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距离海渊城还有一段时间,其实一路上说下来,没有太多事情发生,平平静静的,对于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生活的人而言倒是没什么可圈可点,但终归枯燥。
明臻一路上有馆长陪伴也没那般无聊了,躺在馆长的膝枕上,明臻还能够感觉到脖颈传来的滑腻触感,温热光润如玉,鼻尖还能嗅到馆长身上淡淡桃花香。
膝枕并非没有过,只是漫长岁月里,明臻印象中的馆长一直都是穿着一身与气质不合的暴露浴衣的任性形象,那种相处方式更像是相敬如宾的家人形式。馆长少数时候身上展现出的知性气质也难以遮盖的天性,在不知何时已经被馆长隐藏了起来。
想起以前离开图书馆的时候,见惯了外界的相识离别,在那个时候的人们眼中,两个人便是一辈子,没有不老不死的生命,没有肆意挥洒的时间。一封来往的信、一句话便是几个月的时间,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那时候的明臻,即使离开的图书馆,心中却依旧有那么一个人,偶尔想起她,好像有她的地方,岁月流年都变得清澈起来。
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明臻睁开了眼,发现馆长不知何时又已经坐着睡着,低垂着头,耳鬓的银白发丝垂落在明臻的脸上,微微瘙痒。
将发丝牵起,擎到馆长的耳后,明臻才起了身。
馆长最近的觉变得越来越多了,或许是因为还没习惯外界的温差变化。
似乎是感觉到大腿上的压迫感没了,馆长睁开眼睛,发现明臻已经起身了。
“小明臻你没睡着啊。”馆长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明臻摇了摇头,“如果没有馆长身上的香味时不时影响到我,我可能就睡着了。”
明臻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踹了两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明臻干笑了两声,却见馆长盯着自己。
“呵呵,这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老夫老妻你个头啊!起开!”
被满脸通红的馆长连打带踢地赶出房间,明臻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走到了船上的餐厅。
刚进了餐厅就看看了爱因斯坦跟特斯拉,两人对坐在圆桌边,桌上放着红茶糕点,见明臻来了,特斯拉招呼了声,明臻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下。
爱因斯坦那万年不变的天然卷,毛衣外套着一件白大褂,与特斯拉一副靓丽打扮有很鲜明的对比。
“怎么不在房间里卿卿我我了?”特斯拉喝着红茶,挖苦道。
“你是在嫉妒吗?”明臻淡淡回了一句。
“嫉妒你个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出门当旅游似的吗?”特斯拉拍案而起,看着明臻有些不爽。
明臻自顾自地拿起一份蛋糕,切下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好好的下午茶,特斯拉博士不如好好坐下,一起吃块蛋糕,这布朗尼蛋糕外表靓丽甜腻,中间却是柠檬的酸甜,特斯拉博士多吃点。”
“嘁!”
看着一脸不爽坐回原位的特斯拉,明臻脸上的笑容更甚,本应来说明臻的性格寡淡,与谁都好相处,但偏偏与特斯拉相性不合。
爱因斯坦坐在一旁,也没有去注意两人,低着头专心对付着一盘巧克力布朗尼,糖分是女性的敌人,但能说出“上帝不掷骰子,上帝负责吃巧克力。”的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博士显然没有把它当回事。
三人平静了许久,直到爱因斯坦吃下最后一块蛋糕,这才看向明臻,“天命的极东支部之前联系了瓦尔特,希望我们给予他们帮助。”
明臻点了点头,“极东支部还是脱离了天命啊,但是他们联系的真的是瓦尔特吗?”
爱因斯坦难得地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知道太多不好,什么事到了海渊城你就知道了。”
见爱因斯坦不想回答,明臻也没再追问,只是心中有些担心,担心极东支部,担心休伯利安号上的大家,还有终将与极东支部对立的符华。
时间悄然,海渊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