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没有子弹啊。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神明正在保护这家伙。
玲笑了笑,先是看看手枪上细致的花纹,赞叹一番后,突然把它对着墙狠狠砸去。
「妈的,算你捡回条狗命。」
限制弗莱德行动的措施已经全部被解开了,但是他却依旧一动不动,不似玲想象中那样如出笼猛兽般亢奋。
「您知道的,这把枪里本就没子弹。」弗莱德说道。
「胡说。」
「谢谢您,在下……已经知道错了。」
「我不是说没有了么?」玲皱起眉头,很不满的说道,「算了算了,你懂了就好。」
能让这货清醒一点儿,这么做大概也算是值得的吧。
啧,还以为他会从此害怕自己呢。
「所以说呢,在下应该先感谢玲大人的仁慈,愿意这么简单的给人家松绑……」
哇好奇怪啊。
“在下”和“人家”混用什么的,难道不会很奇怪吗?
「稍等一下。」玲阻止了弗莱德继续说下去,「告诉了我你知道的秘密之后,我还会再把你绑起来,即便这样你也愿意说的吧?」
霸王条款,流氓逻辑……
不过,这家伙根本就别无选择!这里是谁的地盘,规则就该由谁来制定。
「可以哦,只要您愿意。」弗莱德爽快的答应了。
「……好歹倒是反抗一下啊?」
玲象征性的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便准备好听弗莱德讲述那所谓的秘密了。
希望那是有趣点的吧,而且最好是发生在身边的……不是有种说法叫灯下黑嘛?说不定就有发生在身边,却根本就注意不到的事情呢。
比如说维尔嘉最近又做了什么蠢事。啊啊,总觉得她会跟星产生矛盾啊什么的,之前不是让她们在圣特里维奇共处了好久嘛?
「我要说了哦?」
「请讲吧。」
弗莱德清了清嗓子,走到墙前,把手掌贴了上去。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有人……在暗处监视您。」
监视?好的,我明白了。
「喔,也就是说你现在就要自首?」玲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监视啊?扯淡……窃听、偷窥什么的,在这里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况且那么卑鄙的人,也不应该……
算了,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管怎么说,此事就连弗莱德也在被怀疑的名单当中,而且考虑到自己身边并不缺少变态,说不定还是团伙作案呢。
但是他并不具备实施的条件,而且也不太可能轻易把自己给供出来。
「所以说,到底是谁干的?」玲不爽的撇着嘴问道。
她其实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一旦是不认识的外人在搞小动作,那性质可就得值得警惕起来了啊。
「是阿特丽斯大人哦。」
……很好,很好。
看来是想多了呢,果然不出所料,是证据确凿的内部人员作案啊。
玲心里所想的“证据”,其实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如果说诬陷别人做了这种事情的话需要物证,但是对于阿特丽斯,只要有人提出就可以直接宣判了。
真可悲呀,这几乎不存在的信任感。
想着既然如此就不必紧张,可却十分不情愿的发现,自己对这种不正常的变态行径已经越来越不在意了。
总是这么麻痹大意草草了事的话,迟早会害死自己哒!
现在不应该这么认真的考虑处理措施,而是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发一通火吧!?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不好的。」玲劝说自己不要大动肝火,因为麻痹大意虽然不好,可若是每次都发火可就没完没了了。
那么既然如此,弗莱德现在按住的东西,就很容易判断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这个问题就先放在一边吧。」玲伸手在戒指里摸了摸,并未找到倾国。
或许是被雪莉拿去了吧,不过也不碍事的。
玲走到一边捡起了弗莱德的手枪,示意他把手移开。
「淡红色的……哼哼,虽然一直都没发现,但是特地被指出来以后,果然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啊。」玲自言自语着,扣动了扳机。
“砰!”
飞射出去的铅弹,在接触到墙面上**的瞬间有微弱的变形,释放出的巨大动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打得支离破碎。
「喔,原来里面是有子弹的呀!玲大人果然很温柔呢。」弗莱德看来还活在过去,不然为什么揪着这点不放?
能捡回一条命就得了,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不行么?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亚子,好好读数不行么?
玲决定用最尖酸、最刻薄的语言去回击他,不将其说成自闭决不罢休。
「呵,你连你的枪都信不过,还想着我能怜惜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