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占卜共有數個變異版本,有的是從喝茶後的茶葉殘渣圓案作出分析,有的是觀察茶葉是否處於豎立的狀態,從而判斷當日會否遇上好運。
之森的茶葉占卜方法自當然也是同樣用上茶葉,但與別不同的是,他並不是觀察茶葉的形狀,而是著眼於茶葉在茶杯裡所牽起的風波。
「我稍後會在這杯涼茶裡放置一片茶葉,再而仔細觀察產生出來的漣漪數量。」
之森在咖啡的左耳旁放置了一杯廿四味涼茶,右手拿著茶葉在咖啡雙眼前胡亂揮舞一輪後,隨即隨意地把那片茶葉拋進茶杯裡。
嗖!
茶葉觸碰涼茶的表面後,引發出圓形狀的波紋。
「一、二...
哦!葉高飛你可真是非常幸運!結果是只有兩個大圈!」
之森輕輕拍打了咖啡的右膊頭,微笑道。
「這亦即是代表,只需要二百萬港元就能贖回那位可憐的髮賽小朋友。」
「二百萬?」
聽到二百萬巨額贖金後,咖啡激動得全身搖晃了一下。
「噢?經過葉高飛你剛才的那一下震盪,茶杯裡再度產生出新一環的漣漪,把最新的贖金金額提升至三百萬元呢!」
之森嘟起嘴來,對於自己所提出的要求並無任何羞愧的意思。
獅子開大口是生意人經常使用的伎倆,咖啡亦早有心理準備要付出大額款項贖回人質髮賽,但三百萬港元實在是遠超乎於他的想像,他並沒有能力負擔得起。
「之森前輩,你們老水蛋派遺手下在早上撞倒我們西檸蒙的物流貨車,已經嚴重影響我們的正當生意運作。
如今又開口索取三百萬港元,這會否是有點不合情理呢?」
咖啡開始進行討價還價的工序。
「一事還一事,三百萬元贖金是明碼實價,無論發生甚麼事情也是不會改變的。
至於今早的事,我可以用性命保證,這並不是由我們之家任何一位成員所指揮,而是有第三方勢力慫恿某幾位部下行事的。
我在數小時前已經致電通知景時,我們現正進行著深入的調查,務必在短期內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究竟之森是在包庇手下還是說著真話,這一刻咖啡並沒能得知。但之森決斷不降價的強硬態度,咖啡卻能從中深深的體會得到。
產品價格過於昂貴而又沒能說服對方降價的話,能夠使出的手段就只有一個,擺出唾棄的嘴臉黯然離場,背水一戰賭博對方會劈價挽留自己。
「髮賽加入西檸蒙幫派的時間連一星期也沒有,我們幫派是沒有可能為他付出三百萬港元的。
若然之森前輩真的是堅決不肯降價的話,那我也只能代表西檸蒙幫派表示,髮賽任君處置。」
咖啡豪邁地放手一搏,字字鏗鏘,實行破斧沉舟策略。
「真的嗎?
我可真的是沒法相信葉高飛你是一位如此冷漠無情的人呢!」
之森透徹地看穿了咖啡的把戲,不受他的這一套。
「哈,我與髮賽毫無血緣關係,而且他又不是妙齡少女,何來甚麼的情?」
咖啡漫不經心的冷笑一聲,務求演戲演全套。
「唔.......」
之森皺起眉頭望向咖啡,並著手下把一大疊文件舉在咖啡的臉前。
「看過這些文件後,你再作最後的決定吧!」
「彭吉列......?」
咖啡嘴部顫抖吐出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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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亮,漆黑的夜空,咖啡與沉睡中的髮賽坐在一架的士裡往著景時的家中前進。
「求求你!不要再灌我喝鹵水汁!」
在乘車的中途,髮賽突然說出了驚嚇的夢話起來。
「媽!好鹹呀!」
「看來,髮賽他在老水蛋那方吃了不少苦呢!」
臨時擔任的士司機角色的候琴從倒後鏡望向奄奄一息的髮賽,用上擔憂的語氣道。
「候琴,你還是專心一點駕車吧!
我不想景時要落入為三人同時施針的下場!」
咖啡指著前方,有氣無氣道。
「嘖........」
咖啡在幫派的地位始終比候琴為高,她並沒有嘗試與咖啡作出爭執,扁著嘴望著前方專心留意交通狀況。
深夜的交通非常暢通,的士很快便到達了景時的家中門口。
咖啡命令候琴留守在的士裡頭,獨自一人手抱被迫進食過量安眠藥的髮賽,咬著下唇往豪宅門口一步一步前進。
啪!
就在咖啡將要按下豪宅門鐘按鈕之際,一把雞蛋形狀的鑰匙從髮賽的短褲口袋跌在地上。
「唔....」
見狀,咖啡沒有多想的便把雞蛋形狀的鑰匙放進啡色外套的暗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