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是被创造出来的人偶。因为那一丝人性,被赋予了德丽莎之名。但这依旧无法改变……她只是人偶的命运。
改变少女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是她作为b级女武神初次战胜帝王级崩坏兽的返程后。
“嗯……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恭喜你德丽莎,作为b级女武神,只身一人消灭帝王级崩坏兽,这可是女武神史上的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或许正因为是你,才能完成这项任务。”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少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同行女武神的牺牲,自身难以承受的疼痛。但在他的眼里,都不值一提。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战胜了帝王级崩坏兽的这一“成就”。
“爷爷……”
培养液放出后,少女依旧无法对那件事释怀,但面对着自己的创造者,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做到对他进行质问。
“看来我来的还真的凑巧吗?还是说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在本应该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实验室内,她就这样没有一点顾忌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面对闯入者,他也没有丝毫怒色。
“我的老朋友……”
“客套话就免了,让我看看。你就是德丽莎吗?”
她用极其随意的话语打断了那位万人之上的主教的话语,然后走到少女面前仔细大量了一会,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少女身上后,问到。
“我是……”
“唔姆,我叫莉莫。名字你能不能记住都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将作为你的导师,对你进行特训,让你可以完美使用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那是……两人的初次相遇,过去就在重复着训练的德丽莎,根本没有想过两人的关系会出现多少进展。
“顺便多嘴一句,奥托可是由衷的为你能活下来感到高兴。不然也不可能在你返程的第一时间就对你进行全面检查。”
莉莫是这样告诉德丽莎的,另一边的主教没有回答,默不作声的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那么在训练到来之前,我们先去做一些好玩的事情吧。”
“好玩的……事情?”
德丽莎不知道,接下来等到她的会是什么。
“莉……莉莫小姐,你要干什么!”
在天命总部的战机仓库,莉莫带着德丽莎坐上了最新研发,但未能投入使用的战机,即便德丽莎不知道那些,她也明白自己不能私自离开天命总部。
“德丽莎,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出去……”
“一直待在天命总部,只能通过图片看各种景色,很无聊吧。你就没想过亲眼去见证那一切吗?”
“但是爷爷,不会允许我离开……”
“奥托那边我回去解释的,如果她不同意,我就揍到他同意为止。”
“诶!?这怎么……”
“德丽莎,来吧。”
她对局限于天命这个牢笼的鸟儿伸出了双手,她们驾驶着战机游历了许多地方,去了神州的沧海市,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她们去海边散步,去雪地玩雪,去吃糖葫芦,去爬铁塔,登雪山,她们做了德丽莎一直没能想过的事情。
“那个,莉莫小姐,关于特训……”
那天,她们走在街上,德丽莎的手中还拿着刚买的苦瓜味甜筒。本应该沉浸在这种享受之中的德丽莎,恍然间想起了最开始的目的。
“德丽莎,这些天玩的开心吗?”
“嗯……非常开心,但是……”
“开心就好。特训的事情,等我执行任务回来就做。我先带你会天命总部吧。”
“啊……嗯,好。”
被送回去的德丽莎,并没有因为私自外出遭到斥骂,她只是和往常一样,进行中枯燥的训练。
“爷爷,莉莫小姐……也是女武神吗?”
终于,在莉莫小姐外出执行任务,一个月未归的那天,德丽莎处于担心,对自己的爷爷问到。
“女武神?不,像她们那样的人,是无法用女武神这个称号来衡量的。”
“她们?莉莫小姐,还有同伴吗?”
“嗯……没错,我可爱的小德丽莎,她确实有一个同伴。但很遗憾,像她们那样的人,是无法自由的出现在女武神的面前的。”
奥托,告诉了德丽莎关于暗部的小部分事情。但却没有告诉德丽莎,暗部有且仅有那两人,更没有告诉德丽莎,那两人已经是屠杀了几个妄图背叛天命的家族的刽子手。
“她们很强吗?”
“没错,她们……就像是足以毁灭世界的战争兵器。”
德丽莎,第一次从主教的嘴里听到他将人形容成兵器。那样温柔的人……德丽莎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又过了一个月……她还是没有回来,德丽莎越发担心她的处境,多次像爷爷求救,希望能敢去支援,但却以只会碍事这种理由被拒绝了。
第四个月……德丽莎已经彻底死心了,曾经失去过战友的她,相信她们也不会回来了。麻木这希望忘却过去与她度过的日子的德丽莎,即使是简单的日常训练也没能完成。
“德丽莎,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因为莉莫小姐你……莉莫小姐!?”
德丽莎抬头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浑身没有一点伤痕的女人,吃惊到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诶诶诶,怎么就哭了啊!要是别人看到的话,会觉得我在欺负你的……”
“因为,因为莉莫小姐你……一直都不回来。我还以为……”
德丽莎抱着莉莫抽噎着,泪水打湿了她的上衣,可她依旧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
“我回来了。”
“我就好奇为什么报告任务只有她一个人,原来莉莫小姐是来找德丽莎了。”
奥托主教不合时宜的出现,四个月的任务报告,已经由莉莫小姐的同伴完全口述给了奥托。但那是什么样的任务,又是什么样的结局。恐怕只有这三个人知道。
“奥托,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那我是不是能带德丽莎走了呢?”
“当然,我这个人向来信守承诺,不过我不希望德丽莎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放心好了,就算学到了,你就当做是叛逆期提前吧。还是说你这个当家长的,连孩子这个小小的叛逆期都无法忍受呢?”
“好吧,看在你们顺利完成任务的份上,我允许德丽莎会稍微叛逆一点,但我不希望你做的太过分。德丽莎说到底……还是我的孙女。”
“听不到听不到,德丽莎我们快溜吧。不然某个孙女控的爷爷就要发飙了!”
莉莫小姐牵着德丽莎的手,在本应该充满着秩序的天命总部奔跑着。不存在任何一点纪律,也没有一个女武神来训斥。
“前文明的先驱者,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吗?或许可能……”
“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歪脑筋。想要用德丽莎来控制我们的话,你明白后果的。”
上一秒还空无一人的训练室,下一秒就出现了数只利剑将奥托包围。某人从他的背后走来,用充满威胁语气的话语,警告着奥托。
“冷静,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满口胡言的主教,你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现在天命就已经群龙无首了。”
“呵……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作为我的合作者,你们还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吗?”
“我们也可以不需要。”
“那德丽莎会如何?我的尸体被发现了后,和我唯一接触过的德丽莎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你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吧。”
“没关系哦。你们天命如今也不存在s级女武神吧。你觉得整个天命能抵挡得住我一个人吗?”
“冷静,朋友,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你们需要我,你们也有需要相见的人。我们的目的一致,因此……”
主教大人慌了,因为任何条件都无法满足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她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充满了杀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大家追捧的主教大人,最具备谈判能力的奥托主教,居然会如此慌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算把你卸胳膊卸腿的,你还有别的身体。而且……我们还没到必须决裂的时候。作为利用我们的代价,你可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呵呵,当然。我这个人向来信守承诺……”
“别,这种话也就骗骗筱柒那傻孩子,你的谎言几分真假,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就这样了,我接下来也要去度假。你就慢慢破解我给你带回来的玩意吧。”
周围的利剑在同一时间消失在主教的周围,那个女人也在奥托没有察觉的瞬间,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真是个疯女人……但,现在的天命,不能没有她们的力量。”
奥托深呼了一口气,为自己摆脱了死神感到庆幸。这样的威胁,究竟有过多少次,自己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但至少自己在长久的威胁之中依旧无法学会一点,那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利用比自己更敏锐的人。
他不明白为何莉莫会对德丽莎如此关心,但这是一个机会,他希望抓住那个风筝线……可就在自己即将抓住的时候,线被空中出现的剪刀给剪断了。他无论怎样追赶,怎样跳跃,都无法触碰到风筝……除非风筝坠落,但那样,也就失去了她们的价值。
——
“莉莫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给你交朋友。”
“交朋友?”
“就是这个地方。沙尼亚特庄园。”
“沙尼亚特庄园……”
那是德丽莎改变的转折点……可这些全都在那次崩坏后,彻底离她而去了。
——
“让我看看你的嫉妒啊!”
月……不对,她是另一个我,能和姐姐一起生活的我。我失去的,她拥有的……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自己的行动早就证实了——我嫉妒她与姐姐的生活。
双手握着的圣矛在颤抖,我的迷茫,我的决意,我的嫉妒与我的思念……我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只是无用的天真吗?
和大家生活在一起,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大家……
“我会保护好大家的,我会向你证明……我所做的,才不是什么天真的想法!”
没错,根本无需迷茫,下定决心的事情,就放手去做好了。姐姐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一直跟在姐姐的身后。我还有圣芙蕾雅的大家,还有圣芙蕾雅的学生,还有姬子和温蒂,还有……琪亚娜。
“Heaven's justice!”
“Unholy just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