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正处于一个不知名的森林中,不过不知道森林所处地名与我的路痴属性一点关系没有,原因是这片森林原本不存在于地图上。
事实上,地图里显示这片森林是一片沙漠。
虽然原因不可知晓,但是改变地貌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只不过需要的工程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
然而就在这片森林之中,却有一小片呈现出别致的景象。
“喂!魔王,把森林打的破破烂烂的干嘛!”
勇者,不,白凛气势汹汹地指责着我。
“好了好了,这也是迫不得已嘛,为了保证一举歼灭,大范围杀伤性魔法也是不可避免的啊。啊,对了,我去看看天之匙怎么样。”
我快步走到大坑的中心,一眼就看见了安静地待在那里的物体。
虽然承受了那么大的冲击,不过天之匙并没有明显的裂痕,不过要是刚才再用力一点大概就不能用了吧。
忽然有些庆幸于多留手了一些,要是弄坏了那可就要再麻烦一些了。
“魔王。”
白凛突然呼唤了我。
“怎么了?”
我用魔力仔细擦拭着天之匙表面沾染的尘土,漫不经心地回应了。
“那个坐在座位上的人,使用的魔法是什么?”
“咔擦。”
某个碎裂的声音让我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中有些用力过头了,不过所幸天之匙只是多了一些细小的裂痕,不至于影响使用。
不过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擦拭着手上的天之匙,白凛只是等待着我的答复。
不过这家伙既然也是受害者,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吐了一口气,以缓慢地语调诉说了:“刚才的魔法,是灵魂魔法。”
“灵魂魔法?我怎么毫无耳闻?”
白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眼神里有着疑惑。
“那是当然了,先不提灵魂魔法需要的魔法知识与魔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灵魂魔法本身就拥有着很大的争议。”
我把从北境那群邪神手上拿到的天之匙取出,缓缓置放于地面上,接着解释着。
“灵魂魔法涉及到最大的争论就是灵魂实质的探寻,然而灵魂究竟是什么,到现在还无法确认,虽然这个课题在圣战前就已经被公认禁止了,但是无论是神还是邪神恐怕都有人在研究,说不定我们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也与此相关。”
“好的,需要魔法理论的东西都与我无关了,好麻烦,你知道就行了。”旁边的怠惰勇者以无所谓的语气回应了我的发言。
“你倒是把在原来世界的用功劲拿出来啊。”我无奈吐槽着眼前的前勇者。
“以前多用功都和现在无关吧,更何况以前都用了很多功了,现在稍微休息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前勇者的眼神已经变成死鱼了。
“唉,随你喜欢吧,反正也没有过依靠你的打算。”我也放弃了眼前的前勇者,依靠她半吊子的魔法知识,恐怕掌握第八级的基础元素魔法还是难事,更不用考虑在其之上的灵魂魔法了。
不过那些也不是眼前需要考虑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在近在咫尺了。
我再将剩下两个天之匙置放在地面上,这样一来,四个天之匙就齐聚了。
近万年来的第一次变局,出现了。
而我,将成为把所有势力,种族,天神,邪神推到一个棋盘上的破局者。
亦为将近万年来规模最为庞大的战争的发起者。
亦为将近万年来最多生命推向死之境的魔王。
血液在身体奔腾着,心脏也在拼命的搏动,心跳声噪杂到我已然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视觉所及唯有眼前之匙。
感觉所及唯有身体中的魔力。
漆黑的魔力一层又一层地将我的右手缠紧,却又赋予右手至高的权力。
此刻右手掌握的并非魔力,而是权力。
拖累无辜者,审判堕落者,报复仇恨者的权力。
没有丝毫犹豫,右手落下了。
天之匙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破碎了。
庞大到近乎无穷无尽的魔力从不知名的位置涌出,然后迅速充斥了这个世界。
我不禁弯起了嘴角,因为我看见了只属于我,只属于魔王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