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事件的终结之曲(下)

作者:shens 更新时间:2011/10/13 23:18:31 字数:0

已经发生的事件,真正发生的事件,将要发生的事件,还未发生的事件。

这个世间就是由一个又一个单一的事件连接起来的。

对于无关者来说,这只是单纯的信息聚集体——

情报。

那么对于参与者来说,这就是自己存在的证明。

每天都有无数的事件发生,与自己有关的无关,只属于个人的。

如果这个世间是一条直线,我们的人生就是围绕着这条直线的波纹,总是有相交的地方。只属于自己的事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和他人的相连接了,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那么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件从最后面结束一下,然后准备开始明天的故事吧!

11:30

「啊!头好晕……」除了这一感觉,秦天逸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极度的疲惫。

头好晕,浑身好痛,意识好模糊,大脑就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下。从失去意识已经过了多久已经无从考证了,思维慢慢的回到了大脑,连整理情绪的想法都没有。

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只是本能的想要回家了。

「现在几点了,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啊,怎么回事,全身湿漉漉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在经过雨水的浸泡,让秦天逸整体上看起来就像是落魄的流浪汉一般。

「我不会是在这样的雨夜中昏迷到现在吧?!」脑中闪现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同时也证明了自己是多么的疲惫,就算是这样的雨水淋在身上,都没能恢复意识。

「可恶!可恶!可恶!这样算什么啊……一定会感冒的。」想着这样必要,却不现在不相符的念头,秦天逸蹒跚的行走起来。

今天对自己来说是人生最糟糕的一天,同伴被杀了,自己被追杀,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样的雨夜中昏迷良久。

只是,只是,就算是这样的日子,就在自己以为没有比着更加糟糕的日子,最恶的一天。

却还没有结束,神灵在这一刻不关是抛弃了自己,还在诅咒着自己。

「什么?这是什么?这算什么?」看着眼前的状况。

焦躁、愤怒、疲惫、麻木、恐惧、屈辱、憎恶……

多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自己的脑中。扭曲,交杂,相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自己不知所措的,倍感屈辱的

被如同戏耍自己的现状,用着这最后了的意识,精神,体力,感情,一切自己还保有的东西,向着,向着眼前——

在复数人物倒下了的地点,自己的前方,唯一还站着的。

穿着染血的,自己厌恶的,学府高中校服的男子冲了过去。

瞬间的惊骇,在产生发生什么的念头时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明明身体对着地面猛烈的撞击了,却连痛感都没有。

「这个家伙不是……」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全身被电流通过,刚想说出来的言语变成了颤抖的叫喊声。

“这用这个好了。”

不多的意识在次的离开了自己,只是身体还自然的反应着,抽搐着。

夜终于结束了

……

11:00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感觉倒是什么。」从来不思考了童言,也开始转动自己的大脑,只是为了追寻自己那异样感觉的答案。

一直是只要抱有杀意就杀掉就好了,童言从来没有想这用的烦恼过。

非常在意,在意的不得了。

的的确确是抱有着杀意,可是身体却第一次没有做去反应。这是异常现象,绝对的不正常,太奇怪了。

以前完全没有过的体验,除了迷茫就是疑问了。

想知道,好想知道。这个个感觉的最根本的缘由,就在这完全动用全身的精力去思考的时候,放弃感知周围的时刻。

杀意!感觉到了,连看都没看到,听都没听到,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杀意,自己一直不曾去思考了,只是本来就应该存在的杀意。

人类是通过五感来感知世界,再做出反应了。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往不同,明明没有看都,没有听到,没有嗅到,没有触摸到,没有品尝到。这是超越了五感的的感觉,这是可以被成为第六感的,那种不被常识所认同的感觉。

不用刻意的去追求,去寻找,去感受。非常耀眼的,强烈的,巨大的……

却又极其自然的存在在那里,全身的神经都在提醒着那个存在,脑海中的杀意明确的指定了方向。

却正因为是在思考着,想象着,身体和精神第一次没有了契合度。

想要知道,不光光是刚才的感觉,就连现在自己这股不曾有过的感觉,这两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杀意。想知道,想了解,想明白,想要去寻求答案。

身体没有和以往一样,在自己做出判断前一句行动了。一直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的事情,这一次,就只有这一次。

无论自己以前多么的渴求,哀求,哭泣,悲伤,痛苦,拒绝

都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将自己抱有杀意的根源消磨掉,第一次自己的身体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太好了」

连这样的意识,都已经被消磨掉得现在,在自己完全放弃的现在,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小默契在改变了。

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冰凉的液体在重力的影响下,从上而下的滑落。

「啊,下雨了啊。」

才了解到自己以外的,世界正在发生的自然现象。

内心酝酿着极其复杂或者说什么都没有的情绪,这样矛盾的理念,向着自己所知道的根源,运用自己的视觉确认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想要了解的,想要毁灭的,甚至开始憎恨的对象望去。

普通的少女,可怜的少女,被雨水淋过浑身湿透的少女,手上还拿着同样遭遇的动物玩偶的少女。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街道,这样的空间中所站立在那里,只是在用眼睛确认着周围的环境。一点防备都没有的眼神,即感觉不到悲伤,也没有喜悦,非常普通的眼神。不,不对,应该说是,没有蕴含着任何感情的少女。

「这就是我所想要毁灭的吗?」

和身份没有关系,和角色没有关系,和地位没有关系。我一直都是这样,我所抱有杀意的人类和没有杀意的人类,我就是这样区分着。我的世界中的角色,简单明了,或者说除了这样区分还能怎么,这样的无奈的选择。

“要一起来吗?”我伸出自己那被雨水所包围的手掌,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为了玩耍。

因为想要知道,想要理解。不是眼前的少女,是我自己的感觉。

“啪~”和我所想的一样冰凉的温度,就连在雨水中浸泡过都能感觉到得凉意。

10:30

“你想做什么?”明知故问的问题。

雨水拍打在雨伞上的声音,空气中的湿气,空荡寂静的街道。

在共感觉下,除了个别人物,大多都会在心中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在同一把雨伞下的,身穿黑色的修士服的男子,阻止了有着相同款式服装的男子的行为。

“有疑问的必要吗?”

说是同情也好,虚伪也行。就算称呼我为伪善者也没有关系,就算对我的行为憎恨。我接受了,因为我所做的并不是坏事,我是这样认为了,并且不会改变。

“孤身一人在雨夜中孤零零的淋着雨水,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无视了。”

直视着同伴的眼睛,没有一丝内疚,惭愧,动摇,这样不可靠的情绪。

“我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就算不用说的,自己也理解同伴心中想要表达的词汇和意义。

“我知道的,你不也一样的吗!和我一样的心情,不,是比我还要强烈的心情。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行动起来呢,只是有着救人这种想法,却不行动,只是单纯的伪善者。是什么让你就算被套上伪善者这种耻辱的称号,也压抑住了你的善行呢?你这样甘心吗?”

和自己不同,和自己的出发点不同。『因为想要成为好人,所以才做善事』的自己不同,自己是在为了成为好人才去做,被世间认为是好事的事情。我只有目的的做着善行,是有所求的行驶着自己的行为。和自己不同,眼前的家伙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想要帮助的人类。就连谢谢,都不曾渴求过的,无私的,可是却连最基本的行为都做不出来。被称为伪善者也没有关系,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个伪善者。可是眼前这个与自己不同的家伙,却做着和伪善者一般无二的行为。

“她…真的需要我们救助吗?”我想要救助他人,可是却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是真的救助到她了吗?我自己救助她,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救下她真的好吗?说到底我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又如何行动呢?

“那种事情谁想知道啊,我只要救下她就足够了,我只要行驶被称为善行的行为就足够了,结果怎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这样发生在眼前的,需要救助的对象给救助下来就可以了。”

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人的感想,完全没有衡量过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完全没有认为自己是错误的。所考虑的只是出现在眼前的对象而已,甚至说如果现在救助的对象的敌方是以前救助过的家伙,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予击溃。

因为自己是好人,只是为了这一目的。

『被真善所包裹的伪善』

“救助并不是唯一正确的,也有的人所渴求的是自我毁灭。我没有办法想你那样毫不犹豫做出善行。”

看着在没有任何遮挡物下面,行走的少女。只是看着就让人怜悯的少女,在这样的环境下,内心涌现着罪恶和无力感,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就请不要阻止我的善行。”

同伴依旧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迷茫,因为是有目的的,有着明确目标的。

“不可以。”继续阻止了,可能是善行,也可能是恶行。

“我没有办法看着,不能救助到最后的行为,那种只属于的自我满足,我不能忍受。”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还以为可以和你互补才一起行动的,看来我们就算目的相同,却始终理念不合。”

不能做出善行的善意只是伪善,只做出善行却没有正确的标准的善行,那有是什么。

“你的行为恶劣的程度和我思想恶劣的程度,并没有差别。我们都是并不完全的存在,错误的想法和错误的行为,正确的想法和正确的行为。我们连区分的判断的能力都没有,根本就是无差别的。”

“你,只是个伪善者而已。”

认人内心刺痛的言语,却连反击都做不到,因为并没有说错,我是这样认为的。

『被真善所约束的伪善』

10:30(02

「这样逃出来好吗?」

离家出走的少女,心中并没有这样固化的念头。

就算遭遇了种种不善的对待,所想的都是……

「从哥哥的手中逃了出来真是太好了」

连个目的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逃窜行为,没有任何的后续情节。

「下雨了」

虽然缺乏常识,但也并不是不知世事的状态。

做为被保护者,自己从来不曾受到过不好的待遇,在自己所认识的范围了,自己一直都是〈最好〉的所有者。我所能观望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过雨水这种〈自然现象〉。

“小喵,什么都不用担心。”在父母的葬礼上,只是比自己大7岁才19岁的哥哥是这样说的。之后的几年就像哥哥说的那样,完全没有我所要担心的事情。哥哥好厉害的全部完成了,我所需要的生存空间,正因为我需要哥哥才去接受和创造的事物。父母所遗留的财物,因为是我所需要的,哥哥才去获取的这些,我都知道。

没有不满的世界,没有不顺的世界,就算是现在我也是一样最喜欢哥哥了。

什么都有的我,却又什么都没有的我,就这样到了‘外面’。不过没有关系的,因为哥哥会找到我的,这个只是游戏而已。

被雨水淋湿的小兔子好重,可是又不能丢掉。因为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是我的哥哥,并不是创造了我所需要的〈世界〉的肖哥哥,是另一个哥哥。妙哥哥的手工制品,所以非常重要,大家都是这样说的,所以才是非常重要的物件。

「应该去躲雨的吧?」

看着并没有和自己相同行为的家伙,我才意识到了另一个行为的可能性。

10:00

伴随着雨水落下的还有泪水,在雨水中不论是站立在那里的女性,还是伏在在她身上哭泣的男性,都没有在意环境带来的影响。

“让人意外,你是这种会在异性身上哭泣的家伙啊!”明显带着怒气和夹杂着不安这种情绪的言语。

関麟在确认了发言者的身份后,并没有给予任何回答,只是继续埋首与相拥的异性的怀里。

只是在看到对方时一种难以言表的违和感,或者应该是和以往相比残缺感。

「一个人?」一直为了维持相同人格的凌岚和岚凌,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个人。只是从刚才的那一句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出对方时凌还是岚这个个体。

是谁都无所谓了,因为是谁都行,根本上并没有差异。

“别无视我啊!”

在这句话响起的同时,我被相拥的异性带动着身体离开了所站立的地方。

“砰……”无从说起的攻击手段和行为。

被迁怒了,对于凌岚的异常行为,我知道了正确的理由。

既然知道了原由自然要做出反应了,我放开了拥抱着,我完全不了解的异性身体的双手。

为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着准备。

对着自己的房客,相处了几天的陌生人。对着他人出手,自然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了。这只是表面的理由,我所不能原谅的是,他不仅仅是对我出手了,还是明明看到了,明明见到了,却没有任何说法的对着我身后的这个异性出手了。

我不能原谅,并不是‘爱’这种深意的东西,只是对我来说。身后的异性和这位房客相比较,我更加在意她,为了她就算浪费生命力也可以,我是这样认为了。

当然我也不会就认为这就是‘爱’这种感情,因为我才不会对三次元的人类产生那种强烈的感情呢。

“没关系的。”说着这样的话,女性轻轻的把我抱住了。

“没有那么做的必要,他只是在生气而已。每个人失去重要的东西,都会生气的,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做的并不是拒绝他的反应。只有让他知道,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他就会理解的。我们没有必要特意去和这个世界产生纠纷,所需要的是羁绊。”

异性单方面的述说着,及其难以理解的,不知所谓的言语。

「我最后还是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能理解她,她是这样告诉我的。所以所有的都没有关系的,因为从最初三次元怎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09:30

雨从天而降

“恩?”

〈下雨了啊!〉

没有停顿的连接。

〈怎么办?〉

岚愉快的对着有着相同面貌和表情的凌问道,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疑问,那么答案自然呼之欲出了。

“呵呵~~哈哈!当然是在场的全员再也感受不到雨水的温度了。”

〈因为他们的体温会比雨水的温度更低。〉

“也就是生命停止状态”

〈死亡〉

“消散”

〈哈哈哈……〉

“最棒了!”

“依旧是不吸取教训的家伙啊。”

敌方的唯一应战者,握着不知是何能力创造出来的巨大的,表面有着漩涡流动的黑色巨剑,没有任何技巧的对着自己想要攻击的对象,横扫过去。

“那是你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吸取。”

在出招之前,脑中就拉起了警报,这不是可以随意接触的对象。连能力都没有运用,单靠【新生体】所带来的肉体上的力量闪避开了。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凌岚可以肯定的是,运用自己的能力,就算能够完全不被接触到,所消耗的绝对和平常状态不是对等的。

“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我这种所剩无几的生命,根本就没有在意的必要吧!”

从比肉体、精神更高层次传达过来的「饥饿感」,让维利坦知道了自己就算在下一秒生命力耗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结束了这种无聊又无趣和无奈的不幸的人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不是,不是的。〉岚摇了摇头。

〈你从最初就搞错了,我不是那样的,我只是简单的想要毁灭而已。〉

与乐意、高兴无关,被扭曲所吞噬的我,只能做着这样的行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悲伤吗?痛苦吗?难受吗?怨恨吗?

这些都是我的感觉,对自己的感觉,惩罚?

让人欲罢不能,爱恨交织,痴迷于此,不正常?

〈我想要的是毁灭,可不是毁灭他人,是自我毁灭哦!〉

“我这种人,没有存在的资格。可是这个世界真是宏伟,所以我想看看,世界能够容忍我的失格行为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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