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屁啦!!!」
玲几乎是瞬间移动到了巨鲸的尸体前,手中握着利剑穿过岩浆,硬生生的刺入了藤壶的中心。
这种举动无异于跳入喷发中的火山,不仅要面对无法计量的高温,还要顶着被岩浆喷到外太空,成为宇宙垃圾的风险。
……开玩笑啦,这怎么可能的呢。
「哦啦哦啦!!!」她已经感觉到了藤壶的柔弱之处,那甲壳之下的肉,听说很好吃……但是现在只不过是它的弱点而已。
而且,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下得了口啊!?
剑柄上忽然闪起蓝色的光芒,一缕不逊万年寒冰的极寒之气,从甲壳的破碎出渗了进去。
既然是火属性的怪物,那就让它尝尝冷气,玲就是这么想的。
非常可惜,即便这个家伙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它也还是既不能逃跑,又不能大喊大叫的。
这样一来战斗的乐趣可就少了很多。
哼……
「寄生虫就该有个寄生虫的样子,放下抵抗吧!」玲大吼道。
一不留神,她手中的剑忽然断掉了。
与其说是断了,不如说与寒气接触的部分都碎成了碎片,那应该是被玲的不当使用所搞坏掉的。
但是玲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战场上只要能杀死敌人就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要在意武器的损耗……好吧,这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在远处的维尔嘉,显然知道玲为什么要拿一把用不惯的剑战斗的原因。
「我的剑……」维尔嘉不灵光的脑子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个四位数的数字。
五千银币的剑很便宜吗?当然不了,只不过这种金额对于维尔嘉来说也并不是大额消费,无非是少了几天的饭钱而已。
哈哈,说什么饭钱呢,玲这边又不是学校,哪里会收伙食钱……
「是呀是呀,五千算个什么啦……」维尔嘉笑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可是我买它的时候出的是金币呀!!!」
不行了,已经不能再去回想当初给钱时的场景了啊,否则绝对会猝死的吧。
……
混账!还我的剑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你的心声就不要让我听到了嘛。」
「玲……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生气了?」她挑了挑眉,虽没让维尔嘉看见,不满之意也能被察觉到,「我可以原价赔偿喔,只要你想的话多少钱都赔给你。」
「才不是呢,真的不是……」维尔嘉收起了要难为玲的姿态,小声嘀咕道。
让人觉得自己欠对方什么,这种计谋可以换取人情,但如果真的把对方惹怒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维尔嘉知道自己没必要一鼓作气装作恼怒到底。然而,想让玲发火可完全不是这种程度就能做到的。
「真好打发啊,这样子反而没有**了呢。」玲如此想着,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下的怪物有什么动作。
藤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它有多奇怪呢?大概奇怪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种地步吧。
成熟体的藤壶会像一座小小的火山一样,紧密的贴在宿主身上,“火山口”的部分可以伸出它的本体,以及比本体还要长数倍的……
呃……肉质伸长棒?总而言之是个不能说简称的名词。
不不不这一点都不猥琐,要知道羞于说出客观存在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玲的攻击,已经摧毁了藤壶的一个本体。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一间足够大的房子,是足以容纳大量敌人的。
这也没办法……这就好比没人会想到蜗牛的壳里会有不止一个蜗牛嘛。
「诶?什么……呜啊!」玲踩在杀死的藤壶之上,突然陷了进去,身体立马被几只小一号的藤壶缠住了。
说是小,但是它们可是个个都比人的躯干还要粗。
「好粘稠……?奇怪?」玲虽然十分诧异,但好奇心让她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之后再脱困也完全来得及。
那些巨型蛔虫一样的小藤壶在玲身上扭来扭去,一根紧紧缠住了她的腹部,还有几只各自绕在四肢上。
她随时可以脱困,所以才能放心的被它们拽进来。换做胆小一点的女孩子肯定早就被吓死了。
「啊,那边还有一只?」
玲看见了它们的全貌,原来这些家伙的根部都固定在同一个位置,环绕着那只最大的怪物,就如同挤在一起生长的蘑菇那样。
似乎是因为大家都是亲生兄弟姐妹,活着的大个子们顾及到小家伙够不到玲,于是便将她拽回了壳里。
真是有够温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