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们讲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在一间四个人的标准学生宿舍里,夜寂已深,除了睡在靠左下铺的同学睡熟了以外,其余的三人都围坐在宿舍内的桌子上,谈论起前不久发生的怪事。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都是相同都经历过,不。都梦到过不是吗?”
第二位学生说起的时候,第三位学生便速速点头。
“是呀,明明我们在这所学校待快三年了,你们说,是不是去年那位转到我们宿舍来的那只妖的原因导致的。”
那三位学生一齐扭头看向相隔不远而又长相已经酷似人类,若不是妖本身的特性特征,还真不知道他是属于那一类人。
“他长着那么酷似宠物狗哪一类的样貌,可别忘他可是妖啊,而且他也自称说过有了两百岁多的年龄,谁保证他没有学过一点那些控制精神的妖术呀。”
第一位学生干脆挥手的否定道:“不可能的,你要知道在这三年里来我们学校来的妖啊,别看年龄大,其实一个比一个单纯,真的呀。就算已经升到高三了,那些妖啊,就只会满脑子的记知识点啊,思考算术题什么解啊,然后与人交际那方面,真的,有够蠢的。”
第二位学生也就不可否置的讲:“确实啊,我有一位哥哥就在高三与一些妖有些交际,然后他跟我讲,妖类们和我们人类们的处事方式和看法是各有千秋的,我们生活在属于快节奏的而与时俱进的方式里,而他们的生活圈里都是慢节奏和老时代的墨守成规体系下。各种千差万别的规章制度以及条件约束下,我们是越来越活着逍遥自在忘掉传统,反倒只有妖族在保守着过去我们共同经历过的文化。”
第一位学生听着这些文化知识的学问,一阵皱眉,然后转正话题道:“嘿,我们的不是谈论人和妖的历史进展的问题,我们是要讨论出那件事的所以然来知道吗。”
第三位学生连连点头,紧接着说道:“我梦到过那个画面,幽闭深长的小道里,红色的眼目充斥前面的视野,然后真实到不能在真实的剧痛就将我脖子那一块的给...”
第一位学生伸手止道:“别说着那么详细,听着都有点过于恶心。”
第二位学生一脸惊忧的讲道:“可是我们都还十分清楚铭记着那个场面啊,尤其是梦的记忆,不应该会记着这么详细才对呀?”
第三位学生猜测道:“搞不好是预知梦呢?”
第二位学生说出了个不祥的词汇:“预知,我们的死期。”
这下子,反倒引起了第一位学生的嗤之以鼻道:“呸,梦到我们的死期?怎么了,哦?难道就我一个人的死法是最惨的咯!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然而,这话却出奇的令在场的氛围鸦雀无声,无言以对。第二第三的学生则纷纷低头,沉默不语。便引起了第一位学生的满不自在:“喂!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呀,别忘了,那件事你我都有做过呀,说好一起承担的。”
“鬼才想跟你一起承担的,都是被你拉的。”第三位同学的嘀嘀咕咕,却并没压低声音的讲述道,而是在这个房间里,空荡又清晰灵听。
第二位同学一脸诧异看着第三这个莫名举动,因为在他平常认识到的他,性格都是偏于胆怯与无胆,就算有生气的时候也都是自己一个人说闷话。这一次看来,心真的烦了。
第一位同学一见被人对自己有意见的举动之后,直接面露凶光的直视第三位学生,而第三位学生颤颤巍巍却也似乎下定决心了的,不在顺应自己的胆怯,要勇敢一回!
就在空气中一股浓烈的火药味要一触即发之时。“啊!”的一声惊叫,终止了火药味十足的氛围,倒也引起共异的纷纷扭头看向那个发声点。
原本躺在床上睡熟的妖人直立垂起,就像九十度的弹簧一样。可却大喘粗气,豆滴大小的汗如雨而下,没有尽头一样。
第二位同学见此他形心里满是疑问的问道:“啸?怎么了?”
名为“啸”的妖平复呼吸之后,注目起三名人类。那眼神中却透露出十分的不安,而说出来的词语很匪夷所思:“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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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瞳端着一盘新煮煎茶来到庭院,此刻,经过了两天前那一场关乎到圈内生命的边境之战,今天的阳光依旧在散发着耀眼未来的启明之光,这股温热的光芒洒射在身上,比起暗无天日的绝望天空的冰冷与绝望的样景,这个时候与自己心爱之人共同享受每一天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手中的茶盘稳稳放在桌几上,同时,点火的‘啪嗒’声一鸣响起之后,空气中便产生了刺鼻的尼古丁烟味。
清瞳稍微挥手散了散自己面前的烟雾,然后看向一旁坐着心安理得的康斯坦丁说道:“说实在点的话,我以为你真的会和富贵他分道扬镳的。”
康斯坦丁吞吐如云,娓娓道来:“原本我是真的与你们,与他就此分道扬镳的。然而,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开始,我以前的人生经验价值观被这个世界大整一顿,狠狠让我见识到了我不在奢求的运气又回来了。”
清瞳听着眉头一皱,不过手上的倒茶细活也在进行着并说道:“你这么说,你的过去是有多么让人不堪,以及你独自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就为了名为“阿斯特拉”那位女孩?”
康斯坦丁抖下烟蒂,支起身板神情严肃的摆手讲道:“所言甚是,我将她成为了我的当时的骄傲自满牺牲品,而之后的人生便走上了一路下坡且不会有回升的跌落里,包括我周遭的人。虽然我一向主持着我自己的那一套人生准则,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在这个世界已经被整改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算就此认命了,阿斯特拉依然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的话,我必须要说到做到。”
清瞳倒完不满刚好的茶水,一收,问道:“这就是你瞒着我们的事情。”
康斯坦丁点头回应。清瞳放下茶壶,随即双手叉腰,满脸的难以言喻道:“然后我老公就被你所隐藏的秘密给吸引之后,经过了两天前那一连串的事,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两人目向前方。两天前在北山为了将康斯坦丁从被“涂山美美”的梦境里救出来,而置身进入到康斯坦丁的梦中世界里,本来是可以与自己的两位随从里应外合的,可是涂山美美一插手,将王富贵也困在康斯坦丁的梦境里,将局面安排着真的是无力回天之时。一枚来自深空宇宙中的蓝色戒指被永持一个信念的王富贵给接收到以后,他便成为了道妖世界里的第一位“希望之蓝灯”。
现在的他,在被戴上这枚蓝灯戒以后,就从这两天开始,已经发生了由内至外的质的变化。
从“黑灯边疆”事件回来的第一天,王富贵一大早叫起素昧清醒的清瞳,在她本人还在沉迷于梦中那一段美轮美奂的景象时而浮现着的睡痴表情时,直接自爆承认自己藏匿噎着的通讯电话。这当即一扫而光清瞳的困意,本来打心底就抱怨王富贵这个花花公子的性格,处处留花散叶,得到女人们的芳香都可以围绕王府三四圈了,自己还根本治不了他!
可今天一反常态的将这些全部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刹那间,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王富贵本人!随后,便注意到他手上莫名戴着的蓝灯戒,以此而问。王富贵也就一五一十的道出这枚戒指的经历以及来之不易的意义,戴上这枚戒指,就像在心中伫立一座灯塔一样。
“过去的错误是座撩望的灯塔,在还有希望的未来之中,不能抛弃过去的遗憾,带上一切走在希望的明道上!”
然后当着清瞳的面,将过去沾花惹草的一切记录,删掉了,删着一清二楚,毫不留情,利索果断,同时还把其他所有备分的资料通通都是一个字:“删!一个不留的删!可是我的心中却是一阵惊跳。他的确是改变了,可是变化着有点过头了。”
康斯坦丁抖着有节奏的腿道:“你这个有着再世陈世美的相公变了不好吗,他这两天接下来可不是一直专一你吗?虽然你说的那件事,在他还没戴上那枚戒指之前就给我看了,然后,他就拜托我保存了下来。不得不说,你老公很有先见之明,呵呵。”
不过清瞳倒是没有深究这一消息,变题一说:“可你别忘了,他后来可是派人为了你而去打听四方各路有关那位小女孩的事,在说,你怎么就认为她会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地府呢?我都没去过。”
康斯坦丁停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也是一筹莫展,只是我主动去寻找机会,没法找到,于是我打算试着等着机会到来。啊!这句话好像是出自他口。”
清瞳明白“他”是代表谁,无非就是戴上洋溢着希望蓝光的王富贵而已,只是莫名感到奇妙诧异的事:“为什么?本来没戴那枚戒指本身就有高学识的文采,除了处处留情哪一方面。可只从这枚戒指出现在他手上之后,就这短短两天,他变着很像只会说些高深莫测的话的哲学家而已。”
康斯坦丁摆摆手道:“高谈阔论者对我而言不是我熟知也不是我会说论道的领域,我的人生哲言自己铭记在心就行,就算你老公拿那圣光照耀的希望说教普照我,我也依旧保持真我。”
清瞳无奈一瞥:“你活着倒是很随性。”
这时,在庭院中央悬浮打坐的王富贵便消散掉身体周围的由灯戒散发的蓝色立场,解除之后,失去的飞行供给能源,不过并没出现像一下子凳子抽离后一屁墩的跌倒地上的态势,而是平稳的落下,同时伸展双脚着地。身上服装并没替换成蓝灯戒的专门制服,还是原来的西式服装,只是在服装的领戴上显现出的灯团标志淡散了而已。转身面向这边,说道:“但是本心不坏,随性而活反倒是让自己的经历变着更有浓郁多彩的鉴赏性。”
康斯坦丁拿着已经烧掉三分之二的烟,指向洋溢着十分笑容的王富贵说道:“你这个说法在我身上可不灵验,我以前就是抱着当老好人的心态来经历每一件事,结果呢?事情解决不完美,还把我的朋友的命给抵出去。我的前身走不来好运,你又打算什么说呢。”
王富贵手接过清瞳呵护的茶杯,轻洺一口,爽口一说:“人生就是一劫苦难,方得吃得起苦中酸累,后身的风雨再多也只是一道呼风唤雨的景象而已。心存希望的人生,也是可以怜悯过去痛苦之人的。”
康斯坦丁一脚踩灭抽不了的烟,站起身来,直视的目光带着一丝被像是被戏耍一样而被激怒的眼神看着王富贵说道:“你知道在我的朋友里面有多少像你一样盲目自信与相信希望,可最后不是各各离开这个惨痛悲伤的世间,带着他们那些信条一起死了!”
王富贵不急不慢并试着平复康斯坦丁情绪道:“每个人的途业都有轨迹,人人走在各自的轨迹,交差相识然后到终点道别,那是他们的终点,那也只是你的一道路口而已。”
康斯坦丁见到王富贵脸上浮现的同情的表情,这下更加让康斯坦丁不仅厌恶而且还恶心的效果出来,然后摔下一句话道:“不要因为你手中的戒指代表希望你就可以做一个善人,我告诉你,善人也会犯错!”
便转身就走,王富贵见此先低身捡起康斯坦丁踩灭的烟头,然后在看向他背影喊道:“善人就算会犯错,但是尽力所能就好。相信希望与你同在!”
康斯坦丁摆手就是一说:“你又不是天行者!”
说完,大步走出了庭院,王富贵和清瞳两人各视一眼,也都倍感无奈。而后由清瞳说出了些感性的话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的立场,可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是戒指的影响吗。”
王富贵一听便有点惊异的说道:“有吗?我真的有这种想法吗?还是戒指的想法?”
抬手看了看,透露着晶莹透亮的蓝色戒指,以及刻纹清晰的军团标志在正面灯戒上。在戴上这枚戒指之后,自己下定要做事确实变着干净利落,毫不唐突,以及做出的改变也正在全力付行着,并没有感觉不对,但是戒指的本身自己也不懂。戴上戒指,是福是祸,也不知道意义呀。
“少爷。”
顺着声音一看,一名仆人带着消息来到王富贵身旁,并恭敬一说:“来自公安厅的白景玉局长要见你和约翰.康斯坦丁。”
清瞳一听,眼睛一亮道:“哦!有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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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玉将整理好的案情档案递给车后排的两人,嘴上便开始补充道:“这是发生在本市的一座高中。在校学生七成是人类学生,而另外三成就是妖族学生,本市其他的高校虽然也有混合妖族同上的学生,但这是本市最大也是历史悠久的高中学府。出了这一趟命案,就不论其他因素,一百多年保持着人妖和谐共读的学校名声,肯定要因此事而被好事者抹黑,有损名气。”
康斯坦丁抓住一个要点问:“学校名气,那关你们有何关系呢?”
白景玉也便不带犹豫的说道:“是有直接关系的,在一百多年前那所学校正式接纳妖族的时候,就跟警局的前身达成了一个世世代代绝不背叛的诺言,就是保证学院的一切根本都能够正常运作,从各各方面来讲,警局都是要全面保证学院的未来,直到世界毁灭。”
康斯坦丁听完之后,都感动到激情的拍起手来:“哇~好一个世世代代背负的家族使命啊,那么,你是你那边的警局第几代传入啊。”
白景玉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警察局都还是按照家族继承的话,那跟那些道门盟派有什么区别呢?啊,我不是有意对一气道盟说这些话的。”
王富贵心平和睦,透发着一种直视眼目就能定散心中那慌乱神劲的感觉意念,说道:“我不建议。确实,警局是作为新时代诞生出来的一个新部门,虽然一气道盟仍存在这个时代,不过终究是逃不过年代历史这一说的,尽管一气道盟还是年年表现出新生朝气,实际上说不过分的是已经只是一个普通存在的联盟而已了。”
康斯坦丁:“你说的这些是真没考虑过你自己的身份吗?”
王富贵不伪说道:“有想过,所以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而已。而且,一气道盟还存在的至今的作用呢,就是维持人界与四方妖界的和平联系,一起分庭抗礼的世界生存,还有西边的那座墙。”
康斯坦丁摇了摇眼,随即瞪大了眼,后又恢复正常的说道:“哼,随便你咋说。那现在回到正题上吧,这张照片又是什么?”
白景玉从后视镜看到康斯坦丁从档案里拿出来的那张照片,说道:“那张是犯罪现场的照片,在一间四人宿舍,画面很冲击性。”
康斯坦丁眉头一皱说道:“你不用说着很委婉,我知道是什么样的。”
王富贵也凑近一看到全貌,而一眼看到一个位置,指着说道:“嘿,你看下这个位置。”
康斯坦丁顺指一瞧,眼睛一亮!随后摇晃照片念叨道:“不是吧?就因为这符咒阵?你就主观认为我们是可以胜任解决?”
白景玉直接带着不好意思谦虚的口吻讲道:“因为我们对此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康斯坦丁也便不快的抱怨说道:“你们不是处理过一次类似的事件吗,如法炮制不懂吗?”
白景玉义正言辞道:“我们缺少许多材料,包括知晓这一领域人手,没有专门的资料进行学习,更没有那位知晓魔法的老师能够教导并帮助我们开创出这一个部门,仅凭哪一点资料,我们束手无策。”
康斯坦丁这下就是无话可说了。在这个道妖世界里留下的足迹一开始所设想的是少之则好,本就不带光鲜亮丽的英雄主义大摇大摆的像正义联盟那群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人士们引人夺目,自己可是带着寻找“阿斯特拉”这个首要任务才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来观光旅游。现在倒好,过去自己的举动给现在的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伏笔,真是头疼欲裂。
而魔法不能传教给这个世界的人的理由,这个世界的本质可不能被魔法给玷污!
王富贵闻见这冰点的车厢氛围,当即做个和事佬的跳出来一说:“反正当下我们既然出手了,那么就由我们作为魔法专家来药到病除!”
康斯坦丁一听就不对劲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是专家了?在说我和你又是什么个组合啊?!”
王富贵不以为然的拍拍他肩膀笑说道:“哈哈,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白景玉这时从后视镜看见王富贵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正在持续着泛起微弱的蓝光。这枚戒指的来历以及作用已经全面公开,在正义大厅里面就有一处展区就是专门介绍七枚灯戒的作用以及各自立场,自己便有幸去到那里并普及,现在还是记得比较清楚。这枚戒指带来对于王富贵而言,肯定只有好处。
正想着,殊不知前方就已经是目的地了,于是开口提醒道:“马上到案发地点的天神学校了。”
正在笑嘻嘻的王富贵奏然收敛笑声,转而不可思议的语气询问道:“什么学校?”
白景玉重复了一遍:“天神学校。”
然后车子减速,等着前面的校门打开之后,便微速开进去。而王富贵的脸色充满了惊奇的看向车后面的校门口,那是一座典型的中部镂空,左右都是一排排长长的栏杆所隔开的外面街道与校内区域的围墙,然后在金属庄严的校门由各左右两条有着自我意识的线条重新关闭之后,康斯坦丁对于王富贵那一脸惊奇的口吻报以疑问的问道:“你想到什么了那么开心?”
王富贵看着车外的教学楼,由衷讲道:“这里,是我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