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呀呀。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我要躺在地板上?
「哈,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要躺在地板上?”对吧?」玲居高临下的声音传入维尔嘉的耳朵,令人有了一种她个子更高的错觉。
雪莉坐在玲的床上擦拭着带血的匕首,有些担忧的看向玲。
「你……没事吧?」
「我觉得你这个问题应该问问她。」玲指了指摊在地上的维尔嘉,笑着说道。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尽管在过去绝对伤害的能力极少派上用场,但是用来剥夺永生者行动能力的熟练度在最近正飞速的增长着。
维尔嘉的动脉被割断了,血液刚刚流出体外便被地板的清洁功能吸收掉,仿佛是伤口上吸附了一只巨大的水蛭,不断掠夺她的血液一样。
「想点好的嘛,至少大量失血可以让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呢,是吧?维尔嘉?」
这样的想法在维尔嘉已不大灵光的脑袋里响起,却在朦朦胧胧之中,被替换成了玲的声音不断播放。
「总觉得这么做还是没什么震慑力,如果能再更加强烈的吓到她就好了……雪莉,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才是玲真正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同样不像人话就是了。
她似乎在打算一劳永逸的让维尔嘉老实一点,也很有可能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趴在她的床上是在闻气味。
可是女孩子变态一点有什么错?
「嗯,我有一种感觉,维尔嘉这个家伙现在一定又在想蠢事了。」玲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的猜想与这家伙竟别无二致。
「摘掉她的眼睛。」雪莉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
「她不戴眼镜的呀?再说了摘眼镜算什么鬼……我确认一下,你说的是眼镜而不是眼睛吧?对吧?嗯?」
「……是的。」
「那就好。」
差点忘了她也是个危险分子,这么掉以轻心的话,周围的人可是会遭殃的。
求求你做个人吧……
说起来,维尔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讲?不过无所谓了,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她“冷静”一下之后再问吧。
玲并不记得自己那副无比倦怠的模样,相反,她现在的想法十分积极,有了去圣特里维奇寻找星的念头。
既然对方提出什么比赛,自己又对此一无所知的话,那就直接过去问个明白嘛。循规蹈矩的真跟她玩那种游戏,也太过死脑筋了。
「而且那个家伙也没说我赢了的话,就会出面见我吧?真无聊……」
何止是这样,玲觉得自己现在就连有没有这场比赛都不能完全确认。
玲正琢磨着,只见雪莉已将匕首上的血污擦拭干净,蹲下把维尔嘉的隔壁搭在自己的肩上,似乎要背她离开。
「你在干啥?」
「有些话要说。」
蛤?信你才有鬼了吧!
不管怎么想,雪莉这家伙意图将其带走的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毁尸灭迹……
永生的能力也不是万能的,就算被扔进岩浆里也不会死、丢到外太空也不会窒息,可是打败敌人的方式可不一定是杀人!
真被丢进太空的话……会放弃思考成为太空垃圾的吧!?
「这可不行……」玲意图劝阻,救救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却被雪莉的眼神所震慑住了。
「另外,晚餐在冰箱里,记得热过再吃。」
「……好的。」
没办法咯,祝愿维尔嘉小姐好运吧。
玲耸了耸肩,想不到什么能救救这位躺在地上的家伙的办法,不过雪莉应该是不会骗自己的……吧?
左思右想之后,玲还是准备离开了,毕竟倾国那家伙就被摆在墙上,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她也可以先警告自己。
见玲走出房间,雪莉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将维尔嘉背了起来。维尔嘉的手臂上浮现出一道橙红发亮的咒文,紧接着,她的伤口便被高温强行止住了血。
雪莉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个家伙早点清醒过来,如果她一直这么迷迷糊糊的,接下来要讲的东西就没办法传达了。
「治、治愈……魔法?」维尔嘉眼神迷离,低头居然雪莉手上发出绿色的光芒,自己的伤口在被烙烫过后,正一点点恢复原状。
维尔嘉的身上预先刻画过几道魔法,是之前在拉弥莉亚那里得到的。橙红色的咒文会使身体极速升温从而杀伤敌人。
雪莉破译它为己所用,由她启动的魔法自然也能够连同自己一并伤害,这并不奇怪。但是她事先又准备了一道禁制……那又是怎么被攻破的?
「啊,我好像能动了呢。」维尔嘉忽然精神了起来,手指间的力气重新被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