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敬亭掰开大门时，他已经准备好了恶战一场。
蝮蛇的手下，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世界蛇的旧部，还有一部分是在日本吸收的一些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们不参与任何大规模的暴力活动，只负责在永田町附近游荡，充当眼线，而这些人受管于一个人——中村井下。
混混们收集来的信息由中村井下交由蝮蛇，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蝮蛇，不知道有这个实验室，他们只知道中村井下不是老大，在他上面还有一个人。
而蝮蛇的旧部，则直接由蝮蛇管理。这些人里，除了部分的科研人员外，其余都是在对抗崩坏的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虽然单兵作战能力比不上天命的女武神，但在世界蛇发达的义肢科技加持下，依旧远超日本的“鼹鼠部队”。
但是，当方敬亭走进大门，走进实验室的通道后，没有一个人来拦截他。
此时的麻雀，也已经爬进了通风管道，通过通风口上的缝隙，他也看到了通道上的异常。
“怎么没人？”麻雀的声音传入方敬亭的脑海。
“我也不清楚，等一下。”
方敬亭闭上眼，仔细感受着。
在自己身边，有一个心跳声，很慢，那是麻雀的。
方敬亭慢慢延伸自己的感知。
这是自己第一次全面感知这个实验室，实验室很大，差不多七八个篮球场，蝮蛇曾带自己下到过第二层，自己就是在那里接受的注射。第一层感知不到其他心跳，第二层方敬亭也感知不到一个心跳。
这个实验室必然不止两层，有第三层，或许还有第四层。
但感知两层就是自己的极限了，想要感知第三层，找到第三层的入口，自己和麻雀必须先下到第二层。
“这一层应该没有人。下一层应该也没有。”方敬亭对麻雀说到，虽然没有感知到心跳，但自己也不敢绝对信任自己这份能力。
“下面还有一层？”麻雀问。
“这里至少有三层，可能更多，蝮蛇只带我去过第二层。”方敬亭回道，同时看向通道对面。
为了吸引蝮蛇的注意力，方敬亭并没有毁坏实验室里的电路，破坏外面的电路只是方便麻雀潜入。
方敬亭知道，蝮蛇不可能把所有电线集中在一块。
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正对着方敬亭。
好像是在回应方敬亭的眼神，蝮蛇如同被切割的木炭般的声音在通道内响起。
“方，我知道你会来，我在最下一层等，，，，，，”
不等蝮蛇说完，一只手就捏碎了摄像头。
实验室某处。
蝮蛇看着看着监控上变成一片雪花，笑了起来，笑声传入关着水岛绪的房间，让水岛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比起蝮蛇瘆人的笑声，水岛绪更在意刚刚蝮蛇的话。
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说的是“方”，自己的印象中，“方”就只有一个人。
由衣的父亲，奈咲的丈夫，方敬亭。
可是那个人不是失踪了吗？水岛绪看过现场的报道。记者在报道现场时，电视屏幕被打满了马赛克。流那么多血，他还活着？
水岛绪看向一旁昏迷着的奈咲，为了让她舒服些，水岛绪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奈咲垫着。
如果是方敬亭，那他肯定就是来救奈咲和自己的。
但是很明显，他已经被绑架自己的人发现了。
但此时的方敬亭根本不在意这一点，他已经找到第一层与第二层的楼梯。
蝮蛇实验室楼梯的设计不像一般的建筑物。
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的楼梯在东边，第二层和第三层的楼梯可能就在西边，每层楼梯都是分开的，没有在一起。
“麻雀，你到了吗？”
“我已经到了。”麻雀趴在通风道里回道，他看着四周的铁壁，忍不住向方敬亭抱怨，“这地方怎么这么挤，你说他能在地下整这么大一个实验室，为什么不把通风道也修宽一点。”
“别抱怨了，要准备下去了。”
“那你得弄点动静出来。”麻雀看着眼前垂直的通道，“我想下去只能笔挺挺的栽下去，保不定就是一声平地惊雷。”
“那我先下去看看。”方敬亭看了眼周围，然后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脚步。
有点不对劲。
方敬亭往后退了几步，闭上眼。
几秒钟后，他睁开了眼。
之前之间只在意心跳，却忽视了其他的东西。
“二楼有东西，应该是自律机甲，一人大小的那种，至少有三个。”
“啊？蝮蛇手里还有这种玩意？谁给他的？”
“不清楚，但至少制造噪音的合理理由有了。”方敬亭脱掉外套，放慢脚步向下走去。
黑暗中，三台悬浮着的自律机甲正互相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游荡着。
蝮蛇坐在监控前，看着楼梯旁的方敬亭，面具上的红光跳动着。
方敬亭等待着，一直到一台自律机甲靠近楼梯。
“就是现在。”
他一跃而起，一脚将它踹向另一台自律机甲，然后将外套往第三台自律机甲的方向一甩，同时扑了过去。
麻雀也立马将双手护在头前，一个倒栽葱从前面的垂直通风口滑了下去，虽然自己也很想脚朝下，但是这个通风道对他这个一米八几的人来说，太小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调换方向。
嘭的一声，飞出去的自律机甲和另一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与此同时，麻雀也落到了第二层。
“啊！”麻雀的惨叫从方敬亭的脑海中传来。
“怎么了！”方敬亭赶忙问道。同时一手掰开另一台自律机甲的护甲，将里面乱七八糟的电线全扯了出来，
“我去，疼死爹了，”麻雀眉毛全部拧在了一起，强忍着疼痛将身体挪出垂直通风口，然后立马揉起了自己的手
“屁大的事。”方敬亭将手里的报废的自律机器人扔出去，把刚刚起来的那两台自律机器人再次撞翻在地。
“把你换成正常人的身体，然后从两三米高的地方垂直栽下去试试？”麻雀揉着手，咧着嘴抱怨道。
“你是正常人？”方敬亭怼了麻雀一句，冲向刚刚被撞翻的自律机甲。
“废话，我要是正常人跟你来这个鬼地方受罪？”
几道刺耳的金属声过后，两台自律机甲带着所有弹药宣布报废。
“像我这种身高马大，体强力壮的人，不但不能冲在最前面，还得窝在这种犄角旮旯里，这委屈谁受得了啊？”
“你这碎嘴的毛病不能改改吗？多少年了？”方敬亭看着报废的几台机甲，此时此刻他真想给那个臭小子一巴掌。
“那你说你这死脑筋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麻雀也怼了一句，“再说现在大boos还没出来，现在不碎嘴，带待会就没空了。”
“你就确定他没在这一层？”
“废话，你都说了这一层没人，难不成我还不信？”
方敬亭一听，愣住了。过了几秒，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笑了，没有声音的那种。
“咋没声了？”麻雀声音再次从脑海中传来，“哦！也不对，现在有人了，但是你是吸血鬼，所有只有我一个人。”
“你小子放屁，你才不是人。”
“Сука блядь！我都不是人了，那你是个什么鬼？”
麻雀话一出，两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你看一下楼梯。”麻雀忽然说到。
“不用看了，已经被封了。”
“那吸血鬼挡得住毒气什么的吗？”
“应该可以，但我没试过。”
“那你憋气能憋很久吗？”
“半个小时没什么问题。”
“那好，你找找附近有没有水池一类的，跳进去，憋住气。”
“那你呢？”
“爹的面罩可以过滤，傻了吧。哈哈哈哈哈。”
“行，你等着，在和蝮蛇算账前，我会先揍你小子一顿。”方敬亭一边说，一边跑了起来。
“谁叫你之前给你，你不要，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