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並沒有見過這道鑰匙。」
雖然這道鑰匙與我以往戰績裡的一道鑰匙有幾許相似,但經過一番仔細的打量後,我始終認為此匙不同彼匙,兩者並非同為一物。
「哦?沒有見過嗎?」
景時右手握緊鑰匙,並沒有因為我短短的一句說話而對我放下戒心。
他手中所持的雞蛋形狀鑰匙純粹只是一道仿製品,昨晚他乘咖啡昏迷不醒的時候利用香口膠製作鑰匙模組,再交由熟手技工重新鑄造一條近乎是一模一樣的鐵製鑰匙。
現在他特意在我面前展示出這道鑰匙,明顯就是想從中測試一下我是否跟咖啡一樣同是老水蛋派來的卧底,從內而外暗中地對西檸蒙幫派作出破壞。
「唔,這樣吧,髮賽。
我現在給予你一個任務,只要你從店鋪裡或是街外的任何人身上取得與這一模一樣的鑰匙,並能夠把那人的名字及樣貌告知予我的話,我便獎賞你三千港元!」
他看準了我「發財之手」的能力,企圖利用銀彈政策利誘我為他找出其他潛在的卧底。
「那你等一下!我想仔細觀察這把鑰匙多一會!」
我頓時喝令景時鬆開右手,好讓我能記下這把雞蛋鑰匙的特點。
三千元對小孩來說可謂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真的只能說景時這道計謀可真是用得非常的巧妙。
「看夠了吧?看夠就出去找尋另一道雞蛋鑰匙吧!」
過了好一段時間後,我依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雞蛋鑰匙,沒有任何停止的意圖。
景時對此感到有點不耐煩的關係,頓然揮手把我趕出辦公室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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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在我離開辦公室外十秒左右,門口傳來了一陣啪啪的敲門聲。
「進來吧!」
景時往門口方向叫了一聲後,一名笑容滿臉的小男孩隨即粉墨登場。
「有甚麼問題嗎?」
看到我的出現後,景時不自覺的皺了眉頭一下。
「我找到了雞蛋鑰匙!」
慌忙關上門口後,我一臉興奮的走到景時前方,把雞蛋鑰匙展示在他面前。
「這麼快?你是從誰人身上找到的呢?」
景時萬萬也想不到,餐廳裡原來還暗藏著另一名老水蛋派來的卧底。
“是阿沙嗎? 還是阿屯呢?
抑或是...阿粒?”
店內廚師們的樣貌逐一浮現在景時腦裡。
「景時!我是從景時你身上找到的!」
我笑容燦爛的指著他。
「你....」
景時條件反射的往褲袋裡一摸,發現內裡空空如也,雞蛋鑰匙不翼而飛;
在離開辦公室之際,我的「發財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把他褲袋裡的雞蛋鑰匙搶到手中。
「三千大元!」
把雞蛋鑰匙歸還到他手中後,我順理成章的攤開手掌向他索取獎金。
「我並不列入在計算之內的,沒有獎金!」
景時苦笑一下,有氣沒氣道。
「你出爾反爾!剛才你明明是說店舖裡任何人仕的,難道你並不是人嗎?」
我據理力爭道。
「總之,我現在作出更正,這一把雞蛋鑰匙並不計算在內,那可以嗎?」
景時鼻孔噴了一口氣,語氣非常嚴厲。
「嘖,那麼到時候當我真的是找到另一把雞蛋鑰匙,而你又突然間強塞理由作出更正,表示再一次不作計算,那我不是白做了嗎?」
我瞪大眼睛,扁著嘴道。
「不公平的遊戲,我是不會參與的!」
小孩子鬥脾氣的威力,某程度上是可以與女人的眼淚看齊的。
若然景時強行運用自己的權力把事件就這樣帶過去的話,那勢必會失去我對他的信任,再不會有任何動力替他搜索任何潛在的老水蛋卧底。
權衡過後,他想出了一道折衷的辦法。
「能夠在我不為意下取得鑰匙,髮賽你的確是挺有本事的!
只不過我的原意是搜索持有相同鑰匙的其他人仕,你可並沒有達成這個要求,若然就這樣給予你三千港元的話,那未免又有點於禮不合!」
景時拿取放在上衣暗格的銀包,向我發送獎賞。
「這裡合共三元硬幣,你喜歡如何使用便隨便你吧!」
「吓...三元這麼少?至少三十吧...?」
「再嘈吵就三元變三角!」
不忿氣的接過三元後,我腦海裡不斷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畫面。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我在景時打開銀包的時候清晰的看到裡頭收藏著一張淡黃色的紙張,上面寫上一道難以理解的紅色字句,
「茱莉大廈地下三樓
暗黑廚師比試大會貴賓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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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在我拿取三元獎賞離開辦公室外十秒左右,門口再次傳來一陣啪啪的敲門聲。
“又來?”
景時警覺的摸了褲袋一下,發現雞蛋鑰匙尚在褲頭裡頭,當下的鬆了一口氣。
「進來吧!」
「景老大,據探子回報,咖啡哥喬裝打扮成為女人,鬼祟地從後門進入了龍茶社總店!」
「有沒有打聽得到他前往龍茶社的目的?」
「龍茶社內部守衛深嚴,探子並沒能夠入內追查,沒法查出啡哥進內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