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德丽莎眼瞳深处那是更加坚毅的目光。
“我还没有倒下!”
咬牙切齿忍受着神经的剧痛。
鲜血顺着那只手腕已经在地上蔓延出一个小小的血泊来。
巨量鲜血的丧失也让她的面色苍白一片虚弱不堪。
可她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败北。
“还没战斗到最后一刻,所以......”
耷拉着这一条手臂,左臂手腕严重受损移再也无法活动。
索性直接将那的断裂成半截的修女服撕裂开来用牙齿咬着紧紧地缠绕在腕关节处。
这一身修女服更是残破不堪早已看不出其原有模样,到处都是血渍,到处都是伤痕累累。
放眼整个世界估计都再找不出这样一个犹如地狱恶魔一样的修女出来。
“那就继续吧。”体力上占据上风,只是紧攥起有拳来将手心白花花的肉瓣挤在一起。
虽然很痛,不过这也压迫周围的血管放缓了血液的喷涌。
断剑已经是没法用了。
正好面前放着一截满是坑洼的锁链来。
德丽莎勾起脚尖来一个上挑便将失去了流星锤本体的锁链绕在了左臂上。
这样的武器倒是比那柄长剑都要趁手。
那就开始吧!
两个德丽莎对视一眼接着便一同奔向圆形再次交缠在一起。
......
远远地,奥托倚靠着栏杆眯着眼睛。
那一对碧绿色的瞳孔忽地迷茫忽地震惊忽地又是一种悲哀的神色。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到底在想写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那为敌人心慈手软的做法......
明明只要接上去便能结束战斗。
那一瞬,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
吕哲也不知怎么的又摸到了群兜里的吼姆来。
最近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明显增多,只要是怀着异样的情感她就想要攥紧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
并且也只有这个吼姆,让她觉得好像一个玩偶也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一个玩偶也能在各种情况下给予她对迷茫前路的指引。
明明只是一个玩偶.....
不,这只吼姆可不单单只是一只玩偶这样简单。
在吕哲都没有感受到的黑暗中,吼姆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容。
“要改变吗?要改变吗?改变吧!只有你才能做到。”
“崩坏吧!只有你......”
......
“是她的感觉吗......”奥托再次眯起眼睛来盯着交锋中的德丽莎自言自语道。
地面山已经洒下了无数鲜血,斑驳的痕迹让这里看上去就像是抛洒无数头颅的断头台一般。
两个德丽莎拖着疲惫的身体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要比一开始慢上好几倍。
一副不杀死对面就永远不会结束争斗的失去了理智的眼神,如野兽嘶吼压在嗓子眼的鼓动。
当当当!
锁链无力的从斜上方挥下,这看上去就和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一样显得软绵无力。
但偏偏就是这样软绵绵的攻击却怎么也无法躲过去,用肩膀勉强承受这样一击,德丽莎的身体很明显向下一沉。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要挥舞出失去拳风的拳头来让对面也挨上一下才善罢甘休。
这幅场面该怎么来描述?
凄厉?凄惨?
还是惨不忍睹?
吕哲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想要叫停却陡然发现这不过是还原历史的影响,无论她怎么挣扎了无能为力。
每一个伤口在她的眼中都如同割下她心头的一块肉一样让她苦不堪言。
自认做自己的老婆,没办法拯救吗?
这种绝望,这种狰狞......
还是要让这个世界崩坏重新开启新的冒险?
“吼吼吼~”
“崩坏吧!”
吼姆冥冥中牵引着吕哲的心,只要将她的精神扰乱,让那崩坏的洪流倾泄而出......
吼吼吼~
那就达到了身为律者的目的——将世界带入崩坏。
“噗!”
锁链深陷入肉体的声音,这一下终于击倒了编号不同的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底也有泪水涌动?
那是痛苦的哀嚎,她一样体会着切肤之痛。
胜负暂且明了。
姑且还能站立的和倒在血泊中无力呻吟的两个人,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这样就结束了吧。
德丽莎挤出眼角的泪水深深地问道。
“抱歉,是我的胜利。”
接着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奥托断断续续的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奥托大......人,结束了。”
“不!”奥托摇了摇头冰冷的说道。
在这一霎他的目光中重新恢复很久之前的那种坚定,对生命漠不关心的凌然。
“杀掉她!”
这是他早已决定好的实验方案,唯有在生与死的考核中或许才能激发出他也忽视掉的一些数据。
“之前也和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你们只有一个人能够或下来。”
“......”
吕哲斜着眼怀着愤恨的情绪盯着奥托。
——特么的绿托,拜托你做个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