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
一个夹在着人间和枭羽族之间的一个缝隙空间,隔开了生与死,时间与空间,借由阿曼尼特殊的形态金琳娜能在此进行对肉体的锤炼而不会发疯与死去。
微弱的刀光随着刀剑的碰撞照亮了深渊,金琳娜回身横劈开一个魂体借由着快消散的灵魂构体一跃而起将方圆百里最后一个敌人一刀俩段。长时间使用不同的武器进行战斗,肌肉的酸痛随着粗重的呼吸渐渐传达到全身。金琳娜累的直接倒在阿曼尼的腿上,不间断的训练让她有些意识模糊。
阿曼尼在一旁进食着从古至今所有安息的,未安息的剑士武士灵魂。把他们生前的技巧和技艺慢慢消化然后同化到金琳娜的脑海里
阿曼尼的梦境环保护着金琳娜,而她现在再次进入睡眠。那么时间会流逝的更慢
“琳娜。”阿曼尼突然叫住了正在休息的金琳娜
“嗯?”
“你不再问我,为什么巳蛇要选中你。或者摆脱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吗?”
金琳娜闻声往上看去,碧蓝的眼瞳和阿曼尼的翠绿色眼睛相接。
“与人为师,不就是为了希望别人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贡献吗?我想明白了,人不能总是期待着别人完成自己的意愿。”
阿曼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不一会,金琳娜从地上站起。左右晃了晃,逐渐熟练的取刀做好架势。在远处,一个单手持剑的魁梧骑士带着煞气逐步往金琳娜逼来。胸前的金银相间的奎章代表着他的身份。
很明显,训练难度往上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阿曼尼解开衣服上的纽扣,用手指摸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那道胸前的深重的刀伤甚至深可见骨,阿曼尼看着远方与士兵死斗的金琳娜眼里飘过一丝温柔
“这一刀可够狠,果然一刻都不能放松。那时候如果我没有逼着你,在这里你已经把我杀了吧...”
金琳娜一个失神,被骑士长匕首在漂亮的脸蛋上划了道鱼鳃。并将头打过至一边
她刚想回头进行反击,反而正中敌人的计策。利刃穿膛而过,从腹部到脊椎瞬间被撕裂。阿曼尼连忙把金琳娜从骑士长手上夺回并躲在安全区域里
慌乱的呼吸,金琳娜从未感觉到如此贴近死神。胸前的巨大窟窿如同被死神的镰刀狠狠勾住一般,猎物恐惧万分。金琳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连咳了好一阵才定住精神。
“我不练了!阿曼尼!把我带走!带走!我...”
阿曼尼没有回答她
一滴鲜血,重重的滴在金琳娜眼睛上。金琳娜睡在阿曼尼腿上,看见俩眼无神的阿曼尼。嘴边挂着的鲜血一滴一滴砸疼了金琳娜的脸...
胸前的伤口与疼痛在逐步消失,阿曼尼独自承受着金琳娜在虚空之中受过的所有伤痛。
阿曼尼支撑不住身体往后躺去,只剩下一脸惊撼的金琳娜独自享受着虚空中的恐怖寂静。
魂体成千上万的往阿曼尼奔来,这次。该金琳娜守护“她”了
顾不上眼睛进入异物的疼痛,咽下了因恐惧而诞生的眼泪与受伤的鲜血。,而这次。金琳娜的眼神不再有玩闹般的气质,而是一副“必须取得胜利”的决心眼神
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虚空。
不知已过去多久,太阳缓缓的代替了月亮接班。白发的金琳娜背着阿曼尼精神恍惚的前进着,低着头,腿仿佛被厚重的锁链扣着。
枭羽族本身是一片巨大的森林构成。而由于本身有着地球三倍的体积导致着不同的势力在为了生产与枭羽族同台竞争着,可能连金琳娜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路上没有其他生物进行袭击。但凭借着惊人的毅力,33小时里金琳娜就已经走了21个小时。穿过了六个势力其中的四个,而她最后终于等到了类似人类的声音才倒下。
那些人叽里呱啦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阿曼尼看着白发的金琳娜。用尽力气才把口袋里的某样东西放在手心里才放松的昏睡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虬木被点燃作为篝火在漆黑的夜空里像路灯一样。阿曼尼依偎在树上,带着敌意的注视着篝火旁穿着银甲的士兵们。像是一只母猎豹仇视着一群食用着不干净食物的豺狼
清水换了一盆,**裙衣的护士们为金琳娜处理好伤口。为首的护士长问起阿曼尼
“为什么你们会有枭羽族国王的贴身证物?”
“我倒是挺好奇为什么你一个护士长会知道这种证物”
阿曼尼打量了一番护士长,脸上有着很厚的黑眼圈,即使不靠近也能感受到弗雷达的疲惫。腮帮的六道口子下乳白色的绒毛。枭羽族女性的标志性紫色瞳孔,与别的护士专门区分开的金色纹路配
“我是国王的长女,弗蕾达。那边为首的将军是国王的二子,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亚瑟·布莱德”弗雷达说到这个名字时,有意的别开了阿曼尼的视线。并为金琳娜更换热毛巾
“所以,我能知道你们是谁了吗?顺便,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枭羽帝国发生了什么?”
阿曼尼沉默了一会,张开嘴说
“你们国王快死了”
弗雷达愣了一下,眼神无神的注视着棚子里的布。然后垂下眼皮,压低了声量说
“这样啊...”
金琳娜把手平放在弗雷达肩上,露出一丝微弱的苦笑。
“我叫金琳娜,那边是我的好友。阿曼尼”阿曼尼把枕头放在金琳娜背后,让她能坐起来。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金琳娜顺便跟弗雷达说了有关巳蛇的一切。
“所以,我们现在是姐妹了”金琳娜笑的就像是温暖的太阳一般
“姐-妹?”弗雷达不解的扭过头
“啊,对。就是我们人类里面女性之间友好的称呼”
金琳娜的那份笑容,就像是为人们送去救赎的耶稣一般。此刻弗雷达自己都不知道眼角上挂上了俩滴眼泪,她连忙“嗯”了一声然后擦去眼角的泪
“这么好的身材,我就不客气直接上手啦”阿曼尼俩手在弗雷达胸前肆意妄为,并用力拍了腰部以下的某个位置让弗雷达满脸通红
“阿曼尼你在干什么啊阿曼尼!”
“我明白了,只要不停下了。道路(指胸围)就会不断延长,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不要一边肆意妄为一边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啊!!!!”弗雷达满脸通红似乎欲求不满的说着,然后金琳娜也加入了战场
打闹没有一会,弗雷达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她抱着金琳娜不放,就像是小女孩终于得到了属于她自己的玩具熊。似乎已经很晚了一样,金琳娜把灯火熄灭。阿曼尼更换形态盘在金琳娜与弗雷达中间,但不知出何原因。金琳娜睡不下,她只能闭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呼吸来锻炼自己的专注
漆黑的棚子里,弗雷达轻手轻脚的拿开金琳娜抱着她的手。几乎是没有声响的下了床,她走出了棚子。
金琳娜没有太大动静,漆黑的夜里弗雷达也没注意到金琳娜其实并没有睡着。就在金琳娜还在疑惑时,棚子后面传来了细微的弗雷达哭声。那是一种把声音几乎压到最低的声音,甚至还伴随着咳嗽。金琳娜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这样啊...父亲已经没有救活的机会了啊...”弗雷达蜷缩着身子,抱着头靠在棚子旁边。
“那老不死的终于要走了?”弗雷达的弟弟,亚瑟迎面走来。
“不过就算他不死我也打算送他一程了”
弗雷达被亚瑟激怒,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
“我的好姐姐,这些天你都没好好睡觉。为了不让我的士兵们玷污你们这群神圣的医疗兵还真是辛苦你了啊,那俩个女孩你在帮他们换衣物的时候我光明正大的观察过了。那个白发的贱女人是巳蛇传人吧?巳蛇居然会选中一个女人当传人?真令我感到反胃。等他们好好服务完了我,我再杀了他们抢走巳蛇的力量。这样的话,我能做的就不只是单单的打退其他六国的入侵而是把他们全杀了。只有枭羽族的人才配支配这个世界,不过。在这之前,我的好姐姐。你这么多天没睡好觉,让我给你滋润滋润吧”
弗雷达的愤怒转变成了恐惧,任由着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其余医疗组成员只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似乎事不关己一样。
金琳娜猛地把亚瑟拉过身,一把小刀在他俩耳之间划出了道深深的刀痕。反身用力一脚踹飞出了几米开外
“我在你脸上划几道鱼鳃?!”
亚瑟当然不服,只见他做好架势。像是百米赛跑运动员一样,猛地冲向金琳娜。一个近距离起跳,一记重拳直取要害。金琳娜向下一蹲,猛地跃起。用双刀将亚瑟胸口砍出一个X状刀痕
金琳娜往后退了几步,腿部因常年没有运动突然剧烈运动而抽筋,下颚关节错位,臂骨俩处断裂,左手关节骨折与右手掌骨粉碎性骨折。以正常人的标准来看,金琳娜已经硬撑到了极限。
“蛇毒已经蔓延到了你血液里,我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不然你就等着被剧毒完全侵蚀而死”
亚瑟猛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暴起的青筋上确实浮现了诡异的紫色。
“枭兵们!全体撤退!”所有的士兵们,连同亚瑟同时捏碎了手中的某样粉末。先如同萤火虫一般发出微光,又似蜡烛上的烟一样随即消散。
看着成群的士兵全部消失,金琳娜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激烈呕吐了起来,随即虚脱的倒在一旁。任由阿曼尼和弗雷达如何呼唤,一份沉重的嗜睡欲还是压倒了金琳娜。
一段时间后
一股草药燃烧的怪味,刺激着金琳娜的嗅觉。她刚想动弹,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许多夹板。而自己像是只螃蟹一样被绑在床上
“阿曼尼?弗雷达?你们在吗?”那些草药,金琳娜可以感受到他们使自己的血液流动的加速。金琳娜尝试着挣脱开固定她的支架,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
她放弃了
“我是不是被食人族抓了起来...妈诶...”在这时,一个穿着特异的女子。厚重的服侍裹着她精壮的身体,脸上带着一种羊头骨制成的面具。往金琳娜所在的房间走了进来。她没经同意,擅自走到金琳娜面前。把衣服掀开,用手揉着金琳娜的肚子。思绪万千
“请不要这样好吗?!请你出去!这样做真的很猥琐恶心,把你的手拿开!”金琳娜显然不喜欢这样无力的举动,但是陌生人不为所动。她有意避开了下颚错位的地方,抚摸着金琳娜的脸颊。
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抚摸让金琳娜有一阵温暖的熟悉感。
“你是谁...为什么你会...”
陌生人不语,她把一碗瘦肉杂草汤喂给金琳娜。似乎是少了什么重要的配料,味道始终少了点什么。陌生人与金琳娜对视着,泪水从羊面具滴落下来。
等面具摘下,那下面是一张精致却久经风霜的脸。岁月无情的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金色的头发却是如同秋天丰收的稻田一样耀眼
“琳娜,我的孩子。”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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