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没?我怎么觉得你这家伙在耍我啊,该不会是想要趁机在人家性感的娇躯上乱涂乱画吧?」
玲时不时对维尔嘉抱怨着,每当想到维尔嘉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时,她都会觉得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家伙现在正在自己的身上搞涂鸦,说是能起到永久性避免诅咒的效果,不过谁能信呢?
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就是玲对诅咒的抗性同对幻术的一样,都是完全不存在的。
无毁之躯的防御效果只局限于物理伤害,哪怕是魔法,也是因为作用在人体上的方式依旧是常规的,才能够勉强被包含在内。
可是诅咒就完全不行了,那是一种绝对的超自然攻击方式,跟平常的武器也能制造出来的火球啊什么的,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诅咒直接作用在肉体上,没有任何非魔法的手段能够将其阻挡。
「再等等,你也不想被画成个大花猫吧?」维尔嘉不满的说道。
她最初有些吃惊,随后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无毁之躯的漏洞是几乎每个守护者都知道的,为了防止那微小却存在的,会引发不必要麻烦的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比如说「魔眼」,将所视范围内的一切魔素通通消耗殆尽,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阻断对方施展魔法。
维尔嘉还记得面对那个家伙的时候,自己可是因为这玩意儿吃了不少亏。
现在她倒是有应对方案,可惜已经好久没见过那个混球了啊。
「千万别忘了你可说过的,这玩意用不了几天就会消退了……」玲嘟囔道。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种好像玄学一样的魔法防护没什么作用,与其早早的就肯定自己一定会中招,还不如锻炼一下规避的技巧呢。
而且这还真让人怀疑啊,颜色很快就会消失不见,效果却能一连存在个好几年的法阵真的存在么?不会是诓骗老子吧?
总觉得这家伙是想趁机在自己后背上画王八,然后把这件事当成未来几百年都可以拿来当笑料的把柄……
嘛,无所谓咯。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阿特丽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实际上却坐在一旁,好几次试着不去看她都没能成功。
想着“不能再得过且过了,什么都不管的话,这家伙以后肯定会更加为所欲为的!”这样的事情,结果她也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痛骂玲一顿。
玲的那份勇敢也不是近期才有的,早在三百年前,她就比十二个守护者加在一起还要鲁莽,遇到敌人总是像疯狗一样扑上去……
要是在那个时候就跟她好好谈谈,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了。
「别跟我提什么疼不疼的,你这个人渣。」玲眯着眼睛,极尽所能表现出一副鄙视她到了极点的模样。
就算是鱼,记忆里也并不是只有七秒钟的,放在人类身上的话就更不可能轻易忘记过往的恩仇了。
玲现在还记得把那瓶药水凑到嘴边时,里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好像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勾引她喝下去的!
而至于喝下去会有怎样的结果,就算不细说也很容易理解。
「呀,你跟她吵架了嘛?」维尔嘉好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把手上的东西都丢到了一旁,指着阿特丽斯兴奋的说道。
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阿特丽斯的本性很难揣测,而表现到外在,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能跟她吵架的话……岂不是很有趣吗?
「是啊,感觉我差不多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了……只有一点点。」玲想笑着跟维尔嘉交谈,可惜现在的姿势并不允许。
她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阿特丽斯,似乎是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有些狡猾呢,自己明明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姿态,却想要让被冷落了的对方,还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这样……不太对吧?
想到这家伙先前打算喂给自己的那瓶迷之液体,玲心中的负罪感立马消除了一半。
是啊,跟这种人没什么感到抱歉的必要,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也只会在该生气的时候生气,一点都不讲道理……哼。
此时的她看起来不像是会无理取闹,所以说,这家伙现在就完完全全是个喜欢挨揍的抖M。
玲对这种癖好称不上是不理解,只不过是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一个人会因为怎样的因素而喜欢它……
无所谓咯,乐观点想的话,这不是给了自己日后心情不好寻求发泄时的理想对象嘛?
……虽说不会有这种时候就是了。
「主人大人没事就好。」阿特丽斯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十分正常。
玲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不自觉地被潜移默化了,此时就连被称作所谓的“主人”,也不会有半分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