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真的醉了。」星如此想道。
被她的愚蠢行为鼓励后的星,感觉到一种突然而来的轻松感。没了那种可怕目的玲就是只小绵羊罢了。
食物什么的……噗,她还是老样子啊,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往嘴里塞东西,不把肚子填满誓不罢休。
「你是想要笑死我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星还心怀侥幸之时,玲好像一下子从迷迷糊糊中恢复,大步流星一拳正中她的腹部!
星瞬间愣住了,先是身体被猛地推向后方未来得及感到疼痛,而后零点几秒的时间过去,一种被火炮命中的感觉顿时席卷了全身。
「把它吐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完蛋了,这家伙彻底疯掉了。
酒精什么的根本就不管用,这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
都结束了。
战火已燃遍大陆的中央,古老的帝都早已易主,一个时代就此划上了句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沉醉于自己的丰功伟绩……
所以,现在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吗?
「哈……呼……」弗莱德倒在泥泞的阵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远处的旗帜已经折断了,当他率军冲入敌阵时,早就该注意到他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单枪匹马的突出重围,但是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士兵,不过都是些消耗品。」
忽然,一道闪光快速的在他眼前晃过,再朝那个方向看去,却是一把斩马刀发出的寒光。
这到底是支怎样的军队……不,他们只是凡人而已,所能凭借的不过是自己的首领。
草莽出身?可笑。
那不过是只低等动物罢了,一只蛞蝓即便再大上几百倍,能猎杀多么强大的猎物也不过如此,这都改变不了它的低等。
而如果是人类,即便失去了大脑好歹也是可以再多动弹几下的呢……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就可以结束这一切!」弗莱德的身体焕发出最后活力,想要发力斩杀敌将,却已然是强弩之末。
他眼见着大刀被交到敌将到手上,那家伙的脸被面具遮了个严实,半点都没有露出来。
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一个不敢把真面目露出来的孬种。
「但是,就是这种废物,却要送我上路呢……」
他已经放弃了反抗,生或是死,在放下一切的人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对玲大人依旧还是有些难以割舍,爱什么的,想来也注定是至死都不会忘掉的呢。
祝您的未来也如现在这般美好。
「喂,那边的小哥……或者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弗莱德大声的对着那家伙问道。
死到临头了,想必对方也不会吝啬到那种程度吧?
「名字?喔……你想要今生记下它,然后下辈子拿这个名字来寻仇吗?很抱歉,那样的话我就只能是个无名小辈了。」
哼,油嘴滑舌。
……下辈子吗?如果真的有来生,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女孩子吧。
这样就可以和玲大人在一起了吧?还是说……只不过是给空中楼阁多了一点浮夸的现实依据罢了。
「不愿意说就别废话了,动手吧!」
「你说的没错。」
戴面具的废物,终于提着刀过来了。
一切终于还是到此为止了,这一生究竟有何意义呢?
从生开始,以死告终,明明是已经注定好的结局,再怎么曲曲折折的度过,本身恐怕就是没有意义的吧……
……
弗莱德闭上了眼睛。
“铮!”
「结束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什么……」
「已经完事了,你走吧。」
「我活下来了……?」
「是的。」
……哈哈。
原来是这样!你这个家伙……哈哈哈!
弗莱德忽然大笑了起来,看着他这幅模样,周围的敌人也忍不住跟着捧腹大笑。
「嘿……你这个娘炮!」
「哈哈哈哈!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这货已经疯啦,都躲远点吧,别让他咬啦!」
「哈哈哈!」
……
吵死了。
弗莱德不满的瞥了他们一眼,敛起笑容,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那个面具人已经走了,他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活着,看来哪怕是骑士团的大团长、世界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也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仁慈……与其说是手下留情于心不忍,他也不过只是像抛给乞丐一枚银币那样,随手做了他喜欢的事情而已。
反倒是自己这个大团长,今天可真够狼狈的。
「谢谢咯,伪善的家伙。」弗莱德心里如此想道。
他在嘲笑声中缓步离开,摸了摸已经空荡荡的左臂的位置,心里感叹这求得一命的代价着实有些沉重。
弗莱德在1319年中部战争中失利的消息传达到玲那里,已经是第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