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城中没有黑夜白天的概念，位于深海，唯一能够判断世间的就只有钟表，以及那随着时间流逝而代替昼夜交替改变的灯光。
到了晚上，明臻和馆长住进的可可利亚安排的客房中，尽管可可利亚给了两间客房，但馆长还是跑到了明臻的房间中。
鞋子一蹬便飞到了旁边，馆长趴在明臻的床上，两条**玉足肆意的晃动着。
“馆长，不去洗个澡吗？”明臻面无表情地无情一抓，两条白蛇握在了手中。
“我又不会脏，洗什么澡，难道小明臻想要一起洗吗？”馆长踢了踢明臻的胳膊，发现腿动不了，回头遮着嘴，笑**地看着明臻。
“原来馆长你是这么想的吗？”明臻不记得馆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想什么呢，以前还不觉得，一出图书馆就感觉明臻你呆呆的。”馆长感觉有些无趣。
明臻：“……”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明臻松开了馆长的腿，两条白腿瘫在了床上，扑棱两下不动了。
走到门前打开，只见可可利亚站在门外，穿着一如之前的军绿色正装，尽管如此，但可可利亚的表情却没有那般正式。
可可利亚带着轻笑，道：“明臻先生有空吗？聊聊？”
明臻回头望了一眼房间里的馆长，转回头点了点：“正事？”
“就当是作为许久不见的朋友的一次聊天吧。”可可利亚笑道。
招呼了馆长一声，馆长没回应，明臻便跟着可可利亚走去了外面。
夜晚的海渊城不如白天那般敞亮，星星点点的微光朦朦胧胧地照亮了整座海渊城，既不会影响到人休息，也给海渊城披上了一层幽静的夜纱。
两人找了块礁石坐下，只见可可利亚从怀中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包女士烟。
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拍，两根烟便弹了出来，红唇轻夹，打火，轻轻吸上一口。
“明臻先生来一根？”可可利亚问道。
“没抽过，算了吧。”明臻摇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抽烟，但烟味并不难闻。
“偶尔抽一根还是挺解压的，你以前那种规规矩矩的生活太无聊了。”可可利亚收起烟，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放松了身子。“逆熵的事情每天都有很多，内部的人又不好过于亲近，难得你来了。”
“离开图书馆，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明臻自嘲地笑了笑，那时的自己说是意气用事也好，又或是老馆长的话让自己对外界产生了兴趣也好。
“没有人能逃避自己的职责，注定了一条路，再怎么歪都会回到正轨。”
“那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开朗多了，有目标，有朝气。尽管萝莎莉娅跟莉莉娅称呼你为妈妈，但我感觉现在的你更像是一个老师。”
可可利亚笑了笑，轻轻弹了弹手里的烟，燃尽的烟灰零星飘落到她的手上，碎开，掉落。
“理性，势利，不能说是成长，这是适应，适者生存的道理。管教她们只是不希望她们过早了解到世界的残酷。”可可利亚道。
“但布洛妮娅还是离开了你。”明臻叹了口气，望着可可利亚的表情。
“你见过她了？她还好吧？”
布洛妮娅很少跟身边人提起她的过去，琪亚娜与芽衣的过去远比布洛妮娅幸福的多，即使如此，她坚强的内心之中却也有一块柔软之处，一个不愿意提起的名字。
乌拉尔的银狼变成了布狼牙，这是她内心的蜕变，也是她融入了周围人的证明。
见明臻点头，可可利亚松了口气。
“那孩子是我对不起她。”
“跟我说这些话只是倾诉，等有机会当面谈谈吧。”
当面么……
可可利亚脸上露出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