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呜,姆~好吃!」阿曼达穿着轻薄的睡衣,躺在大床上用极为夸张的姿势吃着点心。
准确的说是躺在弗莱德的床上。
无法忍受,这种事情……绝对无法忍受。
弗莱德攥紧了拳头,秀气的脸上冒出极不和谐的表情,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看见了不共戴天之仇一样愤怒……
「呀,你回来啦?」她还像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朝弗莱德打招呼。
和弗莱德表现出的感情完全相反,阿曼达是在明知他已气急败坏的情况下,依旧用这种态度去面对他的。
「臭猫……」
「没错没错,我就是臭猫。」
「杀了你……」
「啊,可以呀,只要你下得去手。」
……
弗莱德的怒火,已经烧到了肉眼可见,能够把空气提高到扭曲光线的高温的地步了。
突然间,他大步冲了过去,抓起阿曼达身上稀少的布料,将其死死按在床上,誓要把这个混蛋打到奄奄一息才算罢休。
「要动手了嘛?快点快点。」阿曼达没有丝毫抵抗,用满面笑容回应了弗莱德。
但是她的态度,完全无法让弗莱德停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由于一只手要控制住阿曼达的身体,弗莱德只能用一个拳头来收拾她,饶是如此,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呀~好疼!别打脸嘛,身体也狠狠地锤几下嘛,唔……诶嘿嘿,牙齿已经松动啦,嘴里满是血腥味呢。」
阿曼达在被虐待的过程中依旧保持活力,言语中虽透露出痛苦,表情上却没有丝毫变化……除非拳头的冲击力强行让她的嘴角变了形状。
弗莱德没有再说半句话,右手机械的抬起、机械的落下,这一反复的过程中似乎不带有任何感情。
沉重的打击不仅让阿曼达的脸变得惨不忍睹,甚至在收拳时,如利刃般的拳风还划破了弗莱德的眼角。
鲜血立马涌了出来,从上到下,滴落在阿曼达的脸上……
「青春期小鬼的爱真够直接啊,我有点儿接受不来。」阿曼达说出的每一个词,都会被弗莱德所打断,但还是就这么断断续续讲了出来。
「为什么躺在我的床上?」
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毒打,一直到了现在,弗莱德终于才算真正开口询问这其中的原因了。
「你不喜欢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孩子就是容易害羞啦。话说好疼啊,你能不能……」
「疼?那又怎样?」弗莱德反问道。
「当然是会死的啊,你应该没那么坏心眼,所以这倒是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么?
弗莱德的攻击停止了,却依旧坐在阿曼达的身上,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什么。
诚然,这家伙的确说过在自己不爽的时候,可以不必顾及任何问题来用暴力的方式,在她身上尽情发泄,而自己也的确这么做了。
但……那就真的对吗?
他躁动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没事的,那我就不用道歉了。」弗莱德冷冷的说道。
「嗯嗯,完全没问题的,这点小伤只要一个礼拜就能全都消失不见啦。」阿曼达依旧活力满满,不像受过任何伤的样子。
如她所说,即便是更加严重的伤害也并不足以威胁她的生命,只要补充相应的营养,不出三天就能完全恢复。
至于说给弗莱德听的“一个礼拜”,只不过是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只怪物一样的谦词罢了。
两人认识了很久,而弗莱德当上大团长前的那段幸运,也是从与阿曼达相遇时才开始的。
「嘛,我也说过你可以随便拿我怎样都好,不过……算了,反正这也是我欠你的,想做什么都由着你好啦。」
弗莱德稍微眯了眯眼睛,紧接着马上就说起了转移话题的事情:
「我听说你逮捕了一名无辜的平民。」
「啊……是有这么回事,需要我解释嘛?」
「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了。」
二人轻描淡写的只提了几句,便把这位囚犯的事情一笔带过了。阿曼达说起了不正经的笑话,使弗莱德也不自觉的被带入了她的情绪中。
就在他们把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通通抛在脑后,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起来。
……
此时,没有任何人知道在骑士团的地牢之中,禁锢着怎样嗜血的、可怕的猛兽。
漆黑的墙壁上,隐约被火把照耀出黯淡的微光,那是黏稠的血液所反射出来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地牢,隐约间还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这个女人就是今天要处决的了?她犯什么罪了?」
「鬼知道,赶紧把她送走吧,咱们兄弟好几年没聚一聚了,今晚可要一醉方休啊!」
狱卒的交谈声唤醒了她,在阴影之中,她猛然睁开的眼睛像烧红的钢铁一样闪亮……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