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你要、做什么……」
埃克哈德断断续续的声音,已经像是只快要死掉的小动物一样了。
「做什么?当然是掐住你的脖子啊?」玲有些吃惊的回答道。
难道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还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够明朗嘛?
真可悲,那现在就请你这么死掉好了……呵呵,开玩笑的,留着你的命暂时还是有用途呢。
不过你的手下就没那么幸运……啊咧?已经逃走了吗?好可惜。
「为什么要……」她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好像生命的火种随时都要熄灭掉。当然了,玲下手是很有分寸的。
安心好了,活着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担忧,只是希望你接下来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不要像现在那么渴求就是了。
「你这个问题真的很蠢诶。」玲的脸上笑容依旧,摇摇头准备纠正埃克哈德的错误,「我说,你是自称什么神皇来的吧?」
啊呀!一提到“神皇”这个词,她的表情马上就变了呢!
虽说只是从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变成了另一种将死之人的模样,不过这种化学实验一样显著的变化,真够有趣的啊。
想到这里,玲忽然更害怕一不小心把她弄死了。玲松开了手,埃克哈德便浑身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你怎么会知道……」
「这重要嘛?就算很重要,难道我会因为这种原因回答你吗?」玲嗤笑道。
玲想着她果然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刚刚故意露了那么多破绽,都被这个蠢货喘着粗气给错过了。
嘛,虽说就算她可以抓紧时机,也并不能扭转局势就是了。
真是可悲啊,称呼上被叫做什么神皇,被抓了却连半个人都不在身旁,就算是像条流浪狗一样死掉了都不会被注意到呢。
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蹲下来与埃克哈德平视,看着对方那包含复杂情绪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好像闪着光似的。
「话说回来,你刚才是不是有在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的吧?」她用充满童真的语调说着,似乎是想从埃克哈德身上找到什么乐趣。
可是她所能看见的,却是只有对方投来的夹杂着愤怒、屈辱、以及不解的眼神。
「不错嘛,只要是想的话,你也是可以流露出能让我感到愉悦的表情的嘛。」
玲似乎已经乐在其中了,什么“以免夜长梦多”,什么“时间紧迫”,现在通通都不如及时行乐重要。
真的,这实在是太有趣了啊!
谁能忍受住这种诱惑?看着一个前一秒还充满了正义感,一副要打抱不平模样的小姑娘,现在却对不久前还是“受害者”的小男孩,投以这种眼神……
「你这个……」埃克哈德咬牙切齿说出几个字,却被陷入痴狂开启了话痨模式的玲
立马粗暴的打断了。
「恶魔吗?你是想要说恶魔吗?真——可惜,你猜错啦!人家可是天使哦~呵呵……虽然不是,不过相比起来还是正面角色适合人家呢。」
这家伙现在就是个灵敏的化学试剂呀,只要随便往里面扔点什么东西,就会发生明显可见的变化啊!
玲不由得想要用更加恶毒的,说出去更难想象到效果的话语,去调戏这个小家伙了……
然而,这一切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因为玲突然觉得这么做不太好。
「糟了,好像酒精这玩意儿的效果比想象中要强烈啊……」
玲站了起来,在没有被对方察觉到的情况下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扶着额头甚至有些连站都站不住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酒精能做到的啊……
是那个侍女搞的么?可是她根本就没机会动手脚啊?
不管了不管了,既然突发这种事情,那就只能手脚利索的快点逃掉了啊。
「跟我走吧,正义的伙伴。」虽然心里慌的不得了,但是至少在表面上,玲还是可以装出从容不迫的,「听不懂吗?我是说跟我走,或者被我带走。」
又再补充了一句,玲发觉到疼痛似乎更加强烈了。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得现在突然就痛得要命,这不是扯淡……呀。
不好,稍微想起了点什么……
「之前跑掉的那个家伙,好像叫做莉莉来着?」玲冷不丁问道。
「你想拿她怎么样!?」
埃克哈德的反应很强烈,也许是误以为玲要用她来威胁自己了吧。这么说到是也没错,不过……
「没什么,只不过就算是我,偶尔也是会对某个人萌生敬意的。」
玲说着,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扣……
「你!?」
随着外衣落在脚边,玲两边锁骨的中间,一块紫色的伤痕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埃克哈德的面前。
「真的,我原本真的是没有察觉到呢,看来就算是不死之身,也不能掉以轻心呢。」玲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