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加罗德尔身着英伦风的爵士风衣,与朝宫鹤海一同在鱼尾狮公园前的宾尼街散步。
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他在搭配上面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鹤海一袭淡紫色打底的礼服,仿佛款款步入宫廷议会的贵族一般落落大方。
一路上他们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女孩们都为月君而心跳加速,男士们则在心底对他既羡慕又嫉妒。
感受到这一切的月君既高兴又无奈。
看来和她出行这样的困扰是必须要忍受的了,谁让身旁的鹤海如此美丽而动人呢?
她就像一株端庄优雅的紫罗兰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
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像独自置身在空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我不得不多称赞几句——这般良辰美景置于眼前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月君对鹤海说道。
“你在说这公园?临河临海,在这儿散步的确很惬意呢。”
“就当是在说它吧。你看——”
月君遥指向那尊被称之为新加坡标志的狮头鱼尾雕像,它无时无刻正在向河中喷吐清流。
“自由日难得来到这里,就让我们拍几张照片留念一下吧。”
“好呀。”
鹤海微笑着点头。
月君取出小巧的单反相机,让鹤海在背对雕像的地方面向镜头,随后他按下了快门。
偶然有过路的行人从身边走过,月君上前请他们帮忙摄像,自己就走过去与鹤海站在一起。
“咔嚓!”
照片中呈现出鹤海的倩影与月君挺拔的身姿。
不过月君站在鹤海旁边时,稍微对她的单肩黑色背包有些在意。
这个背包的长度超过了五英尺,而且里面装的器物重量一定不怎么轻便。
“我来帮你背着吧?看上去很重的样子。”
“不用啦,我早就习惯了。这是刀匠师傅专门为我定制的哦,实际上用起来很方便的。”
“真的不要紧吗......话说,你还学弦类乐器吗?”
月君没有注意到她话中的“刀匠”二字。
“啊......也算是接触过几年吧,小提琴的话。”
“是家人为了修养而让你学的,还是凭你自己的兴趣?”
“一半一半。其实一开始我讨厌在人前演奏,不过适应过后也就无所谓了。”
“这样啊,挺好的嘛。”
距离教堂弥撒开始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所以他们就现在附近的宾尼街四处逛逛,欣赏沿途的风景。
“你说这里的景色很漂亮,那么比起伦敦来又会是什么样的水准呢?”
鹤海问道。
“真要比的话只能说各有各的特色,不能一概而论。”月君望向那尊喷水的的乳白色的雕像。
泰晤士河的码头边总是充斥繁忙商运的喧嚣,而这花园之城的绿荫河畔则在展现它静谧的美。
泰晤士河与新加坡河虽然有不同的发展过程,但是都流经所在国家的主要城市,也是两国人民各自的母亲河。
“它们都很美,也都很有个性,”鹤海说道,“我非常喜欢拥有浓厚地域特色的地方呢。”
“这么说你来过伦敦?”
“嗯,小时候来过。”
“那里的雾霾可没有呛到你吧?”
月君打趣说。
“怎么会呢。顶多需要买个口罩,对于其它日常生活没有影响。”
“我没有什么资格胡乱评价伦敦,但是报纸上多次出现的空气质量问题倒是不假——前段时间市长都在为保护环境,呼吁禁止英国家庭使用燃木火炉。”
“是吗?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雾都的个性嘛。”
“这座雾都在二十世纪时因为它的个性造成上万人丧生,十多年后才逐渐恢复原状。我家族中爷爷辈的长辈说那可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灾难。”
“但是现在的伦敦改善了许多吧?你们环境监测当局的治理力度在不断加大嘛。”
“就算再大的力度总也需要时间,”月君叹气道,“伦敦呀,什么都好,就是这空气需要要好好净化净化。”
“若是哪天觉得实在待不下去,那东京可是个适合接待你的好地方哟。”
鹤海笑着说。
“这是在趁机宣扬你们的文化么?”
“哪里有啊,稍微介绍一下而已。月君有来参观过日本吗?”
“还没有,但以后说不定能有个周密的计划旅游全境。”
“看来你对日本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呐。”
“算是吧?”月君边走边将相机放回单肩包中,“我曾经网购过一批你们那的特产。——好像有不少是你家里人所经营企业的产品。”
“啊,你说爸爸的公司呐。”
“好东西的确很多,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那时我在打折的时候得到一大条北海道的金枪鱼、罐装鱼子酱、章鱼烧与清酒若干,”月君一件件列举他买到的宝贝,“还有褶扇、七宝烧与电器,最重要的莫过于秋叶原的动漫周边了——美少女手办的魅力不可限量啊。”
“哈哈......是吗?喜欢就好。”
鹤海对于月君迸发出的热情有些小小的讶异。
“你爸爸卖东西的品种倒是很丰富,从食物到电子产品应有尽有。很会做生意嘛?”
“会不会做做生意是一码事,顾不顾家却又是另一码事。”
“这话怎么说?”
鹤海水灵的双眸望向蔚蓝的天空。
“我的家其实并没有在东京,我只是经常去那里探望爸爸。”
“这是为什么?”
月君不解的问道。
“愿意听听我简述一下爸爸的故事吗?”
“当然可以,你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