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跟名为法拉格特的重甲剑士交谈了一下,并告知让其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称我失散的同伴后,我带着他回到了队伍之中。
对于这个新多出来的队友,大家都保持了沉默的态度。卡尔也默许了法拉格特的中途加入,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004先前就说明了自己有一些散落的同伴,至于为什么她这么有先见之明,咱也不敢问)默默地牵给了法拉格特一匹战马,一行人再度出发。
……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件,路途中也仅仅遇见过几个同程的商人,以及两小队倒霉的山贼,其他的除了伙夫熬出的黑暗行军汤外,都算的上是风平浪静。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全队人的不友好态度。
对于其他商人们的冷漠和隐隐约约表露出的不欢迎称得上是排外,还可以理解,但对于我和我的伙伴们却无来由的透露着警戒,甚至连夜都不让我接班守。
有点不对劲,虽然我曾试着去询问,每次去都被卡尔和贝拉以“我们还年轻,不能熬夜”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搪塞过去,就连用005去诱惑疑似萝莉控的贝拉,她都无动于衷,牙关紧的就像是乌龟一样。
不过令我欣慰的一点,就是法拉格特的战斗力了。
跟我一样,他是一个重甲剑士。不过从他随身携带着一杆被拆开没组装的长枪看出,只要给他一匹披甲战马,他应该也是一个重甲骑士。
他的剑法十分诡异,十分擅长破防,和他对练的时候我经常会因为他甩出的一个个引诱剑花而陷入困境。不过他的步伐却很老实,一般都是站在原地只顾稳住下盘,放弃移动,所有针对他的攻击一般都是靠精湛的剑法和身上的重甲去抗着。
我看准了他的弱点,所以经常靠自己的步法去绕道他身后对着他身上最厚的一片盔甲拳打脚踢。
所以我们经常会打的旗鼓相当。
有的时候,卡尔会闲的没事干,跑到我这里来看我们打架,时而会指出我和法拉格特的一些弱点,希望我们去改正。
我还好说,老老实实按照他比划的去改正。
不过法拉格特倒是经常会一句“打架就是要好好利用自身的厚甲优势”去把关于卡尔的步法训练噎过去。
久而久之,让法拉格特改正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
公元1257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今天一大早,我神清气爽的从004的帐篷里面钻了出来,抱着媳妇睡了一晚上,虽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一大早上看见一小团暖乎乎的少女抱着我的胳膊说梦话,这感觉真的是……
太爽了!
咱家小可爱越来越漂亮了呢。
我摸了摸下巴,回想起刚刚少女软糯的样子,不由得会心笑笑,轻轻的自言自语,“要不要把她吃掉呢?”
听起来不错?
回答我的是一支插在了日耳曼盔上的箭矢以及斥候大声叫嚷着“敌袭”
的声音。
“真是麻烦”
蹲下身子,试着把头盔上依然在抖动的箭矢拔下来,但箭支却纹丝不动,如同被焊上去了一般,咋看上去,还挺萌的?
萌你个大头鬼啊啊啊!老娘差点被毁容了!
“小心!是绿林强盗!敌人有长弓!”这是贝拉。
“淦!那帮孙子们还装备了锥头箭!”这是格鲁。
一边的帐篷里面,卡尔和医生分别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身上的盔甲被偶尔飞过的流矢击打的叮当作响,好似正启奏着一曲要命的交响乐,华丽而忙乱。
法拉格特早已开始反击,但由于身上厚重的板甲导致的缓慢的移动速度,一时间也拿那些狡猾的弓箭手们没办法,只能被当成靶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一时间,弓弦震颤声,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铁板的碰撞声惊醒了沉睡的大地。
“真是的……”
我掏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飞斧,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还想让小四多睡一会来着。”
……
六把飞斧很快丢出,准头不错,命中了四个敌人。
没有去管躺在地上哀嚎的强盗们,我拔出004细心研磨保养好的德式手半剑,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肉搏了。
冲着最近的一个戴着棕色皮帽的强盗冲了过去。
他站的离我很近,估计是没有料到我会直接无视他同伴的箭雨(对我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连甲都破不了),直接向他扑过来,吓得一把丢下刚拉开一半的弓,急忙拔出短剑手忙脚乱的格挡。
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顺手一个斜斩击,让他以及他那多日不保养,站满了锈迹脆的像纸片的武器一起得到了永远的安详。
他周围几个看起来经验更加丰富,知道提前做好准备的强盗见了同伴的惨死,纷纷抄起地上提前放好的短矛,向我急吼吼的扑了过来。
这下麻烦了,一不小心就要栽!
我摆好了起手式,看着面前的四支短矛,慢慢的向后挪动,等待他们中的一个露出破绽,从而一举歼灭。
他们也同样注视着我,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的,对面的一个菜鸟沉不住气了,向前猛的来了一个“咸鱼突刺”。虽然一边的老练强盗也忙保持阵型(这也算一种简单的阵型),跟着队友来了一个突刺,但终究还是太慢了。
我向边上一闪,轻松的躲开了这个菜鸟的前刺,然后把剑向侧边一送,一道深可见骨的印痕便出现在了菜鸟的腹部,紧接着他便哀嚎着倒下了,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
又接连闪开了另外三个强盗的前探和上挑,付出了身上的锁子甲崩坏的代价,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阵型的弊端。
机动性严重不足,无法使用类似于“扫”的攻击方式,因此很容易闪躲,而且其侧翼十分薄弱。
不过优点嘛,就是正前方攻击的范围变宽了。
既然这样,那就针对他们的侧面下手了。
当知道了对手的缺点并且很容易的去面对后,战斗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很快的,最后一个短矛手也不甘地倒下了。
我咬着牙关,紧紧按住他临死前带给我的一记破甲伤口上止血,忍耐着昏昏欲睡的感觉,目光向周围战友们的地方扫去,准备随时支援应付不住的人。
……
战斗结束了。
敌人仓皇地逃离了战场,留下了十几具新鲜的尸体和一百多支没来得及收走的箭矢。看这人数,估计是附近的某个大型盗贼团。
我们这边同样损失惨重,除了005和艾琳娜外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至少一道或长或短的重创痕。
就连法拉格特那家伙也受了伤,他的伤口是因为一个没注意,被敌人用短柄矛推到在地扭伤了脚腕。
然后战场上近乎三分之一的人蹲在他身上,用匕首棒槌和短柄矛戳来戳去,试图打破这个抢眼家伙连甲缝都没有的绝对防御。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家伙一直从战斗开始躺在地上数太阳数到了战斗结束,默默地看着一群人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忙前忙后,甚至有时候贴心的问上一句“凡人们累吗?”“要不要歇歇?愚昧的蛀虫们”这些温(qi)暖(si)人的话。
也幸亏了他的亮眼表现和嘲讽体质,我们的压力大大减缓。
不过他的甲是真的厚重,我们一行人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真不能想象他平时穿着这套行走自如不带喘气的样子。(他平时穿脱盔甲都是004用空间一键穿戴的,来这个位面之前则是用他们特有的空间袋)
看着这一行打满了绷带,各种颓废的众人,卡尔当即沉思片刻,随即下了从我认识他到现在,我认为他最为英明的决定:
“大家收拾一下战场,去前面的镇子休息几天,再出发。”
贝拉政委在一边连连拍手叫好。
我们的士气也很快变成了高昂的。
清理完战场,我们当即出发,下一站,乌克思豪尔,隶属于斯瓦迪亚王国。
ps:前一段时间找过一个德式手半剑高手对打,那步法,我的天!
全程我都是“他在哪?”“他在干啥?”“我怎么被淘汰了?”
那家伙绕来绕去的,真的恐怖如斯。
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一个华丽的侧身躲过我的前探,然后回手一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