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子爵。”
中年胖子对着安德烈微微行礼,他作为骑士,算是贵族中位置最低的,而安德烈的爵位是子爵,即使是他再嚣张,面对安德烈也要保持恭敬。
“让你的人收起武器!这是王都的主街道!还有你们,宪兵队难道要造反吗?”
瑞拉和中年胖子都放下了手,骑士团和宪兵队都把武器收了起来,只不过,宪兵队并没有撤退,还是挡在骑士团的前面。
“十夜,让你的人给我撤了!”
“安德烈子爵,您在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被剥夺了爵位,也被撤职了才对,还有什么叫我的人,他们是属于王国,属于国家的宪兵队。”
十夜笑着,说着揶揄着安德烈的话,但是他说的也没错。
“瑞拉!”
瑞拉没有任何表态,她依旧站在原地,手放在剑上。
“安德烈子爵,首先,我们是作为正当的调查团,成功解决了‘门’的问题,然后回来的,我不认为骑士团这样的‘押送’合适。”
“瑞拉,请你注意你的措辞,首先,教会并没有发布公告证明维客城发生的异变是门造成的。其次,这是护送,我并不认为是押送,当然,只是让罪犯和你们一起而已。”
“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去王宫,而且我认为让我的宪兵队来护送我们更为合适。”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得选择,平民!”
安德烈快要被气炸了,十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瑞拉却这样和他对着来,要知道瑞拉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和他能比的。
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骑士团和宪兵队闹起来这件事全城都会知道了。
安德烈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十夜:“十夜,你也不想给威尔斯家和你父亲丢脸吧,再这样下去你是罪犯这件事恐怕要人尽皆知了。”
“这倒是,但是呢,我是不怕丢人的,你看啊,我连叛国这么大的事都敢干,还怕丢人吗?更何况我还很讨厌我那个老爹,让他丢人我还挺开心的。你们不用在意我,继续就好,还有,瑞拉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宪兵队总副队长,你说她是平民不太合适,我觉得她可以上报给陛下。”
十夜笑着,他居然干脆地坐了下来,一点也不着急。
“呼,骑士团,让开,让他们去宪兵队那边。”
最后,还是安德烈妥协了,他不想让十夜争取到太多的时间,毕竟公爵夫人和凯莉那边可能还会想办法为十夜洗脱罪名。
“可是,安德烈子爵……”
中年胖子还想要说什么,毕竟这是国王的命令。
“没关系,陛下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好吧。”
中年胖子无奈地摆了摆手,骑士团们散开,让瑞拉他们回到了宪兵队那边。
不过,十夜喊住了马上要到宪兵队那边的静:“静小姐。”
“欸?”
“兜里的扑克牌,帮我保管一下。”
十夜笑着,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像是道别。
“什么扑克牌……”
静还没能问出口,骑士们已经再次把十夜围了起来,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大姐头,老大怎么办?”
“现在没办法救他,还是先去见陛下吧,走,去王宫。”
宪兵队让开了道路,同时也和瑞拉他们向着王宫的方向走去。
“要跟着他们吗,安德烈子爵?”
安德烈看了一眼十夜,摇了摇头,正所谓夜长梦多:“不需要,我们走近路,用最快的时间,把他送进大牢。”
……
“怎么了?静小姐?”
艾看着一直在思考的静,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啊,勇者大人,没什么,只是我在想十夜先生最后的那句话……扑克牌?我不记得他给过我什么。”
她把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摸索着。
“欸?什么时候?”
一张有些褶皱的K在她的兜里被翻了出来,这让她有着惊讶。
“一定是十夜,给我看看。”
“是。”
艾拿过扑克牌,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扑克牌,但是背面似乎写着一排不是很清楚的小字。
“呃……瑞拉,我看不懂!”
“教会,神父。”
“什么意思?”
静小姐突然想到了列车上十夜说的话。
“十夜先生说过要介绍我去王都的教会,那么他应该认识教会的神父才对……而刚刚那个骑士说十夜先生被举报是异端者,那么只要找到教会的神父为十夜先生证明就可以了!十夜先生的意思一定是让我们去教会找神父!”
“有道理,瑞拉!我们带着神父一起去见国王吧!”
“好,出发!”
……
王宫门前,近卫士兵拦住了骑士团与安德烈。
“奉陛下的命令,逮捕了罪犯十夜,请让我们进去。”
“陛下有令,请安德烈子爵和骑士团将十夜押送到陛下面前,陛下要亲自对他做出审判。”
“是!”
近卫让开了路,而安德烈也露出了笑容。
这太好了,应该是太完美了,只要国王宣判出了罪名,那么他就可以简单的让十夜消失,比如在牢狱中畏罪自杀什么的,他没想到国王居然会这么快就开始审判,他已经把罪证做的很完美了,他很自信可以直接让十夜翻不了身。
“安德烈子爵,很高兴啊。”
“哼,因为某个烦人的家伙很快就要永远地和我说再见了,很快地,勇者也会由我来照顾,威尔斯家族也会被我扳倒。”
“不错的计划,祝你成功。”
安德烈回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十夜,微微皱眉。
太过游刃有余了,而且完全看不出十夜像是在虚张声势。
他不认为自己这次会输给十夜,但是还不能大意,这个家伙总是有着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即使现在胜券在握,他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让我们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吧,十夜子爵。”
“哎呀,您这是说什么呢,我早就不是什么子爵了,对了,安德烈子爵,您要玩扑克牌吗?虽然少了一张就是了。”
“你话真多,能够闭嘴吗?”
“哎呀,毕竟要是真的被定了罪可能以后都没得说了。算了,看您兴致不高,不过一张扑克牌而已,无所谓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我坦白,我一直很想说的,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就是您这件衣服真丑。”
安德烈不再理会十夜,这个家伙,他真的非常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