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误会喔……
玲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芭洛塔,心里暗自觉得她和贝留的相貌相像十分的麻烦。
这绝对会认错的吧?而且就算是同一个家族,长得这么像也不应该啊。
总之,这家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接下来就该道歉了。
「非常抱歉……」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吧?果然如此啊。
「行了,你没事就好。」玲随口说了一句,感觉有些不太符合身份,又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瞋视着她,「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用的工具了。」
「谢谢您。」
切,真是无聊的回答啊。
玲正想着怎样才能激怒她,忽然感觉手臂受到的束缚有些变大了,
雪莉?你在干……啊啊啊啊好疼!
好痛啊混蛋!不、不行,在芭洛塔面前要装作全然不在乎的淡然模样!
这货怎么了啊?为什么会这么用力的抱紧……唔,手臂、手臂要折断了啦!
「我知道啦,你肯定是对她这副样子也很不满的吧?」玲强忍着疼痛将手抽了出来,整条手臂都被挤压一边的感觉令她简直就要失去意识了。
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预防这种情况……
好在雪莉点点头算是承认了玲的说法,再贴过来也没有抓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只是她的体温似乎有些上升了。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教导过她别当奴仆之类的东西?」玲看着她问道。
「……是。」
喔,这还真不容易,居然在外人面前说话了哦。
玲还只是觉得稀奇,而芭洛塔那边完全就已经兴奋了起来。
「雪、雪莉大人说话啦!?呜~」
「冷静点。」玲知道雪莉短期不会再让她听见那怯生生的声音,便模仿那家伙平时冷冰冰的语气回了她一句。
真是蠢……
「啊,非常抱歉,我不该在救世主大人面前这么失态……」
「没所谓啊,随你便呗。」玲反驳道。
说真的,这家伙跟弗莱德那种不完全一样的亲近感,已经让她不爽很久了。
那个家伙不过是崇拜过了头有些激进而已,而芭洛塔的这种敬意,就是在太过拘束了。
拘束?还是应该说这是守礼?
哈,既然如此的话就好办了,干脆彻底把她惹毛了吧,怒气冲天的人是不会在乎那些礼仪的。
至于为什么要总想着如何去激怒芭洛塔,那自然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有趣一点。
不是自己的生活,而是为了让芭洛塔那不知何时就会终结的生命,能尽量更多的渲染一些色彩。
……哼。
礼仪啊什么的之所以能让人感兴趣,那完全就是处于所谓的新奇。因为觉得很新奇,然后去学习它,并为自己那种“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的求知欲而感到自豪。
它的确能让人感觉很舒服,排列整齐的东西都会让强迫症十分满足,同时让其他人短暂的也患上强迫症,同样满足一番后再快速的治愈。
不过,所谓的礼数会不会太周全了点呢?
一昧的吹捧和追求它,会不会让它更加完善,直到连人类的每一次呼吸都被严格要求,甚至让礼仪被刻进基因中呢?
……哎呀,一不小心就过度解读了啊,这可不行。
不过嘛,过分强求之类的事情本身不就是礼仪该干的嘛。
「说起来,我听说在瑞希恩是会把左右赋予不同意思的来着,好像是左边为权威,右边为仁爱?有这回事嘛?」玲问道。
「嗯……」芭洛塔想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得到了答案的感觉,「抱歉,我不知道。」
……刚才为了这个混蛋把礼仪批判了一番,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呢,没办法,向礼仪道个歉吧。
唔,没想到这货就单纯的只是谦卑而已啊,还以为真是个有贵族风度的家伙呢。
那就这样吧,来都来了,就随便跟她找点什么话题好咯。
「最近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啊,有的。」
「说来听听,要是我不打算帮忙的话,那就全当笑话听咯。」
「我还想再多听雪莉大人说话。」
你在想屁吃?
玲有些无语了,擦了擦汗,随口又问了个问题:
「贝留她过得怎么样呀?智商有变成正常水平吗?」
「她死了。」
「喔,她死……」
玲后知后觉的听明白了芭洛塔的意思,眼睛一下子完全睁开了。
「什么时候?」
「昨天。」芭洛塔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回答道。
「……那条信息是真的?被刺杀的是她?」
线索一下子串起来了,看来这家伙并没有发错信息,也没有故意说谎让自己赶过来。可这也还是说不通。
「是的。」
“为什么在报告中说的是‘女王’遭到刺杀,而不是贝留?”这样的问题,玲并不想开口询问。
但是芭洛塔依旧给出了答案:
「我很希望被刺杀的人是我,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