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漓淡淡地看了一眼秋，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精灵，在人类世界之中属于人体实验的范围，被联合国禁止的存在，但是dem社作为世界级别的军事组织，却拥有违反军事法律的能力。
要是联合国知道了，不会围剿DEM社？
而且，最主要的是，九漓完全没有猜到，秋以前对于研究人造精灵的技术是那么疯狂，疯狂的对自己进行实验。
“你……不怕死？”九漓皱着眉问道。
秋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九漓在问什么。
秋想了想，还是挠了挠头，答道:“当然怕死，但是我的家，是被精灵摧毁的，就连亲生父母都是被精灵的空间震亲手摧毁的。”
“所以，我恨精灵。”
“但是，自从我对自己下了个赌注，对自己进行了人体实验，把自己变成了半精灵之后，我才知道，精灵和人类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对与错。”
“精灵根本没有错，空间震并不是什么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存在，现界的时候必然会出现空间震，对于这个，我已经深有体会了 。”
九漓点了点头:“那你恨精灵吗？”
“要说不恨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那种程度的悲痛，可不是什么相忘就忘的事情……不过我现在已经释怀了，杀死精灵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精灵……真的是那种万恶的存在吗？九漓问着自己。
她不明白，精灵到底做错了什么？空间震不是不可控的吗？难道人类理解不了吗？
……好像的确理解不了。
说起来上辈子九漓也是被人杀死的，虽然性质不一样，但是道理似乎是相同的。
按这么来讲的话，九漓倒是能够理解一点。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种感觉谁都受不了，就算那个刀子进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不，倒不如说，进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家人都身体，这更让人受不了。
“你认为……我是什么？”九漓淡淡地问道。
精灵？不，她根本就不算。
人类？那更不是了，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不是人类，更何况现在成为了所谓的精灵。
吸血鬼？，开玩笑！你见过就连吸血都不敢，连伤口都无法恢复的吸血鬼吗？反正我没见过。
“你就是你，没什么你是谁这种道理，你只要坚持你自己，这就够了。”秋白了九漓一眼。
秋收回毛巾，走去洗澡:“你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要是觉得住不习惯，你可以跟我一起睡，我不介意的，只要你不嫌弃就行了。”
说起来，从带回九漓开始到现在，秋还没有洗澡，一直都是帮九漓洗头啊，洗澡什么的。
累了秋半天，结果她自己都还没有洗澡。
时间是半夜一点半，不过因为现在住在公寓里面，不用担心被AST追捕，所以晚点睡并没有什么关系。
明天也可以适当的睡一下懒觉，比起跑到外面被AST注意到，然后开启空间震警报继续被追杀一天，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在这个地方好好的睡个懒觉。
不管怎么说，反正九漓就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要喝牛奶吗？”秋从冰箱里面拿出牛奶，又从保温柜里面拿出一瓶瓶装的温奶问道。
话说……你都已经拿出两份了，我还有必要拒绝吗……
九漓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秋作为独居女子，也太没有自觉了吧。
迟早被拐走。
“我要温的。”九漓抢先说了一句，从秋的手上拿过热牛奶，不顾秋的表情喝了起来。
吨吨吨吨吨吨嗝？
开玩笑！淑女一点好不好，虽然以前不是一个女孩子，但是那根本就是上辈子的事情，现在九漓已经是一个女孩子了，怎么可能不注意礼仪呢？你说是吧！
所以，九漓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不得不说，纯牛奶也的确挺好喝的，就是味道有点猩，大概是羊奶吧，只有羊奶才有这种味道。
那叫它牛奶的意义何在……
看着秋走向浴室，九漓也放下了空了的玻璃奶瓶，走向二楼最里面的卧室，没有注意房间的布局，脱下衣服鞋子躺下就睡。
少女……裸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