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般的闹钟声在清晨到来之际响了起来,响遍了整个房间,进入了耳膜之中,刺激着大脑。
如警报一般的闹钟使大脑产生了安全警告,在顷刻之间清醒过来,开始了对身体的控制,将梦境强行停止并退出了。
一切如电视之中一般的事件,令在被窝之间的我不得不摸索着把手伸出被窝,将闹钟拿了出来,并找到开关,把闹钟关闭。我不喜欢这种声音。
可是那么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已经使我清醒了过来,睡不着了,只能索性起床做个早餐。
睁开双眼,入眼的是米黄色的天花板,没有关闭的动态星空灯照耀着天花板,在清晨之中并不算是美观,。隐约可见的圆盘状顶灯隐藏于天花板之中,,虽然能靠折射照亮房间,但是由于已经买了有点暗的星空灯,所以顶灯作用并不大。
掀开水蓝色的被子,把等身大小的熊玩偶和闹钟轻轻放在如书桌大小的纯木床头柜上,床上软绵绵的如兔子般的米黄色棉拖鞋,踏在橡木地板上,绕过一张张用于休闲的日式地毯,走向米黄色的嵌入墙中的衣柜,。
伸出手,轻轻地打开衣柜,入眼的是可旋转的衣架,一个个挂衣服的位置挂满了衣物,无一例外的,都是以黑白为主色调。若是不满意的话,旋转衣架可以调转衣服的位置,拿到任何一件衣服。
八音盒之中演奏着悦耳的音乐,水中的阿狄丽娜在八音盒之中显得有些孤独,却意外地悦耳。
看了看身上的可爱风小熊睡衣,不禁有些犹豫,今天该穿什么好。
衣柜之中,二十几件衣服,除了一套西装,一套休闲装和一套风衣之外并没有男装的存在,但是并不能改变我作为男人的事实,虽然并没有说服力。
俗话说的好,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鲁迅。(对对对,什么都是我说的。——鲁迅)
“最近都不出门来着……”有些苦恼地用中性音说出这句话,不禁整个人都失落了下来,“等毕业之后去修音吧……”
既然不出门的话,那么作为一个死宅来讲,不换衣服也没有问题的吧?
内心这么想着,便关上了衣柜,踏着疲惫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洗手间,拿起水杯和牙刷,开始了洗漱。
在家里的时间可以说是至今为止我最安心的时候了,并不是说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而是因为在这一个人的家之中,锁上门窗之后好歹多多少少能够给自己那么一点安全感。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the truth that you leaves》作为手机铃声正小声地响着,提醒着我,把正在神游的我唤了回来,我才反应过来,是电话来了。
估计是药到了。
可看到电话号码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吧……有点不想接。
七点开始,两分钟一个电话,包括响着这次打过来,是第二十一次,满屏的未接来电不得不说,格外醒目……是亲姐没错了。
好吧,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叹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轻轻地放在耳朵上,沉默着。
果不其然,在耳朵上的手机如往常一般寂静一片,没有丝毫声音,就好像手机已经停电关机了一样。
“怎么不说话?”过了许久,电话之中才传出轻灵的女声。
“因为是你找我。”我站在镜子前,一手收拾着日常用具,一手拿着电话,淡淡地回答道。
接着,她又进入了沉默之中,或许是有些无语,又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印象之中,她一直都是那么一个人,在电话之中谈及这种事情,话一直很少。
过了许久,她才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你的快递到了,你换了衣服没有?”
“还没有,正穿着睡衣。”看着身上的衣服,很诚实地回答了她。
当然,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了。
“你赶紧换好衣服过来。”她说道,接着又似乎是响起了什么似的问我,“你换衣服之类的事情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两个小时……”虽然说实际路程大概不到十分钟。
“那我还是自己过去你那里吧。”听得出,对于我拖延时间的能力她也表示很无奈。但是我也不可能毫无理由地拖延时间,对于男性恐惧症的我来说,是因为大街上人太多了。
顺带一说,作为姐姐的她是一个高三党,名字是小优,但实际上我并不喜欢叫她姐姐,作为日常皮的我来讲更喜欢叫她欧尼酱……之类的。
而我?苦逼高二党,名为时雨,学习成绩一般……等等,跑偏了。
顺带一说,从生理角度和国家角度来看,毫无疑问,我是男性,猛男……哦不,**,也就是所谓的可爱的男孩子。说实话因为当**过久的缘故,虽然并不在意性别问题了,但是对于性别观念,早就已经模糊了,但至于为什么某些时候却很清晰呢?
答案就是为了治疗抑郁症,对于当时得了抑郁症却不想管我的父母,带我去医院下了心理暗示,也就是催眠。
勉强算是治好了……吧?
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仅仅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在刺激过大的情况下,会导致催眠失效,随后抑郁症复发,一瞬间产生巨大的恐惧和反差,使整个人崩溃,然后嘛……
不过这也只是别人告诉我的,具体情况是否的确如此,实际上大概只有父母或者医生知道了吧。
简而言之,作为懒懒的死宅就只要趴在家里睡床上玩手机就够了。
原本的想法的确如此没错,但是早餐还是要解决的。
在厨房之中的厨具说实话其实挺高级的,各种设备几乎都有,而做两碗面来讲的话,其实并不需要用到那么多厨具。
估计在整个厨房之中最特殊的便是那个几乎可以和食堂大锅相并齐的大锅了,虽然经常被用来做一人分量的面。在锅上还挂着和路边做酸辣粉的小网。
好吧,实际上就只是一个滤网而已。
虽然不知道笨蛋姐姐有没有吃早餐,但是好歹还是帮那个笨蛋姐姐做一份面吧。
将头发绑起,束成一束单马尾背于背后,再用发夹夹好了刘海,便开始做起了早餐。
放满水的大锅开始煮起了水,两个与我而言有些高的煤气灶都开始了自己敬业的工作,一边在炸酱料,一边在煎荷包蛋。
“油、盐、酱油、水、大蒜、葱花、肉碎……还有两个什么来着?”边背着酱料表边拿着瓶瓶罐罐忙碌着,不时地忘记一些什么,很快又响了起来,便处理好食材放入了锅中。
反过身又开始处理着荷包蛋,漫长的过程一丝不苟。终于,还是处理好了两份面条,盖上金黄色的荷包蛋,又在侧面留着的一点空位上放上一匹加热好的生菜(包麦)。
在骨瓷菜盘上装好的面条撒上葱花、芹菜和香菜,做了少许处理之后,放入了微波炉之中,用十分低的火进行了加热。
小加热并不会破坏食物的美感和味道,而是让后面加上去的酱料小小的加热了一下而已,让口感稍微变得更好了一些。
端着盘子走向外面的餐桌,路过精致的隔音门前,不禁停了下来。出于心理,视线透过厚厚的隔音玻璃,看着内部就连作为掩盖用的布都沾满了灰尘的钢琴,看的不禁有些失神。
脑中闪过一个个记忆片段,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东西。
但我仅仅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再去想这些,口中淡淡地说着:“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去碰它了吧。”
那种痛苦的回忆,宁愿一辈子都封存在心中不想起来。
拿好叉子,刀子,勺子以及筷子放在桌上,将干净的餐巾纸放在拌面旁边,把全部的餐具都摆好之后,走到客厅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穿着大T恤和小热裤的时候,总是感觉这不是一件上衣,而是一件裙子,简而言之我是这么认为的。
感觉到了麻烦之后便把高高的马尾放开,让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有些兴奋地趴在沙发上,晃动着双腿。手机上不停地传来接收到私聊消息的提示音。
打开手机之后才发现发来消息的都是一些扩列,求网恋和那些半熟不熟的人,并没有任何一个熟人给自己发来消息,想来可能也是因为上了高中许久了。
说起来初中的时候他们总是喜欢叫我大哥或者大姐头来着,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不过那群人的小弟之类的人混社会久了,进牢里的都不占少数,更多的也因为懒散而不再混社会了,不过也因为某些事情似乎在高中毕业之前还会有名气呢……
比如说曾经……等等,这个可不能说,犯法违纪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应该自动略过才对。嗯,对的,应该自动略过。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忽然响起,自己便轻易意识到了姐姐已经到了,所以有些兴奋地跑到门前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