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此时的她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这是图书馆中一个特殊的空间,没有她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进的来,明臻也不例外。
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馆长随时可以从房间中看见外面。
馆长抱着比她还要大上一圈的抱枕,俏丽的小脸上有些阴沉,赤鸢来到这里,说的,做的,馆长在房间里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咬着指甲,如珍珠般小巧的脚趾紧紧并拢蜷缩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明臻。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你们究竟想要把明臻拐走几次啊!?”馆长愤愤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但却传不到外面。
“啊啊啊!!”馆长用玉足把抱枕一踢,印着某人形象的保证被踢到了床下,馆长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嘶——疼!”她的头发被扯到了。
尽管生气,但馆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赤鸢到来、离去,除了用点小动作折腾一下赤鸢,其他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对于明臻而言,外界的一切他都无法去改变,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对于馆长而言,明臻的一切她也无法去改变,她与明臻一样,一样的身份,一样的束缚,只不过比起明臻,她更有着某种执着。
没有人可以忍受孤独,除非是从一开始就处于孤独中的人,馆长感受过,忍受过,她明白孤独的可怖之处,那种无人交谈,无人倾诉的感觉让人绝望却又不得不去强迫自己接受。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习惯了光明的人,突然失去五感,变得焦虑,变得烦躁,变得愤怒,再陷入崩溃,最终麻木的接受。
人一旦从孤独中脱离,就无法再忍受孤独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馆长拥有着无法估算的寿命,相伴而来的也仅仅只有折磨。
馆长也曾是图书管理员,曾经的馆长因为无聊将她创造出来,却也十分不负责任的将图书馆扔给她,自己离去。
只见馆长注视着明臻,有些愣神,良久,回了神,拍了拍自己的小脸。
“明臻这一次又要离开了吧……”馆长低声喃语,“明明出去了那么多次,明明每一次都没有好结果,你究竟在执着什么呢……”
抱着自己银白色的头发,馆长抿了抿嘴唇,“我还能帮你多少次呢,明臻啊……”
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索取总要有代价,死亡是难以逆回的过程,哪怕是她,也要付出代价。
馆长不讨厌奥托,相反,她同情奥托,因为他们是一类人,但奥托最不应该的,就是打明臻的注意。
如果奥托知道,有一个可以复活卡莲的人就在图书馆中,他会不会变得更加疯狂,但同时,代价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那是我的明臻……你们谁也别想夺走他!
馆长起了身,把被子踢到了一边,放在一旁的衣服被她拿了起来,熟练的穿上,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她之所以喜欢穿浴衣,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头发太长,穿起普通衣服太过于麻烦了,还有一个原因嘛……还是希望某个木头可以发现她的魅力所在吧。
不过她明显多虑了,在不知何时,馆长第一可爱的概念早已深入明臻的想法中了。
馆长轻巧地走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明臻旁边,收起脸上的愁容,看着那张熟悉的睡颜,温柔一笑。
低下头,在他的脸上轻轻一点,又怕吵醒他一般缩回了身子,搬了椅子坐在了沙发旁。
至少让我再享受一下现在吧。
(月初了,求一波打赏月票啊,上个月的成绩看的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