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灰白,质感仿佛塑料的玻璃,完全名不符实的复合材料板,纸一样的黑猫电视机,已经仿佛积灰一般的灰白场景让诗音一下子没有认出自己此刻身处何地。
“咔嚓!”
转身的同时碰到了什么,然后碰碎了什么。
那是一个相框,里面似乎是一个已欧洲哥特风建筑为背景的合照,但,出奇的是,上面一排人头的表情和面容都完全无法看清。
视力下降了?
“痛,”
当自己试图捡起时,不小心被残留的玻璃抹出了一个小口子仅仅是一走神的功夫却发现相框里的照片已经随风飘散,化为纸屑。
电视机突然亮起,灰白的颜色渐渐褪去,四周的场景才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圣芙蕾雅学院女武神的宿舍。
但不知为何乍一看熟悉的地方下一刻却又陌生了起来,
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由于极东支部的规定,这里是曾作为舰长的诗音上辈没进入过一次的区域。在刚刚建成的时候瞥了一眼,或者过年的时候去吃年夜饭,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诗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些片段,也许是和女武神们玩崩坏神域被合金装备布牙狼(布洛尼亚)带着上分,也许是预支了大半年工作来挑战处刑装紫苑的限时up补给箱六十连抽最终大败而归。
然而,对于这些应该被称为回忆的东西诗音反而感到不知所措,不知所措到就好像在看一本TV动漫。
嗯,就好像在看别人发生的事情一样。
浑浑噩噩地从副卧室逛到,信息大厅,最后再做上通往极东支部基地浮空岛表面的电梯。
等等……电梯?为什么会有电梯,再说了极东支部的宿舍并没有建在浮空岛里才对。
不,极东支部根本没有浮空岛。
电梯启动了,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整个房间也在崩解,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没有走过去自己会怎么样。
最后的最后,出现在房间里的是应该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神社的鸟居?不记得活动送的宿舍装扮有这个……
电梯缓缓上升,没有意外的话感觉就像每天上班去舰桥类似,但诗音本身已经对这里是景象不抱希望。
她认识这里,和量子之海,虚数空间一样,一个一切都是虚假……
突然划过眼前的某个设施使得思想都完全停顿了,那是白色的房间,一个对于人形来说,对于舰长来说,对于那个人来说都无比重要的房间——事实证明
“一年不见,你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吧?”
“圣痕空间。”
诗音抬起头来,此刻电梯里的灯光也骤然暗了下来,血红的颜色和无声的警报看起来就像EVA意识流场景那么吓人。
明黄色的应急灯光将诗音的样子映在那个不存在的玻璃门对面,抬头的瞬间镜像似乎有些奇怪。
和目前穿着的千羽学院校服的诗音不同,玻璃里映出的是一位身着动漫风巫女服覆盖的女孩,和历史最长状态下自己头发一般长度的黑发被梳成两个低马尾,而一个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斜着依靠在“博丽灵梦式头巾发卡”的一侧。
双方有着相同的面容,相同的淡蓝的眼瞳,甚至可以说玻璃镜像中的少女更加符合某位雷电龙马内心期望的诗音形象……话说她手里捧着的不是崩二风格的绯玉丸吧?
将脑袋里蹦出来的奇怪思想甩开,诗音叹了口气。
“血之律者,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便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展开,镜子中的女孩却带着诡异的微笑反问道:
“而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非人类我还能做些什么?”
血之律者随手扔掉面具,本应碧蓝如镜面的眼瞳在下一次睁开的瞬间便转为了血红。
“只是暗自为某个已经约等于被你忘了的笨蛋感到遗憾罢了,欢迎仪式被搞砸了还真是遗憾。”
律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的确把控了话题,玻璃门外面的镜像间仿佛涌动着血液。
“鉴于我都忘记自己有没有把你这段记忆吞掉了,还是解释一下规则吧?”
“一切皆为等价交换,你想要永生付出的便是白昼和人类社会圈,你想通过666信件实现愿望付出的就是全身的血液。”
“同理,你死了,那么复活后一段记忆便会永久地留在这里。”
诗音点了点头,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血液是灵魂的货币。”
“看起来你还记得,不过你还是死了,仅仅一年就死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死掉。”
虽然理性告诉自己对方说的是事实,但血之律者的话语本身就有削弱意志力的打算在内——毫无疑问。
毕竟……
“说谎也是正常反应,毕竟就这么被一枪爆头连时空断裂也来不及……哦,是崩坏能平衡打破用不了啊?”
对方摊了摊手。
“如果那次不是用在做饭而是躲开那块崩坏兽甲壳就好了。”
毕竟吃掉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吼对方知晓自己的大部分想法,无非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上辈子的记忆罢了。
若不是自己直接了当地发现拼接起来的圣芙蕾雅宿舍的不同,接下来估计就要被幻象牵着鼻子走了吧。
血之律者……还有什么关于她的记忆的。
该死,明明已经准备彻底忘掉的!
事实上即使是常规的了解了崩二崩三剧情设定的玩家也无法猜出镜像中少女的真实。
毕竟,那本就是诞生与这条扭曲复杂世界线,因为奇葩的人物关系而诞生的异常——被人类文明冠以律者之名的灾难实体。
在1997年,这个赛西利亚怀孕,天命历史中战力最弱的时点发生的大崩坏,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一位律者将小半个伦敦拖入虚数空间,将现实与虚幻叠加。
为了消灭它,天命付出了一把神之键损坏一把失踪的惨痛代价。
而参与行动两支特殊部队一支彻底除名,而另一只也遭遇成建制消灭,包括原圣7308研究所所长在内的数名A级女武神死亡。
仿佛地狱之门开启的感觉至今仍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倒悬在人类文明的头顶。
说对方是赛露蒂(崩二血律)也好,是德古拉(崩三圣痕)也罢,这位便是如今圣痕空间的实际控制者,诗音小姐圣痕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她和西琳一样不停地试图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半以后的诗音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就像这样,即使和百度百科一样把有用的记忆扫描一遍也难以找到这个圣痕空间的破解手段。
“你……就那么想回去吗?”
“是的,”
血之律者摇了摇头,包括面容和服装在内的一切也仿佛被血液泼洒一样改变了样式,那是更加熟悉的样式——自己的模样。
“外面可是地狱呦。”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人类习惯以史为鉴,而应用历史来评判你的记忆,脑袋里的342万个人中大多数人人告诉我,你对于既定命运的抗争终究是如同逐火之蛾一般微不足道。”
等等,这个对话……有些耳熟?
崩二新生篇DLC,嗯……对!神化娜和九霄的对话剧情,圣痕空间虽然是琪亚娜构筑的,但就是琪亚娜可以一挥让一切角色都灰飞烟灭,圣痕空间的核心也不会是琪亚娜,不会是崩坏,而只能是九霄。
思路瞬间清晰,曾经忽略的盲点也被瞬间连上:
最开始的空间和记忆里的圣芙蕾雅宿舍不同,那是显而易见的——这里本就是记忆碎片拼接的产物。
的确,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上辈子的记忆是血律绝对干涉不了的,但对于上辈子宿舍的记忆就算再怎么珍视难免会因时间而模糊成零散的碎片。
于是它就用另一个圣芙蕾雅(番外)的记忆来填补么?
也许前一手碰到的柜子属于舰长记忆里的圣芙蕾雅,而转手的相框就是记忆里另一个圣芙蕾雅的东西。
还是有些糊涂的话就用游戏里的家具系统来解释,大概就是常年没管宿舍了突然点进去看到黑猫墙纸配春节地板然后锻炼的跑步机和游戏机那里一个八重樱站在那里砍西瓜——都是以前熟悉的家具但吧宿舍里的副卧室里的海滨度假村里的东西混一块难免给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换而言之……
“你还真是把我的过去吃得一干二净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知道有些记忆无论如何消除,你都会莫名其妙地突然记起来啊。”
血之律者叹了口气,
“就像是刚才明明你更应该注意342万这个数字的,结果确莫名奇妙地又一次记起了圣痕空间的本质。”
诗音瞥了它一眼开始集中注意力,试图让自己从死亡的梦境回到现实。
然而,
血色的长矛突破了幻想的界限,如同从亚空间的扭曲中爬出的恶魔一般自镜像中突入了电梯内部。
刺穿喉咙——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位置受到了创伤。
然而不同的是,
“既然这样了那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或者说……又一次发现了吧?”
血水不断顺着动脉的破口涌出,而被钉在墙上的诗音则不断挣扎着。
“每次我都会留出一部分额度专门重新吃掉你对这里的印象,因此每次的反应都很新鲜呢?”
相比被崩坏能强化了的椽桩荆棘,只有正常人体质的太过弱小,材料学并非格斗技巧就能解决的问题。
“哦对了,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你到了长空市几个月后的那次,我记得你不是通过死前五花八门的遗书来记录自己进行了多少次自灭实验以及它们的结果。”
她诗音从气管中发出混杂着血水的“嗬嗬”声,带在血之律者听来却无比美妙。
“在被水泥裹住沉入江底后告诉你最初那次自杀后我的虚弱样子完全是装的,你在圣痕空间的血水中看着一叠遗书和测量的崩坏侵蚀度报告单那绝望的眼神我至今为止都还记得。”
终于,第二根椽桩径直冲出玻璃,击散玻璃门上血幕的同时无慈悲地将诗音本人高高地钉到了墙上。
“哦,看起来外面你的尸体也遭遇了残酷的对待,狙击枪,穿胸而过,真过分,不管是可可利亚的女儿还有你的老朋友。”
突然,血之律者停顿了发言,它瞥了一眼诗音无力下垂的手,随即绽放出了更加天的笑容:
“哦呀?听不到了么。”
血水淹没了对方的身形,猩红色的视野里仅仅剩下模糊的黑色阴影……
“可惜啊,”
以及眼睛,带来不同声音的眼睛。
“击溃你主观意识的最好办法到目前为止还是删掉记忆后像刚刚那样突然袭击。”
每一只眼睛的声音都不同,但却互相直接完成了词语和句子的接龙。
“这样少了很多乐趣,虽然你的反应本身就算乐趣就是了。说起来,这样的结果……啊,你已经听不到了对吧?”
从最初的一句话睁开一只眼睛到后面渐渐加速的四五个字一只眼睛——秩序井然。
“那我就在你醒过来之前和你的朋友好好打声招呼吧,放心,你不是发现了么……”
一只一只从对方的影子里睁开,最终形成了足以让人患上密集恐惧症的密度。
“在这里,作为这个空间核心的你,是死不了的。”
—————————————回到现实—————————————
“还真是难看啊。”
烟尘已一种违反物理学的方式向四周排开,娜塔莎的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缓缓立于大地。
荆棘雨后春笋般从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中诞生,然后穿刺对方自身,然而正是突然冒出的荆棘挡住了那发狙击弹。
当然,目前的状态
“明明已经和那个家伙约定好了不让她再记起来的。”
披散开来的长发渐渐被白色渐渐浸染,随后“诗音”已一种完全不同的姿态看向了不远处的wraith。
漆黑的崩坏能在眼前凝聚,最终在头顶形成了高度凝结的聚合体。
“呲喇!”
伴随着同时响起的碰撞声,列车的扶手消失了一排。
狙击枪女武神长矛打空了——这是出场以来的第二次。
“危险危险,瞄准压缩崩坏能的聚集地进行攻击吗?塞弥雅的记忆里你应该没有参与那场战争,是我检索她记忆的关键词输错了,还是你读了关于那次战斗的卷宗……”
至于另外的一次声响造成的结果:
荆棘突然凝实,同时引发的崩坏能冲击将娜塔整个人击退。
“砰!”
“哦呀,居然挡住了?”
鲜血自脸颊上滑落,娜塔莎无言地瞥了一眼被荆棘刺成筛子的链锯剑残骸,然后猛地横挥,打网球似地将新诞生诞生的荆棘尖刺折断。
“对不起。”
“把她的尸体当成挡箭牌的混蛋呦,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不,我不是和你说的。”
自己面对的意识属于被诗音封印在自己体内的律者,一个敬业的律者。
可可利亚给予娜塔莎的行动指南里提到对方的资料——其中包括全套的应对方案。
那是通过整合对象过去一年的行动记录,将这些数据导入龙曾在此提供的数学模型得到的各种最优解,让人不得不怀疑行动本身就是为了针对半觉醒的律者所制定的。
其中当然也包括最糟糕的情况,
“抱歉,诗音小姐,也许我不得不杀了你。”
完全没有之前谈话中被套话时那种笨拙的样子,因为对象不同。
诚然,在“应对wraith本身就在车里”这种突**况时,目前出现的俄国女孩普遍出现了慌张的现象,但对于计划内的状况,他们普遍做的和她们当年的对手一样出色和精密,或许这也是未来俄罗斯足球击败德国的原因之一吧。
“对方是被人类赋予存在意义的东西,比刚刚杀掉的罪犯还要低微的存在——你是这么暗示自己的吧?”
“什?”
“不擅长和不理解的东西就放心地交给这方面的专家,你妈妈应该也说过这句话吧?”
看着有些震惊的娜塔莎,“诗音”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血液,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用塞……诗音的经历告诫你,大多数时候还是强迫自己去接受杀人的事实比较好,自我催眠迟早回形成一个扭曲的价值观。”
“至于这位专家……”
“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仅仅被“诗音”瞟了一眼的佣兵们便彻底失去了理智,虽然因为防毒面罩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光从那一双双布满血丝让人怀疑是不是会蹦出来的眼瞳便可得知对方目前的状态。
糟糕,
看到这一幕的两位人类一瞬间做出了反应,但似乎为时已晚。
扳机被到扣底端,尽管部分调节到半自动和三连射模式的枪械仅仅瞬间旧彻底哑火了,但乱窜的冲锋枪子弹依旧填充了车舱,玻璃,车顶灯都在一瞬间被遭遇恐惧支配的佣兵打成了碎片。
“诗音”毫不在意地走在枪林弹雨中间,继续做着自问自答似地解说:
“关于之前针对wraith的问题暂时的答案是后者,虽然对于龙曾在此如今又蹦出来了感到很在意不过……”
“我还真没有想道长空市的监控探头数量比伦敦还多,以前也没有刻意去观察诗音这方面的记忆,毕竟我觉得在电器方面现代人终究比古人擅长。”
“不过现在看来,没有那只狐狸的情况下在这种人民生活没有丝毫秘密可言的地方将我们的秘密隐藏了那么久,还真是辛苦她了。”
“你也是读了天命的卷宗才知道了我的吧,wraith?”
“不回答吗?”
“诗音”说着摇了摇头,自嘲似地叹了口气。
“抱歉,自闭了一年话难免有些多。”
“至于究竟对不对,还是让我来问一问你的身体吧。”
毕竟,
“血液是灵魂的货币,不是么?”
—————————————业务员视角————————————
“小鬼你叫……舰长是么?”
将身份证件递还给眼前的黑发少年,业务员叹了口气。
“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说起来。”
他别过头去,对着耳麦小声BB。
“为什么我一定要配合着小孩子进行这种英雄妄想啊。”
“没有为什么,比起告诉妄想的少年,‘孙悟空其实是纳米机器构成的基因兵器(拔毛变猴),金箍棒其实没有三辆车那么重只不过是个可以调节出力的双头光剑’,配合对方大闹天宫才是最不引人注意的表现。”
灰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但业务员明显感觉对方的字里行间溢满了恶趣味。
“但现实是神话幻想和现实只隔了一层纸!就是蒋中正和常凯申的区别……”
知道对方也在附近后,他甚至至毫不掩饰地鼓掌,然后夸张地一摊手。
“……”
“没了?”
“没了,所以除非你告诉我这个小鬼有吸收的价值,否则就别转移话题,告诉我……”
“……”
“告诉你什么?”
耳机里的声音有些疑惑,让业务员感觉对方完全在应付自己——龙曾在此的人员再怎么心不在焉也不可能比一个高中生还要迟钝。
“地铁……刚刚从边上划过去的,不会是站台吧?”
事实上在业务员和灰蛇交流的同时,列车已经毫无停顿地驶过了后一个站台。
显然地铁如果没有车门前的线路图外加指示灯真的很难从乌漆麻黑的隧道里察觉到自己做到了哪里。
不,也不尽然也,毕竟三站之后便是跨海大桥了。
“呜?”
不知为何,少年抖了抖,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地铁车厢后方的隧道。
“光?”
“看起来接进大桥了。”
看着眼前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现状的少年,业务员突然顿了顿,问道:
“还是说你问的是后面的?”
也不等对方回答,便摇了摇头,同时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算了,有些特别也号,会被关注也罢,不管怎么样,你的运气真的很差啊。”
“哎?”
“总之,现在我需要去解决后面出现的问题了,至于小鬼你嘛……”
光线照耀了业务员的侧脸,被帽沿遮蔽的阴影也露出了其本来的状态。
那是白色的轨迹甲壳,完全覆盖了右眼。
“诅咒人生无常!!!!”
“轰!”
伴随着业务员前跨的一步,列车发出了剧烈的震荡,险些脱轨。
最后一截车厢里本就稀疏的乘客瞬间东倒西歪,那名为舰长的少年也是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站稳坐倒在倾斜的地板上。
没错,倾斜的源头正是业务员踩踏的位置——铺装碎裂,钢板完全凹陷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痕迹甚至在不断加深的趋势,让人极度怀疑在相互作用力下腿骨会不会直接断掉。
“然后……”
事实证明,在玄幻的世界观下,不会,而且目前的情况更应该担心对方的右臂,或者说在意被对方的“右臂”紧紧握住的青色光球,其中的传出热量甚至让一米开完的舰长有一种烤火的错觉。
阳电子炮?电浆束?超出常理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出现在正常人的世界里反而显得异常和谐——相对接住光束的右臂而言。
极具膨化的物质撑破袖口,前端将光团包裹与其中的同时后段还在不断变化和构筑。
在那拥有非金非木的材质以及不断拼装旋转的几何状够造物称托下,业务员本身就像刚刚从黑岩射手的片场跑出来一样。
“努力的存活吧!!!!”
仿佛从武士刀鞘中抽出龙热机动式钢翼改一样的变化切实地阻碍了光团的推进,短暂的停顿后,那个光团在构造爪中间爆散开来。
“哈,这次我挡下来了混蛋!”
冲击波震碎了可视范围内的一切强度不足的玻璃制品,而溢散的光线则从右手的部分蜂窝状结构中漏出激射到地铁舱室各处。
烧卻金属,击穿混凝土块,烟尘四起,舰长俨然间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就呆坐在那里,看着烟尘中渐渐清晰的人影。
他们并非自己胡扯的天朝龙组,相反那种由白的几何体拼凑的巨大构造臂暴露了对方绝非常规人类的事实。
至于非人类,少年很清楚,至少比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都要清楚。
不仅是对方所属的组织甚至对方使用的改造素体都能勉强猜到,对方说的没错——自己的确点子很背。
“努力的存活……么?”
对着接进自己的不知名家伙,他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科尔特M1873,这把麦克雷维和者同款武器在崩坏系列里有个更让人熟悉的名字,而使用者的名气也完全不下于手里的那把枪。
赛博朋克风格是黑色长袍,独眼面具明明应该中二感满满的装束却出乎意料地消减了存在感。
之前完全没有发现车厢有这样的人,是借着烟尘换装的吗?
我该怎么活下来?
显然少年此刻脑中并没有思考这些吐槽读者和正常人类才应该思考的东西。
灰蛇?
刚刚那个变出阿湿波爪子的华人隶属世界蛇——猜测实锤。
唉,刚刚真应该更快一点下车的。
少年苦恼地看着对方,而枪口也恰逢其时地闪过一瞬火花。
“砰!”
sp:阿卡多同志再次登场,可喜可贺,杀个诗音庆祝一下。
sp2:动漫主角多灾多难的上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