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听到阿特丽斯所说的事情时,玲整个人看上去都傻傻的,自然也没有可能听懂。
明白这点的阿特丽斯,又重新说了一遍。
「有人要刺杀你。」
「什么?」
……看吧。
第二遍一字不差的听到这话,玲的表情倒是找回了点之前的意思,结果却也还是听不懂。
「我是说,有……」
「啊你不用讲的,我明白了。」
简直是故意要气人,玲这一套操作,接受之后能不生气的人可没多少……
「唉,那就好。」阿特丽斯显然不是脾气暴躁的那种人。
「那到底是谁呢?是要刺杀我,还是通过这种手段来自杀呢?」
玲的疑惑并不意外,虽说她刚才还十分期待遇到个能打死自己的敌人,不过现在真有这么个机会了,想法反倒变得很现实。
就是因为群雄束手,所以才渴望一个劲敌……
也正因求敌不得,所以才证明那些弱鸡打不过自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讲真,我早就对那群人失望了。」玲撇撇嘴说道。
「失望?」
阿特丽斯显然不明白玲的想法,渴望敌人什么的,这种想法根本就不会被别人立马理解。
她还想着玲可能会觉得麻烦,却没有意识到,真实的情况是玲已经无聊到能从战斗中寻找乐趣了。
「啊,对手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呢?能被你预测到,肯定是个弱鸡的吧?」
「不是的,我认识她。」
认识……?
「哦。」玲忽然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拔出了刀,「原来你通敌了呀。」
「诶、诶!?通……您在说什么呀!主人大人!?」
「别想蒙混过关!」
「等一下啦!为什么呀……」
「说!是你小子把……」玲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看着阿特丽斯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感到因生活枯燥而兴致缺缺的情况,似乎被有限度的治愈了。
「妈妈没有背叛主人的!不要伤害妈妈!」
玲循声看去,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飞了出去。
「倾、倾国……以你这种体重,飞扑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玩笑告一段落了。
包括倾国在内,三个人坐下来聊了关于那个敌人的事情,结果没讲几句话题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到头来,玲知道的也就只有敌人是个女孩这一个情报而已。
不过如果稍微推导一下,很容易就能明白那个人也不是凡夫俗子,毕竟能跟阿特丽斯交朋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命长。
能活至少三百年,就算是条耗子应该也该被生活锤炼到坚不可摧了吧?希望如此。
「对了,主人大人还记得那个女人嘛?」阿特丽斯忽然说道。
「……你起码倒是告诉我是哪个女人呀。」
「就是在龙都还没……」
「好,那我肯定记不得了,你这家伙脑子被踢了么,问出这种蠢问题。」
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是说那里有问题,而是在强调自己早就失忆了。
其实失忆这种事情很奇怪,因为如果一个成功脱罪的杀人犯失忆了,然后又经历了几年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他这个时候突然恢复了记忆,那么他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情况,他会变回原先的样子;第二种,他只把那当成一个痛苦的回忆;第三种,两段并不矛盾的记忆,让他产生了全新的人格。
玲现在就面临着这种问题。
她明白自己就是自己,不用担心精神意义上的消亡……
嘛,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三种情况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过去的回忆始终起着效果。
也就是说救世主的记忆不会消失,而这个世界上有过这段记忆的,除了玲本人还能有谁呢?
是呀,是呀……
「主人大人?」看玲忽然在愣神,阿特丽斯不由感到有些担忧。
「啊,我没事。」
「真是的,就算是主人也不要让妈妈担心呀,哼,不理你啦!」
真麻烦啊这两个人。
玲给了倾国一个自己体会去的眼神,然后就转过身去不看她了。
没办法,任性的人总会发现,当她生气的时候是没有合适理由发泄出来的,而这种时候,就一定表示她在耍性子。
玲现在就正是这种状态。
「啊……哎呀!别生气嘛,你们两个。」阿特丽斯开始打起圆场来,碰了碰倾国的肩膀,很容易就看出来她是在装作生气的样子。
这种情况是劝不了的,就好像装睡的人叫不醒一样。
那就只能从玲这边入手了。
「话说回来,玲大人记得那只龙女吗?」
「……龙女?古墓派的那个?」
「不是啦,我是说那个会变成女孩子的母龙,跟你谈过恋……总之就是那只没错啦!」
啊。
这么一说,玲还真多就想起了一点点东西。
唔……好像有谁说过,龙都点“龙”字,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存在的吧。
「她怎么啦?」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