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玲的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这个家伙虽然穿上了可爱的女仆装,但是从心底里好像却并没有接受这一身份认同呢。
无法理解,为什么阿特丽斯会把她就这么放出来了啊?
此时,埃克哈德正用一种冷静的,甚至带有某种不易分辨的冷酷在其中的眼神,在玲的身上四处扫视,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双眼上。
她到底在想什么?玲不得而知。
尴尬的对视几秒钟后,反而是被失礼的死盯着的玲移开了视线。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说便罢,埃克哈德一听玲这充满敌意的,已经主观将其认定为下毒者的话语后,手上的力气似乎大了一倍不止。
痛……
不,痛是不可能痛的,因为痛觉这种东西只不过是死亡的警钟罢了。
人因为会死,所以受伤时才会感觉到疼痛,但是对玲来说这是一项没有意义的功能。
别说会不会死了,就连最起码皮外伤,都一星半点也无法在身体上造成,哪怕无毁之躯的痛觉屏蔽功能失效了也是如此。
嘛……这么说的话,其实也没必要在乎什么下毒不下毒的事情了,毕竟都已经不死了,还在乎这种小事夜未免也太逊啦。
……
但是跟痛觉对于正常人的作用一样,玲也是有必要保留情感的,若是没有情感的话,人类就不再是人类了。
「松开你的手,我不想说第二遍。」玲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然而,还是依旧的没有反应。
她越来越用力了,并且通过这件事,玲对自身现状的了解更近了一步。
维尔嘉在自己背后画的那些鬼画符,除了在美观方面之外还有更多不好的影响。痛觉什么的暂时无法屏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
总而言之,就连无毁之躯的核心作用也出现了问题。
她早就知道无毁之躯不能阻止内脏移位,但是现在才发现,它居然已经连骨骼错位也无力抵抗了。
不好了啊,再这样下去……性感的锁骨可就要没了啊。
「听不见吗?」玲继续说道。
这可绝对不是小孩子,尤其是可爱的女孩子该有的力气,就连上次弗莱德奋力抵抗的时候,玲也没觉得有多么棘手过。
再怎么说弗莱德也是个男孩子,在历代大团长中虽也有智谋派的角色,但那家伙可完全是武力派的啊。
现在居然说有个不知从哪里被捡回来的小女孩,能在力量上胜过骑士团的大团长……
「疼……快松开啦!你讨厌死了啊!呜……」
玲渐渐忘掉了压制情感这件事,随着她越来越把激动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埃克哈德也使出了更大的力量。
她的手死死扣在玲肩膀上,尽管已经几乎与皮肉之下的骨骼零距离接触了,可是她却更加握紧了拳头,简直是想把玲握碎。
这力道简直就像saber的台钳……啊不,就像普通的台钳那样,对,就是普通的台钳,普通的哦。
「疼疼疼疼疼……」
似乎是觉察到了玲的痛苦,在她就差一点便将其彻底认定为魔鬼的时候,埃克哈德终于算是温柔了一点。
但是玲的忍耐已经到了边缘,此刻才让步,未免也太晚了一点……
「你、你……气死我啦!」
咕,又痛起来了……
「我说过的,我没有做任何不该干的事情。」埃克哈德冷冷的说着,这才让玲发现自己并没有得到完全的自由,这家伙的手还在自己肩上。
呵,说着这么猖狂的话语,可想而知是已经做好死的觉悟啦?
杀了你……之类的事情,只要真正的救世主愿意,那自然是无需费多少功夫就能办到的小事,知识现在还不愿意做罢了。
哼。
「我信你个鬼!」
“咚!”
「唔!你……你这混蛋……」
玲的腹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胃里的东西,简直差一点就要……可恶的家伙,居然、居然利用救世主大人的仁慈做这种行为吗!?
「杀掉她,必须杀掉她才能雪耻。」这样的想法在玲心中如星星之火一般,正越来越快的吞噬她的理智。
埃克哈德的膝盖还顶在玲的小腹,或者说才刚刚接触到,只是玲的反应太过迅速罢了。
「可以、可以啊你……居然敢……啊,你在做什么?」
玲怒目圆睁的抬起头,想现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不想却看见了奇怪的一幕。
这家伙在喝自己的牛奶?谁给你的资格……不对,在这之前要在意的,应该是这杯牛奶有毒这件事吧!?
这是自杀?明明都能把自己压制到这种程度了,为何还没有一鼓作气干到底的勇气……
「让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埃克哈德像是古代的壮士一样,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