我其实非常喜欢直接面对客户的感觉，就像之前雷洛说的那样，面对客户，去得知客户的需求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是廉价而简单的放松方式，如果员工玩手游或者是看网页的话，会被老板大声的斥责——但无论是谁都不会斥责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的人。”
我指了指远处的老板，虽然看见我们来送咖啡，但也没有特别注意去制止我们。
道理也非常简单，因为喝咖啡是有助于增加工作效率的，而办公室里的这些人们，早就不满足于免费提供的廉价咖啡了。
“碍于成本的问题，老板又不可能提供昂贵的咖啡，所以由我们来提供，花的是员工的钱，老板没有理由会拒绝我们。”
莉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的想法。
“你找到了咖啡国度的致命缺陷，他忽略了人们在工作场所所需要的咖啡。”
“没错，第三空间这个想法是相当的不错，但这相当于放弃了第一和第二空间。”
“这么说……每次去送咖啡的时候都是中午，这也是你想好的？”
莉娜知道林晓并没有把全部的内容都和自己说，但她知道林晓非常用心地规划了每一步。
“当然是了，而且在中午这样的环境下，有许多人都会闻到我们咖啡的清香，这就是无言的广告。”
何况办公室里都会有许多组别，每天送三杯的话，一个办公室都不够分的，每次看到人多的话，林晓就会多送几杯，放在他们的桌上。
“不是可以让他们现场买吗？”
“如果每次都让他们现场买，又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去打电话？等到我们不是亲自送咖啡的时候，他们难道就不买了吗？”
这些办公室的人们成群结队的，每一次打电话来都是十几二十杯的订，这样的客户，让他们尝试拿起电话订购的这个行为才是重要的。
“与客户建立足够的联系，然后让他们打电话过来？”
“正是如此。”
林晓只要稍稍地吸了吸鼻子，就能够闻到咖啡的清香。
这个办公室是半封闭的，大家也都压抑在这么一个密闭的环境之中。
“看到这个办公室的结构了吗？”
“结构？”
莉娜有些疑惑地望了望附近，完全不知道林晓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是卖咖啡的，又不是装修公司。”
“回答我。”
我揉了揉莉娜的脸，她的脸有些红扑扑的，因为室内的温度比室外要高上不少。
他们两人刚刚从外面送咖啡进来，穿着厚厚的衣服，这些衣服甚至把莉娜的身材都埋没了。
“这里的空间相当的密闭，尤其是外面很冷的原因，所以里面还开了暖气。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普通的白领办公室。”
莉娜说完之后，没有着急地询问我的答案，而是自己努力地去思考。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没有去打断她，就只是和那些员工发了一些名片，叫他们想订咖啡的时候，拨打这里的电话。
“通风不良，对吗？”
“没错，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五分之一的人点了我们的咖啡，咖啡的味道就会飘满整个房间。”
我又指了指这个公司旁边的咖啡机：“你从那里看到了什么？”
莉娜一次又一次地对林晓惊讶，明明是当个送货员，他却能够从各种小事之中得到重要的信息。
“这只是一个咖啡机而已，我想不出可以得到什么样的信息。”
“这个公司大概开了一年都不到，这里的咖啡机也是新款，不是什么二手货。而上面的几个按钮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说明这家公司的员工对于咖啡的接受度很高。”
“连公司也不是你随意选的？”
“当然不是。”我朝着她露出了微笑，她看我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这里是互联网公司，程序员占了一半，你看看周围，敲代码的是不是特别多？”
莉娜这才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她从来没想过去观察公司里的人员构成。
“这居然是您一个人想到的？”
莉娜在惊讶之余，不小心都换成敬语了。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这种事情稍微认真一点都能做到的吧，我只是做了你们没有想到的事情而已。”
过去的林晓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放不下身段，总觉得自己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现在不同了，我必须要赢得一切，不管我是怎么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