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感觉真好……
每次望着战北泽家的那栋双层带天台的小别墅时,我不仅从内心像这样感叹。
雪天,整条别墅区都安安静静的,那些住户是都出远门了还是围在客厅懒散的度日呢?
战北泽家同样也是静悄悄的。
我告诉祁缘先在外面等等,因为一会儿将会有一场好戏等着他看。
不过在那一场好戏之前,我得做点准备。
“祁缘!”
“啊…”
“你按照我说的做,来像我这样发出‘啊——’的声音。”
“啊——?”
“对,就是这样。”我模仿着祁缘的声音再次发出“啊”的长音,然后问他:“我学得像吗?”
“你指什么???”
祁缘的头顶上都快冒出三个问号了。
“我指我的声音,你觉得我刚才的声音像你吗?”
“比较像啊…话说你为什么要模仿我的声音啊?”
“因为我不会模仿女孩子的声线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谁知祁缘居然立刻炸毛了,一副惊呆的模样,嘴张得大大的,仿佛我得知了他的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你——!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啊??”对祁缘的瞬间态度转变感到不解的我,轻松地告诉他说:“我学你的声线,是因为你的声音听起来更像女生一些啊。”
“诶?不是因为……”
“祁缘,你该不是觉得我这么说,打击到你的男性自尊心了吧?”
直接打断了祁缘的话,我轻锤了下他的胸口,打趣地说道:“我说祁缘,哈哈你怎么这么像个女孩子啊!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要在意啦。”
“哈哈……”祁缘心不在焉地笑道,“那你学我的声音是为了做什么呢?”
“嘘!你看二楼。”
我指着二楼的某件卧室的窗帘,此时那副窗帘正闭着。
“待会儿我会直接叫他,你就在外面看好戏吧。”我胸有成竹地说。
“嗯…”
说完,我一跃而上至双手抱住围墙,双脚用力地往下蹬,在空中扑腾了好久后,我才终于翻上了围墙顶端。结果谁知墙顶上结着冰,我一不小心就滑地直接摔到地面上了!
还好有厚厚的积雪给我垫着,才令我从两米多高的墙顶上摔在地上没有受伤。
我挣扎着从雪堆中爬起来,嚼着口中的一大坨积雪,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给战北泽打电话。
嘟嘟,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了。一个听上去很年轻的男性声音不满地说道:“我忙,没时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
我还没有说话,他就给挂了。
哎,没想到他这么不厚道。虽然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过看样子现在只能给他一点教训了呢。
我拍拍身上的雪,站在别墅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
叮咚,没人理我。
意料之中。
我将自己长袄衣领处的拉练往下拉了许多,到了能露出自己锁骨的地步。之后,再把里面穿的毛衣的领口给拉下,露出来我的脖子。
接着我小声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学着祁缘的声线尽量模仿出女生的声音对着楼上大叫道:“泽哥~!我来找你了!”
现在是我的战北泽第一视角脑补时间。
一对正在床上亲热的男女同时听见了我的声音。男的正是战北泽,此时他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心里暗骂一声“卧槽”,而那个女生却表现得很疑惑,开口质问他是哪个女人来找他。
战北泽绝对猜到了来找他的可不是什么女人,而是我,毕竟他非常清楚我的德行。可他现在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通了,见他如此慌张。于是那个女生一把把他给推开,穿好衣服气冲冲地下楼,而战北泽只好狼狈地跟在她后面,一边跟着一边还不停地在解释。
然后——门开了。
门口站着一位披着貂、打扮时髦而又保暖的年轻美女,战北泽裹着个毯子站在她的后面。一见到我,他就咬牙切齿地对我做表情。那个妹子见我露出脖子的模样,惊呆了地问:“你找谁?”
我无视了那个裹着毯子还不断给我作出各种暗示的人,装作紧张的样子,学着祁缘的声线说道:“我来找战北泽,我是他的朋友。”
“哦?”那个美女回头问战北泽道:“你还有这么要好的女性朋友?”话里满是威胁的味道。
“亲爱的!娜娜啊!你别被他给骗了!我说了他是个男的啊!还有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
“够了!!”那个美女愤怒地回了战北泽一句:“一个月前来的那个你跟我说是胡搅蛮缠,不认识,我认了;上个星期来的那个你说已经分了,我也认了,你还口口声声答应我向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来了!结果这次!你居然还跟我撒谎!居然说她是你朋友还是个男的!你以为这次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战北泽!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两的关系,就这么结束了!”
说完,那个女人完全不在理会战北泽了,反倒是用劝告的语气对我说:“姐姐劝你一句,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骗人精,他从来没对过别人讲真话,你的前途还很光明,千万不要被这种人给害了啊!”说完,她就进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
“啊!娜娜!别走啊!”
战北泽刚要冲出去,被我给拦下来了。
“裹着毯子就去外面踩雪,你想被冻死吗?”我语重心长地说:“这人呐,缘分一尽,就得散了。我看啊,少年,重新来过吧!”
“戴立笠……”战北泽带着哭腔地对我说道:“我艹你二大爷的!你TM知道我俩在一起了多长时间吗?都快三个月了!!但都是因为你!我的娜娜才走了啊!!”说完他就提起了我的衣领。
“喂!不能全怪我吧!”我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黑发少年,推开他说:“还不是你之前到处**祸害妹子!如果没有娜娜说的那两个案例,人家说不定都不会信我的好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的罪过!你这是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你闲的蛋疼过来找我的话,这一切会发生吗!”
“哎我说,难道女人的事情比朋友更重要吗?”
“你能有什么事情?”
“是祁缘!祁缘被人把手臂给打了,我想叫你一起去教训一下那个家伙!”
“祁缘?”战北泽东张西望道:“祁缘也来了?”
“喂!祁缘,出来了!”我对着一面墙喊道。只见眨眼间,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墙的另一边翻过来,来者正是祁缘。
“喂……你们这是把我家当菜园子了吗…?”某屋主无奈地吐槽道。
“啊痛痛痛痛痛痛……!”刚到地面,祁缘就跪倒在地,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臂,吃痛地叫道。
诶?我记得祁缘今天上午都不是这种样子,这是情况恶化了吗?
“祁缘!”我着急地跑到他的一旁,战北泽也跟过来了。我小心翼翼地将他受伤的手臂的袖子给隆起来,大约隆到肘部上面一点的地方,我和战北泽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在祁缘白皙的皮肤上,一大块於紫显得分外扎眼。
“疼吗?”我问道。
“哈…不碰还好,一碰到就超级疼的啊!刚才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应该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啊!”我好心疼祁缘!“我这就给你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到底是哪个混蛋对你这么做的啊!”战北泽也有点接受不了,“我一定要把他给教训一下!”
“总之先去医院吧。”
……
从医院里出来,祁缘的左臂上被喷上了云南白药,还贴了一片药膏。医生说这是轻微的淤伤,只要注意避免碰撞和保持卫生就可以了,叫他记得擦药。药费是战北泽出的,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祁缘也是他的朋友。
在路上,我已经给战北泽说明了我来找他的用意和今早的事。
战北泽说:“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去把那个人问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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