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律者,西琳,已确认为,巴比伦塔圣痕实验体,编号××××……
“真是有趣,实验体变成了律者。呵……”
去往巴比伦塔的飞机上,奥托露出一丝轻蔑的笑,随后收敛起笑容,朝身旁一身青衣,正闭眼打坐的少女问道。
“老朋友,你怎么看?”
对方并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二字。
因果。
——
“就只有这点本事吗?!!渺小的人类!枉我对你们怀有期待的说。”
战斗已经快要结束,雪狼小队的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甚至重伤,其他女武神,在新生的律者面前,不堪一击。
“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西琳。人类,绝对不只像你所想的那样。我们有家人、朋友、伙伴,你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而不是作为一个律……”
塞西莉亚依旧没能下定决心。
“不许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凭空出现的虚空之矛刹那间朝着塞西莉亚飞去,无法抵挡……
“咳……咳,还好赶上了……”
一把将塞西莉亚推开的,正是齐格飞。
“齐格飞!你马上就给你治疗!”
“苟延残喘,真是恶心。我可没时间陪你们耗下去了。”
再次凝集出几根虚空之矛,就这样结束吧,杀掉这些阻碍她的人,让崩坏更多的降临吧。
“可恶!他们怎么敢!!!不可原谅!”
西琳忽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贝拉,我们快走!回那里!”
——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从幻境中苏醒过来,眼前的金发男子和黑发女子让我警惕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樱吹雪。
尽管俩人看起来都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潜意识里却在提醒我防备好对方。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女子喃喃自语着,身旁浮现出一只闪着金光的金羽毛,随即消散。
“奥托,你究竟做了什么?”
“原来如此。”
奥托理了理头绪,他没有猜错,如果说,那零散的碎片,可以被称为记忆的话,他的的确确看到了卡莲的影子、他日夜思念的人……
这个人,果然就是当初的骑士。
正当奥托想要继续看下去,一道庞大的黑影忽现,向奥托袭来,狰狞着巨口,想要将他的意识吞没,还好他逃的及时,不然就……
或许卡莲与骑士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但奥托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你不该站在崩坏那边的。你是人类,你曾那样奋不顾身的为人类而战。”
“你知道我?快告诉我!我过去是个怎样的人!”
“不,你不是他,没有必要去成为他。”
男子摇着头,语气颇为惋惜。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
“时间到了,一切自然都会水落石出,但不会是由我来告诉你。啊,正主来了。”
男子把目光撇向远处的天边。
划破天际的巨兽咆哮声宣告着来者的身份,是女王大人!
“你,,,没事吧。”
“我没事,女王大人。尽管我说不出来有什么怪异,但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她不对劲。”
“哎呀,第二律者驾到,有失远迎。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很高兴见到你。”
就算脸上挂着笑,也丝毫不能减少西琳对人类的厌恶。
“又想玩弄什么小把戏!卑鄙的人类!”
“只是想见见你背后的崩坏之——”
‘嗖’!
仅一瞬,虚空之矛便刺穿了男人,消失殆尽。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真是心急呢。老朋友你再藏着掖着,不出手的话,我们可都要在这里完蛋哦?”
这个男人,果然很危险!
“麻烦。羽渡尘!”
女子大喝一声,金色的羽毛再次凭空显现,发出绚丽的光。
“女王小心!”
中过一次招的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已经迟了。
再次被金光所笼罩,眼前却已不是当初的景色。
一群似人非人的怪物,在嘶咬、啃噬着手无寸铁的人类,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的房屋砖瓦上,尽是褐红的血色。
这就是崩坏,世世代代与人类为敌的恶魔。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从耳畔滑过。
我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圣母,扭头便要离开。
“为何熟视无睹?”
来者的声音空灵、却又无比亲切。
青衣素裳,一头黑发更是美的极致,只手撑着把墨竹伞。身后还跟着个……会说话的玩偶?
“就是,就是,见死不救,太没有人情味了吧!”
“没有那个必要。”
“瞧瞧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苍玄之书别闹,我们此次下山,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好吧,赤鸢。那这个人……”
“无需理会。”
“花开花落终无尘,散!”
只见名为赤鸢的女子飞身前去,手执竹伞轻点,整个人如同蜻蜓点水、飘逸在怪物群里,所到之处,皆为黑灰。
“不愧是赤鸢,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了这次的怪物。”
“好了,我们得走了。”
“等等!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这里是梦对不对!”
我上前几步,想拉住名为赤鸢的女人,我想得到答案。
却被她拂了拂衣袖,落了空。
“你说是虚假的、缥缈的梦,那它就是梦;如果你说这是现实,也不会有人来反驳,所有的一切都由你的双眼来决定。”
“这是那个女人的诡计对吧,她想再次把我困在这里!我才不会这样任人摆布!放我离开!”
“她选择让你来到这里,必定有她的用意,我没有办法,更无能为力。”
“我怎么会明白那个女人的用意!”
“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什么办法?”
“打败我。”
赤鸢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也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