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日本长野县郊外,地下某处的某个房间中。
大概是因为在地下的缘故,高高的天花板上的裂缝内,正在向下滴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水。
其实说这是间房间似乎有点牵强,这里更像是一口深井。
如果你在这房间的上方,可以看到那光滑如镜的由钢筋混凝土结构支撑的墙壁所构成的是个完美的
”O“。
由于室内几乎没有光线,因此我们只能隐约看到在墙角的某处,似乎有一个人形的轮廓。
但是因为实在是太暗了,我们只能把那认定为是个”人形的轮廓“。
“其实你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困着本人的……本人已经对这个无聊的世界失去兴趣了啊……”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这样自言自语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明明我们才是完美的生物啊……但是为什么还会败呢?呵呵,仔细想一想,考虑这种问题似乎也是没有意义的呢。”
那声音的主人在这样自嘲着。
在这房间坚固墙壁包裹着的外层,依靠走廊上昏暗的壁灯,可以勉强辨析那道通往“深井”的厚约1米的特质合金钢门边的小铭牌上刻着这样几个字母
“Verade·Dracula level:S”
没错,这里就是臭名昭著的长野五级监狱,在此关押的都是在日本被抓捕的世界上最最穷凶极恶的犯人,而与此相对的是世界最强的防御体系
而那深井角落中的“人形”就是举世闻名被无数人拿来作为拍电影写小说老梗的——德古拉伯爵
现在的伯爵可以说是虎落平阳咯,就差有个叫不上名的谁家的小谁来逗逗他就可以组成完整的中国俗语了。
于此同时的,同经度同纬度的地平线以上
有着耀眼日光灯的室内,房间一角的喇叭正在播放山下智久的loveless。
4名背着黑色涂装M16A2-E3突击步枪带着M1钢盔穿着战术背心的卫兵样男子正围坐在房间正中的小圆桌边打牌。但是这样说不确切,他们是
他们全是蹲在椅子上的,不愧是长野五级的守卫,连打牌都充满了警惕性。
从桌边的“小太阳”可以看出房间外应该是冬天。
他们中的一个脸上还有着“青春痕迹”的男人一边用眼角快速的瞟着坐在旁边的对家手中的牌面,
一边有些不耐烦的搔了搔露出钢盔的头发“:喂喂,快点,打完这局基本就要换班了吧?”他似乎颇不耐烦的催促着下家。
“诶……似乎是呢,话说换班的时间似乎早过了啊,但是怎么还没见田口他们回来啊?Q。”
对面的眼梢有点向上吊的士兵一边从手中剔出一张卡片一边问刚刚发话的“青春男”。
“该不是你们打牌糊涂了吧?又没有加班费,我可不觉的那帮小子们回帮咱们白站在外边,哼,老K!”
另一个皮肤有点黑的士兵颇有气势的甩出了手中的王牌。
“well~what ever,他们是否want回来是they的事,me还乐得在这儿play cards呢~外边冷的简直是修罗场啊~What‘s the ****。另外,K的话me可不跟”
说话的人有着绿色的眼珠和白色的皮肤,一看就不是日本人
“泰瑞,你这家伙又乱用词了。老A。”青春男一边沉着的出牌一边吐槽外籍同伴那臭词乱用的日本语。
“算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好了。”吊眼梢的男子起身将手中的扑克扣到桌子上
“还有,我会顺便去方便一下,可不许偷看我的牌啊。”这样警告过眼神有些不太老实的青春男后吊眼梢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是一出门一阵冷风就把他吹得打了个寒颤,他连忙将手插到上衣的口袋里。
“唔……还真是冷啊,我真是没事找事嘿。”这样说着的吊眼梢感到脸上附着了些东西,这时候他才注意到,
凌晨那深蓝色的天空中正飘着絮状的物质
“呦,下雪了么?但是天气预报说今天应该是晴天才对的吧?看来因为经济危机连电视台都不好好工作了呢,真是的啊~”
我们就暂且不吐槽吊眼梢的常识性问题了。
就在这时,吊眼梢敏感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这是……”吊眼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似地将手从口袋中掏出捻起了脸上的附着物。
那灰色的附着物在士兵休息室门口的灯光下没有一丝光彩,很快便被风吹散了。”吊眼梢大惊“这丫的是灰啊!该死的,哪里烧起来了么!”
就在他准备大声呼唤同伴出来的时候,一根不注意就根本无法察觉的银丝在他的脖颈处出现了。
接着吊眼梢便感觉自己慢慢的沉入了漆黑的深渊,浑身已经动弹不得了。“被……干掉了么。”这便是他脑中最后的念头。
一个轻灵的身影无声的落在了倒下的吊眼梢身边
“呀嘞呀嘞~清理的时候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兵站哦,Viper真是粗心大意呢~幸好没被boss知道啊~”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们可以看到那是一个有着黑色短碎发的娇小女孩,她的刘海很长,只能从那乌黑的丛林中看到两泓闪光的青色潭水。
白皙的肌肤似乎笼罩在一层光晕中。脖颈细长,带着哥特风格的蕾丝项链。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是寒冬,她身上穿着的却是一套——睡衣,没错,就算是仔细看也还是一套黑色的睡衣,上面还有蜘蛛网般的图案。
“那么,为了用来买返程车票的退休金和养老保险,就把这里也清理一下好了~”虽然说着这种话,但是她身上似乎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几分钟后。
士兵休息室的附有密码锁的门再次被拉开了,几个牌友带着埋怨的神色看着门口的“吊眼梢”。
“喂喂,方便一下也要这么长时间,你这家伙其实是娘们么?”青春男出言不逊。
“啊啦啊啦~真是抱歉呢,我这不回来了么~”吊眼梢一边耸着肩一边来到了牌桌前坐下。
"田口他们怎么了?"“黑皮肤”头也不抬的这样问“吊眼梢”
“诶~他们都睡着了哦~”吊眼梢轻轻地说。
没有注意到吊眼梢语气变化的泰瑞说道
“:yooooo~你们little Jap的睡性还真不weak啊,相反的penis做活的能力是一点也不powerful啊,hahahha。”泰瑞说完一串粗话后便傻瓜一般的笑了起来。
“:喂,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小心我们削你啊!”感到很不快的青春男抱怨道。
“:真是的,在想什么啊,那班小子,站岗都能睡着了。是吧?”
被青春男征求意见的吊眼梢突然微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有着新月般弧度的微笑。
看着这样的微笑,黑皮肤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你小子不要突然这样笑啊,很渗人的知不知道啊!“
”啊啊~真是抱歉呢~但是,你们很快也要睡了哦~”吊眼梢收起微笑,这样说说着
“你小子生物钟是不是彻底混乱了啊,咱们得到天亮才能得空去休息呢。”青春男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吊眼梢
“呵呵,用不了那么久,只要一瞬,就可以,睡着了哦~”
这是这间休息室里传出的最后之声。
“哦呀哦呀~my count,没想到现在这么落魄了呢~”
同事间的,地下维拉德的耳边响起了这样的话,那是一种语调非常轻浮,就像飘在水上的羽毛一般的嗓音。
而且这声音的最大特点是完全无法从其音色分辨出主人的哪怕一丁点生体信息,这是一种完全“中”的声音,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
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形轮廓突然立了起来。
但是这个封闭空间里却并没有另一个人丝毫的气息。
“怎么会……啊,我明白了。”维拉德轻哼了一下。
“怎么,你这家伙还存在在这个空间中啊。”
“看到本人现在是这个样子所以特意来嘲笑么?而且刻意使用这空间共鸣,真是无聊”维拉德恶狠狠的说着重新坐了下来。
“:哎呀~不要那么凶嘛,明明是老相识了,在下怎么敢来嘲笑博学多识,先知早慧的您老呢~何况在下现在也没有那么闲啊。”这是赤裸裸的恭维
“:哼,真会讲话啊,但是本人可不想听这些。你来这里既然不是为了嘲笑本人,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吧?”
维拉德完全不买那声音主人的账。
人体的轮廓仍然保持不动。
“呀嘞呀嘞~看来一不小心拍到马蹄子上了呢。啧啧~”声音的主人似乎咋了咋嘴。
“首先连脸都不露一下这一点不觉得太不礼貌了么?”维拉德讽刺道,人体轮廓肩膀的部分微微晃动了一下。
“咳咳,这还真是失礼了呢,只是怕在下这张丑陋的脸损坏了您的视觉而已~”
明显有点尴尬的话语在血腥伯爵的耳边再次响起。
“:少说废话你这家伙,如果再不现身本人就没有再和你说下去的意义了!”
维拉德明显失去了耐心,身为一个猎人,他时时刻刻都有把目光放在与自己谈话的人脖子上的习惯。
但是现在与之对话的人却完全没有形体,这让他身为猎人的身体感到很不舒服。
“:那么,请确认一下您是否在门后面呢~”声音的主人似乎要有什么大动作般的这样提醒道。
“:这轮不到你这家伙操心。”维拉德喉部发出了犬科动物生气一般的呜呜声威胁着那声音的主人。
“:别急嘛。嘿嘿”声音的主人这样打着哈哈。
接着原本漆黑一片空间的一隅突然出现了从上到下的一条亮光,维拉德凭借记忆知道那里就是这牢房的门
只见那道厚重的门慢慢的打开到了大约一半,然后一个带着白色圆顶帽的脑袋从那后面探了出来。
维拉德因为久不见光,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挡在眼前,很快的,视觉便恢复了。
只见那顶白色的绅士帽还是在门的旁边。
“:啊~那么打扰了~请问在下可以进来么~”帽子的主人这样说着还在那厚重的门上清脆的敲了两下,但是不要忘记的,
那门可是厚达一米的纯钢板,平常是要依靠机械才能打开的。
“:哼,都已经到这里了还这么多陈词滥调。”维拉德喷了口气,明显是在鄙视门口的人。
“: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哦~”说着门敞开的角度就变得越来越大了,很快那白色帽子下的身体就整个出现在了维拉德的视野里。
“:还是那么多话呢,你这家伙,但是你连一个随从都没带么?”维拉德检查了下周围空间中的气息。
“:啊~当然带了哦,但是都在外面呢,让下属进来耽误和您叙旧这种蠢事就算是在下也不会作哦~”
圆顶白帽的主人将手放在帽子上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走进了这原本封闭着的空间。
这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身高大概是180cm左右,脚上的是一双老式的棕色系带皮鞋,皮鞋头不知为何是金属制的,
穿着的是绣有金线的白色长款西装和与之搭配的西裤,腰间系着很夸张的两条皮腰带,
西服里边是一件同样是白色的复古马甲,
一件黑色收腰衬衣合体的贴在其凹下的腹部,脖颈处是一条平时很少见的纯白色领带,白的纤尘不染。
因为压得过低的帽子,几乎看不到他的上半张脸,只是从那边缘上露出几撮深红色的碎发。
在那帽子的下边是明显不属于黄种人的高挺鼻梁和极薄的嘴唇,那嘴唇正咧着极夸张的angle笑着,
看到那微笑的人哪怕是在三伏酷暑恐怕也会感到如数九寒冬一样的寒冷吧。
从那白的如纸一般的皮肤也可以看出,这确实是个白种人(废话)。
白衣人将头上的帽子稍稍向上推了推,露出了一双弯月一般的细小眼睛。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my count。”白衣人就这么保持着那新月般的微笑看着面前穿着落满灰尘的囚服眼镜歪斜灰发散乱面无表情的暗夜猎手。
“:但是本人可是一点也不想见到你啊,Sinner。”虽然落魄但是维拉德仍然保持着他作为血族之王的自尊
“:呀嘞呀嘞~真是绝情的发言啊~嘛,不过现在那都不重要了。”被称作Sinner的男人摊了摊手后笑着说道
“:那么,your honour,这次在下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您合作的~”新月般的微笑这的嘴说出了这样的言论
“:哦~是这样么?那么我拒绝。”维拉德如戏耍眼前人一样说出这样的话,同时扶了扶眼镜。
“:诶~怎么这样~不过,在下也不是什么筹码都没带的就来了哦~”Sinner向前一步靠近了暗夜之王
“:哼,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维拉德挑起了那细长的灰色眉毛。
“:那是自然。”Sinner蹲了下来,但是虽说是蹲着后脚跟却不着地,从西服内袋里拿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
那东西的体积并不大,但是看起来重量却不轻。
就在维拉德的眼睛接触到那东西的一刹那,他那浑浊的瞳孔猛然扩大了,但仅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紧接着嘴角也出现了微笑。
看着sinner将那东西小心的包好收进口袋后,维拉德从原本瘫坐在那里的姿势变为了正坐。
“:哼,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到那东西的,但是我现在有兴趣了,那是比“绯色研究”更加有趣——但也更加危险地的东西啊。”
维拉德的双眸闪着兴奋地光芒,那光芒就像他最初看到HSS之血的时候那样。
“:呵呵,在下就知道您老会对这个感兴趣的。”Sinner的计谋得逞,笑的更欢了。
“在下是在中国上海找到这东西的,这是整体的第一部分~”Sinner这样说着站了起来,将双手的大拇指插进了西服裤的口袋内。
“:但是在下知道,光凭在下一个人是无法研究这么高深的东西的,因此才想到了这方面专家的您老啊~”Sinner
将手放在了帽檐上毫不脸红的拍着马屁。
“:本人可不记得你以前这么谦虚啊。”虽然还有芥蒂,但是维拉德明显已经放松了警惕。
注意到这点的Sinner微微的睁开了右眼,那如同蛇一般的金瞳上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请问您老有什么想法呢?在下都听您的~”
新月般的微笑着的危险男人稍稍弯下了腰鞠躬一般的看着面前的灰发男子
“:嗯,也好,那么首先本人要到罗马尼亚的主研究室去把关于这方面的研究资料取回来。”
维拉德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啊~没有问题,这种事就不劳您动手了,在下会派底下的人去的~”
“:那可不行啊,因为本人把实验室建在了“日落之峡”想必你也知道哪里吧,一个月只能进去一次的地方。”
维拉德做出了个“你懂的”手势并且耸了耸肩。
“:在下了解了~”Sinner会意的眨了眨眼(虽然基本没变化)
“:另外听说您已经知道下一块在什么地方了呢~”Sinner毫不掩饰的说道。
“:哦~不愧是你这家伙,这个可是连”教授“他都不知道啊。”维拉德稍有吃惊的点了点头,但是却微微的皱了下眉。
“:呵呵,不知道您是否已经了解了呢,教授他已经失踪了哦~”似乎了解到了什么的Sinner继续说道
“:什么!那个老不死的已经消失了么!那么现在应该是佩特拉那个婊(和谐)子掌管EU咯?”
想到导致自己在这里的罪魁祸首维拉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啊啦啊啦~请不要那么激动啊。其实佩特拉也被打败了哦~”Sinner道出实情
“:怎么会……难道也是那个远山金次和那个福尔摩斯家的丫头做的?”
维拉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再让本人遇上,本人一定会用獠牙咬断他们的脖子,一定!”
“:哦呀哦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只要你能从这里出去就能控制EU不是么?在下已经有办法了哦~”
看着有些激动地维拉德,Sinner伸出手掌向前推了推示意他冷静下来。
“:不过我也想到了你是不会放弃这掌控EU的最好机会不是么?”
维拉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用锐利如刀般的目光看向Sinner。
“:哎呀~不要这样看着在下啦~您也知道在下一直对权力这种东西不在意的~”Sinner连忙笑着打消了维拉德的担心。
“:想想也对,你在EU的时候就是一副不管世事的样子呢。”维拉德似乎也打消了疑虑,收回了目光
“:就是说嘛~管理这种事必须由真正的王者来做才不会出现问题啊~”
Sinner补充道,暗示着维拉德。
“:本人有点期待和你这家伙的合作了呢。”
维拉德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要说的话,本人会来到这野蛮人聚集的远东之地,来到那天杀的武侦高一大原因也是因为那东西啊~”
维拉德整理了一下眼镜后这样说道。
“:那么我们是不是出去以后在谈更详细的事情呢?”维拉德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仍然在监狱当中。
“:啊~那是自然,如果您愿意,随时都可以哦~”
新月般的微笑着的Sinner也开始向门口走去,同时微微低头,尖利而闪亮的牙齿从嘴唇处露出。
就在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Sinner突然转过身来然后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动作,但是两手却是握拳的。
“:那么请让我为我们的联合小小的欢呼一下吧!万岁!”Sinner将手举得更高了同时欢呼道。
虽然有些不知所以,维拉德却并没有介意,而是继续向门口走去。
“:啊~那么多谢您的盛情款待了,告诉了在下这么多事情呢~”走到门口的Sinner突然停止了步伐
“:现在不是已经是联盟了么?还说这些废话。”
维拉德稍有些不解的向前走了一步,到达了刚才Sinner曾欢呼的地方。
“:那么~在下告辞咯~my count~”Sinner突然摘下圆顶帽鞠了一躬。
“:哼,多此一举,不是要一起离开的么?”维拉德皱了皱眉,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目露凶光。
“:原来,你小子从刚开始……”
“:没错,在下从刚开始就没打算让您离开这里哦~”新月般的微笑这样说着残酷的话。
“:你小子!”维拉德怪叫着向Sinner扑了过去。
“:啊~真是遗憾呢,您知道得太晚了,果然从翼手科变成犬科后连原来那点可怜的智商也下降了吗~”
Sinner似乎毫不在意扑过来的维拉德。
维拉德的身体在空中不断地膨胀,眼镜和身上的衣服碎裂后落了下来,维拉德再次变成了那漆黑の猎人的形态。
“:哼哼,正合我意啊~”新月般的微笑着的Sinner轻轻地拍了下手。
维拉德身边的空气突然如玻璃般碎裂了,从那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三把锈迹斑斑的长矛,瞬间穿透了维拉德的身体,
将这头孤狼牢牢地钉在了混凝土的地面上,每一把长矛瞄准的都是维拉德身上的魔脏。
“:什么……你这家伙……”维拉德的口中流出了血。
“:在下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所以你就像用剩下的抹布一样可以被丢弃了~”Sinner摊了摊手
“:呃啊啊啊啊啊!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了什么!”维拉德大叫道
“:啊~你还记得你在在下说出你知道第二块东西的所在地时你的表现么?你虽然在点头但是皱了下眉毛啊!
这说明你虽然知道大致的位置,但是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所在啊!
从那个时候开始在下就已经不介意杀了你了,接下来你说你要回罗马尼亚,但是说到目的的时候,你在‘研究资料’这四个字上明显加重了语气。
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么?这说明那里有比研究资料更重要的东西,很可能是你以前得到的‘那东西’吧!
然后你记得你说过你来到这东京有其他原因吧?
那么在下自然就可以得出那东西大致位置是在东京的结论了啊,尤其是武侦高范围内!
再加上你已经透漏出你研究所的位置了,所以,
在下还有什么不能得到呢!哦哈,嘿哈哈哈哈哈哈!!”Sinner开始狂笑起来。
“:但是你这样是杀不死本人的!你这渣滓!垃圾!这条可恶的毒蛇!竟然敢背叛本大爷!你不是说过需要本大爷的么!”
维拉德怒吼道。
“:诶~犬科动物的口还真不香啊~”这样说着的Sinner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说要和你联合是骗你的啦~逗你玩的哦~在下难道愚蠢到了需要你这个失败者的地步了么?竟然会被区区一个诅咒搞得这么
狼狈,连第三段进化都做不到了,在下有必要收留你这丧家之犬么?嗯!
只不过是想从你口中把在下想知道的撬出来罢了,不要得寸进尺啊你这废物!
嘛,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在这最后就给你个机会说出你的遗言来吧~”
大笑着的Sinner将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似乎是在为面前的庞然大物默哀。
“:你这混蛋!!!!!!”只见维拉德的喉部突然异样的开始膨胀起来,这是“瓦拉几亚魔笛”的准备动作。
“:诶~还真是不知足呢,在下大发慈悲的给你机会说句悄悄话却竟然要大声吼叫了么~那么就封住你的嘴好了~”
Sinner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在维拉德嘴的正上方第四根长矛破空而出瞬间穿透维拉德的长吻插进了地面。
“:唔……怎……么……会。”几乎无法张嘴的维拉德吐出了这最后几个字。
“:诶~是问在下是怎么知道你这个魔脏的么?哼,连那种小鬼都能发现,在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你以为在下和你一样是白痴么?”
这样嘲讽着维拉德的Sinner举起右手摆了摆。
”:那么,就这样永别了,my——count!“在说出count这个词的同时,一把血迹斑斑的木桩突破地面穿透了维拉德的心脏。
下一秒,在Sinner举起的右手前出现了第6道空间碎裂,一只漆黑的覆盖有钢铁般铠甲的巨手从那裂缝中探了出来,
那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大的夸张的漆黑镰刀,刀柄上装饰着似乎是人类的头盖骨,刀锋上沾满了棕色的血迹。
“:啊~杀吸血鬼的方法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仍然没变呢,先毁其魔脏,再以木桩穿刺其心,最后以利刃斩其首~”
重新带起帽子只能看到一张嘴的Sinner猛的挥起了手,空间碎裂的另一边那漆黑的巨手也扬起了手中的凶器。
“:那么,这次是最后的最后了,撒由那拉~诶哆,似乎是这么说的对吧?my count~要说为什么你会死嘛……
因为你的嘴太臭了啊,你看这样行么?还有,you have much too knowledge~”血影一闪
,接着维拉德第二形态那有着长吻的脑袋便在空中翻滚着落了地,虽然失去了脑袋,但是地下维拉德的身体仍然在不住的挣扎着。
“:哼,生命力旺盛还真是低等动物的唯一优点呢~无聊啊。”这样说着的sinner身后那厚重的门再次一点一点的合上了,于是这深井般的房间
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真是苦劳啊~”这样自言自语的Sinner向火光冲天的地面走去。
就在他到达地面的通道口时,一个穿着卫兵制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仔细一看,竟然是“吊眼梢”!
“:Boss~已经解决了么?”吊眼梢用女孩子才有的声音说话了。
“:是啊~已经解决了呢~”Sinner完全不理会“吊眼梢”而是继续向前走。
“:等等人家嘛,喂!”吊眼梢说着用小碎步跟了上来。
“:人家的工作也已经做完了哦,那个人已经向着她要去的地方去了呢。”吊眼梢笑嘻嘻的似乎在要求Sinner的夸奖。
“:啊~不愧是我瑰丽的染血蔷薇啊,做的很好。”Sinner似乎颇高兴地夸奖道。
“:但是啊~已经不用再用那张脸了哦,在下看着有种想砸上去的冲动呢~”Sinner头也不回的说着。
“:嗨嗨~知道了,可不要砸啊,人家会很疼的哦~”紧接着吊眼梢的脸皮竟然像陶瓷做的一样碎裂开了!
不断地有如泥土一般的碎块从他的脸上落下,下面逐渐露出的——竟然是那个穿着睡衣的少女的脸。
“:啊~老实说人家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啦,每次"卸妆”后都要去做皮肤的深层净化啊~很麻烦的。”睡衣少女这样抱怨道。
“:是么~还真是辛苦呢,但是你也知道,在下是离不开你的哦~Viper“这样说着的Sinner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嘛~那么人家的养老保险和退休金呢?”叫做Viper的少女似乎很在意这个。
“:那个嘛~只要你陪在下到最后,在下自然会按照约定支付的~”Sinner微微偏过头向少女笑道,
但是这笑容和刚才对维拉德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诶……又是这句话么。”Viper一边低下头抱怨着,一边把头上的钢盔摘下来扔到了一边。
“:话说你带那个还挺萌的呢~”Sinner走到了一处悬崖边这样调侃道,
由于这长野五级监狱是建立在高山上的,从那上面甚至可以看到远处东京的灯火(编的)。
“:这样一来,一切就要盛大开幕啦~嘿哈哈哈哈~”Sinner再次仰天大笑起来。深蓝色的天空中,乌云在风的帮助下遮盖了月亮,毫无照明的山上
只有Sinner背后燃烧着的监狱废墟在闪着妖异的光。
就在此刻,东京武侦高第三男子寮,远山金次猛然从双人床的下层坐了起来。
“:哈……哈……只是个梦么?”这样说着的金次摸了摸额头上的发,明明是寒冬
但是那发已经被汗水濡湿了粘到了一起。
还真是可怕的……梦啊。
金次这样想着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到厨房的水池前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金次这样问自己,看样子又要有什么不得了得实情发生了啊……陷入沉默的金次向窗外看去
东京湾的水中倒影着天上那镰刀般的新月,远处的人工浮岛上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学院岛道路两边的路灯还在亮着,昏暗的灯光照亮了
矮矮的行道树。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仍然是那么日常,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嘛,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长野五级监狱可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囚牢啊,而且谁会和维拉德那个老家伙过不去呢?”这么想着的金次迹拉着拖鞋,
懒懒散散的重新回到了卧室,将门小心关上以免吵到睡在这房间中的其他三个女孩子后便面朝下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左手粗鲁的伸进内裤咯吱咯吱的挠起了臀部,不一会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至此,序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