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将其打破……
密使对此并无兴趣,他只是奉命行事,来此收取一点施以恩惠就能获得的贡品罢了。
比如砂虫的眼球,用来制作镇定剂的绝好材料。除了这个直接上交给护国公的东西之外,也有不少难以获得的材料等着他搬回圣特里维奇。
然后他的卡利斯托之行就结束了,嗯,就这样。
虽说的确如此,但是“卡利斯托”这个词是有双重含义的。
如果是以玲的理解方式,会套用一种来自地球古代真实存在的东西来进行说明。
建立清朝的满族人前身,那时还没有展现出任何几百年后所作所为迹象的女真人,曾经一度生活宋朝北方邻居辽国人治下。
编入辽国户籍的女真人被称之为“熟女真”,而与之相对的则是“生女真”。
两个世界的两个概念有很大差别,但是初步了解一下,还是可以用这种方法的。
卡利斯托人同样分为两类,一类是接受北方文明人的传教,进入城镇中生活的“上卡利斯托”,另一类则是继续坚守传统的“下卡利斯托”
前者建立了辉煌的共和国,其国立佣兵团名扬天下,甚至在战斗力上都比茹毛饮血的下卡利斯托人强上百倍。
更有趣的是,部分卡利斯托人放下了野蛮的传统之后,他们的后代几乎每一个人都展现出了非凡的艺术天分。
这很荒谬,但也合情合理,拜瑟斯人预想的星际战争一打就要毁灭好几个星系,谁能保证上面没几个未来的大艺术家呢?
同样的,野蛮人难道就没几个被耽误了的巨匠嘛?
「哥们儿,今儿个还算开心吧?」大酋长忽然靠了过来,浓浓的酒味和臭气,熏得密使头昏眼花。
他努力的告诉自己野蛮人就是这个样子,好容易才算稳定了表情,不至于把气氛搞得太尴尬。
「当然了朋友,我第一次领会到了罗根族的魅力,真是大开眼见!」他的脸上挂着很让人受用的笑容。
恶心归恶心,但工作就是工作。别以为微笑服务的给予者,替你服务的时候真的就很开心啊。
他想着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违心话,那干脆就还是一鼓作气装到底吧。
「尤其是这个歌姬,又会唱歌又会跳舞,老弟我真是羡慕极了啊!」密使学着他们的样子大笑着,一口干了整杯烈酒。
嘴巴里的灼烧感一下子就传来了,他感觉那好像不是酒精,简直跟把煤油含在嘴里再吃点燃的火柴是一样的感受。
但是说不定会有人对这种异域风情感兴趣……
「歌姬吗?那就给你啦!哈哈!」
「大酋长说笑了,这么美的姑娘您自己疼爱还来不及呢,那能轮到我呀?」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哈哈……」
「哈哈哈……」
第二天,密使带队离开了这个小部落,他们将要前往菲尔共和国的首都,在那里,“上卡利斯托自治会”的首领还等着他。
总是他有多么聪明,也还是有一件事猜错了。
大酋长从来就没碰过那个女人,酒宴上也不过是说了些戏言,其实那个女孩是已经许配给酋长儿子的。
那个小男孩今年十六岁,按照部落的规矩已经娶了正妻,侍妾什么的得再过两年才可以有,所以目前就只是确定了下人选而已。
……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玲手中的钢笔掉落在地,她摘下抗疲劳用的眼睛,岂止是声音在颤抖,就连瞳孔也已因震惊而晃出残影了。
她的目光所对着的满脸童真的穆拉忒,还对自己所做事情的影响丝毫没有察觉。
「怎么啦,玲姐姐?」
「唔~~~」玲的小心脏好像被握住了。
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和另外四个混球一起生活时积攒下来的疲倦,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了。
完全的、完全的……呜……
不行,真的要哭出来了啊!
「你怎么啦?是穆拉忒让你不开心了吗?呜……」
「别、别哭别哭,姐姐是太开心了呀……」
两人已经在阿特丽斯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极为感人的好戏。
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会真的以为是什么真实的故事呢。
“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妹,姐姐担心妹妹小时候不记事会认不得自己,但是在姐妹相见的那一刻,妹妹便将她的名字念了出来……”
啊,这么描述的话似乎还差了点火候,看来这种动情戏码还是得真演出来才行啊。
「嘁,无聊。」阿特丽斯如此评价道。
穆拉忒能做的事情她也办得到,不过是被抢了先,根本没什么好觉得丢人的。嗯,就是这样。
阿特丽斯继续自我安慰着,同时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实验中,不去管那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