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大概就是这样的。”
蓬莱霄躺在符华的腿上，详细地说完了一切。
当然，趁着符华不注意时，将袖子里已经有些许磨损的匕首贴在了符华腿上，匕首化为几乎完全透明的光粒融入了符华体内。
因为其摸起来没有任何感觉，所以符华看起来倒是没有发现。
“我刚刚已经记起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忘掉这么重要的事情，简直不可能……”
“没事的，应该是符姐你头部被撞的那一下导致的，你能记起来就好……。”
“但……已经把我当成是精神支柱以及亲姐姐吗？”hua跑了出来，看着蓬莱霄极其认真的脸，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刻意加重了语气说道“可是……我明明比你小一些啊，你为什么会把我当做是姐姐呢？嗯？小 霄 妹 妹？”
“呜哇哇哇哇哇！别提这个了啊！！！”蓬莱霄捂住了脸，但根本挡不住羞红的脸，“我看你比我成熟些，也非常可靠，就下意识地认为你年龄比我大啊！再说，你的头发变得红白相间，一下子认不出也非常正常啊！！！”
说到这里，蓬莱霄似乎是想要起身，但下一秒就又被hua…不，把hua压回去的符华一只手按下。
面对蓬莱霄疑惑的目光，符华摆了摆手，说道。
“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毕竟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额…是吗？”蓬莱霄躺在符华的腿上，看着符华的下巴，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状态还算不错啦…莫得问题的。”
“我记得，我们杀了第一律者后，律者核心被你继承了，那么，构造一个镜子，对于救世主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吧？你应该好好看看，你的脸色，到底有多差。”符华弹了下蓬莱霄的脑袋，叹了口气，“别强撑着啊……我会不舒服的。”
“啊？呃……哦哦哦！！！对对对！我的确继承了第一律者的核心！”蓬莱霄一开始还有点疑惑，但随即，她就明白了“缘由”。
符华在那段记忆中，捏造了自己和她一起打败了第一律者，然后自己继承了第一律者的律者核心的事，这样，就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拥有第一律者的律者核心了。
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蓬莱霄也不再顾虑，伸手便捏出了一面镜子。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苍白无比的脸。
在这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血色。
蓬莱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的脸……居然已经苍白成这样了吗？”
果然……符姐的那一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死我，但它也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现在想想那一矛………
还是忍不住颤抖。
“看见了吗？还说没有什么事？老老实实躺一会吧。”
“话说……符姐你腿没问题吗？”
“？”
“我是说…我躺在你腿上。”
“…………你又不是一只猪，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躺着就好了，等你脸恢复点血色，就去那个堡垒看看吧，律者已经挂了，你也醒了，堡垒里的拟似律者不值一提。”符华摸着蓬莱霄的头，说着。
“…嗯。”
虽然说……一个十二岁的少女，给另一个十二岁少女膝枕的画面，的确……
虽然两人的心理年龄都不止12岁。
…………………………………
“……没想到居然已经没有拟似律者了。”
符华手中那边赤鸢给的刀上已经燃起了半透明的紫色烈焰，轻易融化了钢铁，在那座除了装炮的地方外就看不到任何缝隙的的钢铁壁垒上开了个门，走了进去。
“额……嗯，我也没有想到。”
蓬莱霄说着，但心里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蓬莱霄”她……看起来在把律者核心还给自己后，就消失了。
毕竟，她本就是完全由崩坏能构造而成。
尽管第一律者核心，在获得了九霄的记忆后就已经可以构造血肉，塑造其主人的躯体，但……她没有。
或许，她从头到尾，都仅仅只是把她自己当做是帮助自己使用这份力量，替自己暂时保管这份力量的“人”吧。
蓬莱霄感觉她那不争气的眼睛又造出了一滴眼泪。
蓬莱霄的前面，距离蓬莱霄大概几十秒的地面，另一个小房间，符华蹲了下去，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洞。
洞很大部分都不是很大，除了那个最大的大概在十几米左右，剩余的那些最大的也才一米左右，但……看不见底。
蓬莱霄熄灭了刀上的火，随手割下了一块地面，举着那块地面朝着那个最大的洞丢了下去，然后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地聆听着声音。
不知道多久，微弱的落地声，终于传来。
而且…
还有回声……
“…这个钢铁壁垒的地下……为什么会有那么深，那么大的空洞？”
“……我找到了一点东西，说的是这座钢铁壁垒地下的建筑，恐怕，这座钢铁壁垒，就是是依照地下那个建筑建造的吧？这里，应该是那个律者研究那个地下建筑的地方。”蓬莱霄拿着一沓资料，来到了符华身边。
“我看看。”符华接过了资料，仔细地看着，时不时皱起眉头。
大概几分钟后，符华放下了资料，叹了口气。
“大概率为地下避难所吗……真的是……稀奇。”
距离地面几千米的避难所……
怕不是上个世纪，或上上世纪，在那个结束她们文明的律者降临后，所遗留下的人的休眠之地。
律者无法通过验证，亦无法强行破开防护。
“………我非常在意，去看一看吧？霄？”
“嗯，听你的，符姐，我现在算是律者，可以飞，让我带你下去吧。”
虽然很想说我有影骑士—月轮……不过既然提出来了，那就听蓬莱霄的吧。
符华这样想到。
于是便笑着说，“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符姐。”
说着，蓬莱霄抱起了符华，从那个最大的洞跳了下去。
但……
一个十二岁女孩，公主抱着另一个十二岁女孩，跳下“无底深洞”的画面，怎么看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