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赤鸢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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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鸢，你后悔吗。”
“说实话…挺后悔的……”
“我能救你，但是不能救这个世界；要试着求我吗？”
“还是不了……”
“赤鸢仙人，活的够久了。”
“还有…关了你几百年……”
“对不起。”
【砰！】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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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鸢，你要去帮忙？确定吗？你根本不敢动用全部的力量，如果不能一下子弄死第二律者，你就会被反杀的。】
符碧鹊飘在空中，看着已经着装上【影骑士.月轮】装甲的赤鸢，没有嘻皮笑脸也没有怨天尤人——她只是像是念台词一样询问着赤鸢，出乎意料的平静。
“嗯。”
赤鸢的回答简短而明确。
【你是想要弥补什么？自己犯下的错误吗？还是单纯的想要了却遗憾？】
“这件事，我必须去做。”
【你拯救不了所有人，姬子会死，她的身体支持不住了。你会死，你的身体现在太残弱了。】
赤鸢没有回答，径直向着休伯利安甲板赶去。
“抱歉，符华大人，您不能过去。”
丽塔拦住了赤鸢；但她也没拦住。
“让她过去吧。”
“……她会死的。”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吧……我还挺喜欢她的。”
哒~
哒~
哒~
符碧鹊双脚踏在休伯利安的甲板上，踩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她用石像一般冰冷的表情，注视着正在用自己的生命赎罪的赤鸢，没有任何出手帮忙的意思，也没有一丝出手偷袭的想法。
“人类，你很强，可以说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强大的人类了，如果没有静谧宝石的力量，我恐怕已经被你杀死了。”
觉醒的第二律者掐着赤鸢的脖子，迅速复原修复的身体如同第二律者的表情一样；对赤鸢肆意的嘲讽。
“不过我很好奇；你明明不止拥有一个神之键，但是你为什么没有使用另一个呢？还是说，是因为你不能使用呢？”
赤鸢没有反驳，但是她没有放弃抵抗，艰难的举起手试图发起攻击。
“真是的，愚蠢的人类；明明拥有着和律者累似的能力，却被身为人类的思想封印在身体里~”
“明明连劣质的神之使徒都算不上，却窃取了独属于神的力量；明明已经窃取到了神的力量，却又封存起来到现在也没动用过一丝一毫？”
第二律者的双眼流露着尊敬与怜悯，以及毫无保留的嘲讽与不屑；她尊敬与赤鸢以人身夺取神权，怜悯赤鸢临死的众叛亲离，嘲讽赤鸢不用尽全力的愚蠢，不屑与赤鸢的信念。
“照理来讲，只要我稍稍动一下手脚，你就会真正的成为神之使徒，而不是空有崩坏能凝聚体没有权能的伪物；但是，似乎有人不希望我这么做~”
符碧鹊站在二者中间，空洞无神的眼睛注视着第二律者；符碧鹊知道，第二律者说的不是她，第二律者也看不见她。
“尊敬的女王陛下，能否放下您手中的人呢，怎么说这个人也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符碧鹊注视着奥托，注视着他与第二律者交易，注视着他紧急治疗了赤鸢，注视着他与赤鸢对话，注视着他……
对赤鸢举起了枪。
“……你不是律者，或者说，不是这个崩坏的律者。”
“是的，赤鸢，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成为律者是因为我想成为律者，而不是崩坏想我成为律者；我不想的话，就不会散播崩坏，我是你的另一半，属于你的律者。”
符碧鹊蹲在躺在甲板上的赤鸢身旁，平静的看着她。
“是吗…几百年前，我应该信任一下你的。”
“你现在信任了吗？”
时间流逝的如此缓慢，奥托的手指在扳机上用着肉眼不可见的缓慢速度，一点一点的扣下；赤鸢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呵…信了，彻彻底底的信了。”
“要牵一牵吗？项圈。”
赤鸢笑了笑，伸手轻轻抓住项圈。
咔哒~
“已经…不需要了。”
“赤鸢，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爱着…很微小，但是爱。”
“……你在逃避，你在期望符华接替你的责任。”
“嗯，对。”
“…………”
“你……为什么一次次的问我？”
“什么？”
“你为什么一次次的问我，我爱不爱你；你能改变整个世界所有人的记忆，当然也可以改变我的……所以你为什么，一次次的问我？”
“因为那不是选择，不是回应。”
“……是吗。”
符碧鹊轻轻坐下，抱起赤鸢已经完全不能动的身体，让赤鸢的头贴近自己早就不再跳动的心脏。
“赤鸢，你后悔吗。”
“说实话…挺后悔的……”
“我能救你，但是不能救这个世界；要试着求我吗？”
“还是不了……”
“赤鸢仙人，活的够久了。”
“还有…关了你几百年……”
“对不起。”
【砰！】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崩坏能构成的zi弹缓缓的靠近赤鸢的头颅。
赤鸢像是小女孩一样依靠着符碧鹊，等待着终结。
“咚……”
“咚~咚~”
“咚~咚~咚~”
zi弹穿过皮肤，短暂唤醒了赤鸢即将消散的意识。
她听见了。
“你的心…又跳动了……”
赤鸢留下最后一抹微笑，最后一句话，然后失去了漫长的生命。
“你不是律者，是人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