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我……”
云休刚要与德莉莎商量一下,谁知道刚开口回头一看,德莉莎连影都没了。
“啊!”
语言是不相同的,但不需语言加工,原始的,且痛苦的的惨叫却是相通的。
这声惨叫直叫人心慌。
巨大的十字架已经砸烂了一个武装分子,另外一个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便被金色的枪矛贯穿了大脑。
云休抬手一枪,但是黑夜中准头稍差,只是打了那人一趔趄,但是已经为德莉莎争取了时间。
德丽莎猛然一靠肘击在另一个人的腹部。
云休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身体的腹部猛然崩裂,下半身与上半身倒在了两个地方。
内脏洒了一地。
一击毙命一个敌人的德莉莎根本一点也不在意血腥的尸体,她撩起修女裙直接从大腿根部上的枪套上掏出手枪,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完成了开保险,瞄准,开火。
子弹穿过头颅,那头颅就像被破碎的西瓜一样炸开。
云休一枪毙了剩下的那个武装分子。
满地血腥。
云休感觉胃在翻滚。
“要不要找些水洗一洗。”
“谢谢,但应该是在休伯利安上。”
或许德莉莎的战斗方式更野蛮血腥一些。
云休没忍住,他走到德莉莎面前,他用着带着装甲的手抹掉了她脸上的血。
脸很软,血很凉。
云休的手甲上粘上了血,德莉莎的脸也露出了原来的白皙。
额……还有看变态一样的眼神。
德莉莎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云休的右手上。
“疼!疼疼……”
“怎么!长得高了不起啊!?”
“嗷嗷……再捏要爆了!”
云休眼睁睁的看着手甲上的崩坏能开始紊乱。
“哼!这次放过你。”
“突然摸我脸干嘛?!”
“血……多脏啊。”
“额……”
“学园长,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吃你豆腐?”
“吃豆腐?什么意思?”
“没什么,那血真白……不是!那血真软……不对,那血摸起来真舒服……”
战火蔓延到了这座无辜的城。
距天命统计,中东地区的本土人口数量呈断崖式下跌,崩坏开始之前与崩坏开始之后跌落程度不大,真正致命的是战争。
外来人口井喷式增长,这些人中90%是武装份子,而这90%中,其中71.22%是各势力军队,26.48%为雇佣兵。
也就是说,全部的武装份子中97.7%是有着明确目的,而剩余的3.3%目的不明。
这片古老的大地饱经战火与崩坏的摧残。
云休与德莉莎所在的这座城市,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
它被人亲手搭建在这里,历经百年风吹雨打,看过了无数次日落月出,无数人的悲欢离合。
它经历了灾害,甚至崩坏来袭是也扔屹立不倒。
但它终于死在了曾经建造它的种族手里。
云休与德莉莎来到了教堂。
这座古老的教堂里,唱诗班不再唱诗,神父与修女开始了救助伤着的工作。
两人刚刚踏进教堂变被几十道目光锁定。
感受到那些敌意的目光,云休放下手中的枪,任由枪挂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举起双手。
那些目光的主人手里都有着枪,而且枪口对准他们两个人。
“我们没有恶意!”
云休大声辩解。
“你们两个?什么?天呐,一位背着巨大十字架的修女小姐与雇佣兵?!见鬼,这是什么怪异的组合?”
德莉莎很聪明,她从进门开始就在祈祷。
“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应该很明显!”
“对,你们两个是一起的,但是谁都无法保证是不是你威胁修女小姐!”
“怎么可能……”
“现在!你!双手抱头蹲下”
“我?”
“对!”
云休别无他法,只好双手抱头,然后蹲下。
一个人快速的跑了过来,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解除他的武装。
“HK416。”
“这是?弓?我的老天,居然还有箭!”
“九个弹夹?”
“这是什么?刀?”
“那个东西没有认证是用不了的!”
“wtf?!还有一把日本刀?”
“嘿老兄,格洛克18,两个弹夹。”
“你这是什么?人形武器库吗?”
“两把日本刀,一把格洛克18一把M1911,一把HK416以及三个配件,11个弹夹,还有……”
那人拿起了被云休将好几个水袋绑在一块的东西。
“这是多少美金?不要跟我说你不懂老兄!”
“这是我从死掉的佣兵手里借来的。”
“这么多?你杀了几个?”
“我发誓,一共五个我就杀了一个!剩下的全都是被修女小姐送进了地狱。”
那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疑惑。
他转头打量了几眼德莉莎。
“她那么娇小那么可爱,而且虔诚无比,你在开玩笑?我不想听到你的玩笑了,对如此虔诚与纯洁的修女小姐开玩笑是一种亵渎,一种侮辱,可以闭上你的嘴巴吗?”
“好好好,如你所愿。”
“修女小姐,这边请。”
“谢谢。”
德莉莎被指引一个方向,然后迈着轻柔的步子走去。
云休自然想跟着。
“嘿!先生,不要动!”
“她已经进去了!”
“我们刚刚说的是修女小姐。”
“她……”
“你是修女吗?”
“不是。”
“我可以称呼你为小姐吗?”
“不能。”
“那请您在这等候。”
云休盘腿坐在地上,右肘关节拄着大腿,右手拖着腮帮子。
云休一点也不担心德莉莎的安危,他觉得任何想对这位四十多岁大妈出手的家伙应该是活腻了。
“这座教堂到底容纳了多少伤者?”
那人见云休这么问,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我们已经救助两千多人了,这一切都要感谢神父和修女地不懈努力。”
那人笑的很开心,他的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与希望。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我?药,很多药,之后是食物,然后是子弹,枪,最后是家。”
“既然如此,那些美金能帮助你实现愿望吗?”
他看了看那一小堆钱。
他的眼里没有对钱的喜爱,只有无尽的厌恶。
“且不说这地方美金是流不通的,就算能花,我也不会用这些恶心的玩意。”
这是一个武装土著最无力,同时也是最后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