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徒弟的思念
酒过三巡，即使是清甜的米酒，也不禁让人有了醉意，符华是，明臻也是。
装着桂花冻的盘子中已经只剩下点点桂花瓣。
微醺的醉意让明臻与符华的脸上都带上了一抹腮红，眼波迷离却不迷醉，恰到好处的微醉，对于心神的放松很有好处。
“符华，对于过去，你还记得多少呢？”没了顾忌，明臻问道。
只见符华歪着头，单手轻轻撑着脸颊，眼神里渐渐出现了一丝怀念。
”不多，但也不少，我还记得程立雪。“符华轻声道，对于她，符华心中总有散不去的愧疚，被这么一提，符华的感情也被纠了出来。
青灰色头发的小小身影，是自己在天命中难有的救赎，在人情淡薄的天命之中，符华与程立雪之间如师徒，如母女般的关系，是别样的治愈。
“我记得她，是一个十分老成的小姑娘。”明臻笑了笑，“她来拜访过。”
“我是……她的师父。”符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怀念，一丝凄凉。“她加入了塞西莉亚的雪狼小队，参加了第二次崩坏战争。”
符华的表情未变，但语气中的感伤让明臻的醉意少了些许，明臻笑了笑，开口慢慢讲起了一段往事:
外界已是夕阳渐落，明臻坐在沙发上，起身伸了伸懒腰，身上发出骨头拉伸开的咔咔声。
他已经看了一天的书了，有些疲倦，今天一天都没有人来。
他该关闭访问权限了，但一扇雕花檀木门让他打消了念头。
古色古香的门，说明着主人的品味，让明臻响起了一位旧人。
门被轻轻推开，推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青灰色的头发，被扎成低马尾垂在身后，她的身上还流着汗水，浸湿了衣衫，应该是刚刚做完一些运动。
她似乎被门后的景色吓到了，将门迅速关上，良久，又再次打开，她小心翼翼的探进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明臻。
“您是？”女孩略带谨慎的问道。
“你好，我叫明臻，这里是为人排忧解惑的图书馆，进来坐坐吗？”明臻让自己尽量保持一个温和的笑容。
“明臻？为什么你的图书馆会出现在我师父家门的后面？”她又问道。
“你心中有惑，图书馆就会出现了。”
“你是神仙吗？”
“不是。”
“哦。”
小女孩最终还是警惕的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她感觉明臻身上没有恶意。
“姑娘芳名？”明臻笑了笑。
“程立雪，程门立雪的程立雪。”
她说的是神州的语言，明臻见过的神州人并不是很多。
“你可以叫我明臻，明臻先生，你很喜欢锻炼？”明臻道。
只见程立雪摇了摇头，“这并非锻炼，是炼体，为体**力的流通打下基础。”
“那应该很消耗身体能量吧？”明臻笑道。
“明臻先生怎么知道？”
“因为我听到你肚子的叫声了。”明臻打趣道。
“诶！？”程立雪的脸红了起来，捂着肚子显得有些尴尬。
看着程立雪的反应，明臻笑了笑，问道。“要吃点什么吗？现在外界是饭点了吧？”
“那就……云吞面吧。”
明臻吃过云吞面，是一位友人做的，不过是在好久以前吃的了，但做法还记得。
他升起一个灶台，生了火，他没有选择自己和面，包云吞，直接用成面和已经做好的云吞，用猪骨熬的高汤，加了葱白，虾壳，加入云吞再下面，加点盐与味精调味，不需要太多其他调味，虾壳的鲜与猪骨的香便已经足够了。
收了火，取了勺筷，端起一碗拿给程立雪，明臻自己端了一碗坐下。
“吃吧。”
程立雪闻了闻味道，与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样，但闻起来不错，这是除了师父外第二个给自己做饭的人。
抽了抽鼻子，程立雪喝了一口汤，接着拿起筷子，一口接着一口吃下。
明臻还没动筷，程立雪已经吃了半碗了。
“味道怎样？”明臻笑问。
程立雪眼中闪着泪光，嘴上却道，“根本没有我师父做的好吃，跟我师父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直到吃完，她也没有说过一句好吃，明臻笑了笑，将自己的一碗推了过去。
“你吃吧，我不饿。”
程立雪没有客气，她饿坏了，武者的食量可不小。
但这次程立雪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地吃着。
温热的汤汁流入腹中，她想起了师父在自己生日时给自己煮的云吞面。
味道不同，却有些同样的关心，明臻先生是一个温柔的人。
两个人，一样的温暖呢。
师父，立雪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