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纪元1997年3月初］
海风吹过距离学院浮岛2海里的哨所停机坪，那是几天前第一次接到第二实验体KAL是停留了一晚的设施。
“呦，”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露出“又一次出乎意料了么”表情的塞弥雅转过身来，结果却遭到了来者的取笑。
“看样子你也一样一晚没睡么？”
“所以说，你真的要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么？”
“是的，如今至少在德国支部和天命本部的问责函发出之前，我需要将它交给你。”
“……”
自从眼前这位小个子那里接过了纯白狙击枪以及U盘后，那份礼物终于要彻底完成交付的档口，自己却有些犹豫。
“它只完成了90%吧？”
“嗯，”
“它只完成了90%吧？”
“90%修复度的天父已经可以动了。”
一边说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语，塞弥雅一边将视线放到围栏外侧的海面，人工浮岛此刻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这是个不正常的表现，因为现在是地中海的清晨，距离午夜伪装立场固定散热的时段已经过去了7个小时——显然因为昨夜发生在浮岛下层核心区域的袭击塞弥雅一夜未眠。
最主要的是，最严重的破坏居然源于三个不应该出现在圣芙蕾雅学院教条区的学生。
虽然并非直接原因，但的确是她们的到来激活了就连圣芙蕾雅学院主控AI都干涉不了的装甲被动敌意侦测系统，这才导致了之后入侵者的攻击致使GA17装甲走火的情况。
连天命的卡莲幻想游戏剧情都不会这么编的童话冒险故事展开，就这么发生在眼前还这真是……难以描述啊。
“它只完成了90%吧？”
“为什么重复一句话，是因为看过了昨晚的监控录像后准备表达一下感想吗？”
“我庆幸自己能在90%的阶段拿到它。”
回忆昨天晚上监控录像里的一幕wraith咽了口口水，随即补了一句。
“如果是100%我怀疑那个装甲也许会直接生出自我意识毁灭人类，这种火力密度简直就是在现实的设定的作弊码，卡莲幻想7里那个虚构的圣仪装今样都没它那么夸张。”
“是吗……”
塞弥雅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看来我还需要更努力一下才行。”
“……”
沉默了一会儿wraith随后叹了口气。
“你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造了一个多厉害的玩意，我又不需要个一个集团军硬碰硬。”
瞥了眼自己背后的狙击枪说道:
“而且这个东西的威力已经足够了，可以直接把那个血红色史莱姆的核心十字架形状的魂钢大剑打穿，虽然大多是是你圣痕的功劳就是了，那天你第二发NEXUS后直接昏迷了所以没看到，打出的光线贯通天地……”
她顿了顿，看着神色黯淡的塞弥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没事吧？”
“不知道，但我希望你如实报告我如今的身体情况。”
“确定？你知道如今你的形象在元老院里已经被妖魔化到可以和1982年约翰卡朋特版本的怪形划等号的程度了。”
突兀地，wraith抓住了塞弥雅的肩膀，手指颤抖着，很用力。
“听着，主教的报告我看过，那个实验体很危险。”
“也许吧……所以我需要把装甲交给你。”
“你不明白，我们尚无法完全解析律者的诞生规律，但可以确定的是上纪元出现的律者这个纪元一定会出现，没准下一个就是已经被做成符华那个能产生幻觉的神之键的家伙。”
“是在德国黑森林研究所里找到了资料，在主教的研究里得到了实质证据，还是单纯的推测？”
“……”
“……”
“这样真的好吗？她只是个实验体。”
wraith最后放弃了，她靠在栏杆上提问道:
“所以昨天晚上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对吧？”
“嗯，一些性质改变了，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了。”
塞弥雅叹了口气。
“在绝望下为了保护别人而选择猪突猛进，这样真的是人类的特征吗？”
—————————————回忆结束—————————————
对于wraith记忆里这个问题，我还没找到答案。
黑暗就像是绸布一样包裹着世界，伴随着失血，完好的似乎只有左半边不断模糊的视野。
远处的那个……是人类对吧？
疑问句，但她清楚这是事实，对方便是开战时被自己已女武神长矛低功率模式贯穿的人。
人类向着律者冲锋——这便是狭小视野中的仅剩的情形。
————————————娜塔莎视角—————————————
战力差距实质上巨大，但还没到绝望的程度。
还必须攻击五下，而对手则拥有大威力远程武器，那么能够最快想到的标准方法只有一个——快速接进。
这也是几个世纪前美洲大陆印第安土著对付殖民者火枪的取胜手段，毕竟对于脆弱的人类身体来说，最基础的单发火枪和如今从虚数空间召唤的律者武器都是一击毙命的杀器。
虽然身为俄罗斯人的宁蒂并不会巴西战舞这种实际上只能闪避单发武器的格斗技，但身为科技产品的连击护盾比想象中……
“这种东西可没有想象中的可靠啊。”
连射？
没错，沉闷的枪响连成一片，伴随着娜塔莎脚步的前进，血红色的火光在护盾前泛起点点涟漪。
甚至于在她接进到危险距离前身周标注连击护盾范围的半透明色彩淡到几乎不可擦觉。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几乎让人无法反应，而眼前的律者则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特制的么？”
膨胀的烟雾覆盖了车厢，而血之律者出乎意料地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浓度低到几乎不可被直接利用的粉尘，感觉应该是之前那几发干扰弹残留下来的边角料，下了不少功夫啊。”
的确，就像用电磁辐射来干扰雷达，这种方式对于在律者这种“崩坏能有源雷达”来说粗糙且实用。
不，应该说实用到不可思议，简直就像……
是在对这类东西的长期战争中总结出来的。
……
手枪击锤按下，发出了清脆，但毫无意义的声响。
“……”
那是一把被律者用崩坏能异化大威力，弹容量超大，甚至从装模作样的抬枪口动作看来可能对于使用者来说连后坐力都没有的BUG武器，唯一的突破口也许只有使用者因为断了一只手而射击不够精准。
“重整旗鼓的确是应对突发变数的常规思路，不过作为一个战力全部依赖武器的人类，你的机会可是要没了。”
对方说的没错，正常的情况的最优方案也许是已各种东西为遮挡视觉的掩体，甚至跑到车厢外面然后从顶上进攻吧？
但战斗中没有所谓的正常情况，列车正在失控，几近侧翻，这种情况下无法保证跳窗到列车顶部去的成功率。
甚至与如果不能在这段相对摇晃幅度不大的时间里一次性冲完这段距离，接下来的撞击带来的惯性便会单方面打乱自己的平衡，有烟雾还好，如果没有烟雾的话这点时间的停滞已经足够那把最慢射速都有一秒1.7发红黑色血枪将自己连人带护盾一并撕烂。
“轰隆!”
又一次碰撞，晃动十分剧烈，强化后的列车也是列车，即使有着比常规列车短三分之一的长度，脱轨后连续撞击下坚持不了多久。
如今第一节车厢已经倾斜了，也许下次，也许下下次，它总是要整体侧翻的。
碎裂的窗户贯通了密闭空间，从某个被极刑王炸出来的大口子中灌进车厢的空气更是宛如抽烟机的排风扇——可以下决定的时间不多了。
那么，上吧。
在脱轨是列头再次撞击桥面改变方向的同时，抖动减弱，娜塔莎踏下的靴子将掉落在地上的某物碾成玻璃碎片，压低身形，在躲过来自律者的一阵盲射的情况下向前扑去。
“来了么？”
律者叹了口气，猛地转过身去。
在后方，
“呲，”
匕首透过崩坏粉尘刺穿了右肩——来自前方的攻击。
六下，
右臂传来缠绕的感觉……钢丝拉绳么？
引导误判么？亦或是，
并无选择转身，而是直接举枪，仿佛没有痛觉。
但即便如此**肩部的匕首依旧成为了行动的阻碍……有些奇怪。
事实上这个转身并非看上去那样轻松，没有痛楚是假的，动作的确也慢了不止一分，是刀刃卡住了骨头么？
但一刹那之间能够思考的只有那么多，应战斗的需要的确还是应该将分析力用在作战上。
匕首柄上绕着的钢丝传来的拉力搅动着伤口，这证明钢丝的另一头也挂着一个质量相近的物体。
不管那是另一把匕首还是别的东西，从钢丝仿佛一个5A悠悠球一样沿着身体做圆周运动的缠绕方向看起来，无疑是为了限制自己行动而存在的——至少此刻，那肯定是误导了。
枪声骤起，人影乍现。
几乎是下一刻娜塔莎的连击护盾便化为了乌有，不过在发饰黯淡的同时，她先见之明地将一把匕首放在了头部——大数据总结中律者最喜欢瞄准的部位前方。
性命保住了，但代价就是娜塔莎手里最后的匕首上出现了凹陷和贯穿刀身的大裂缝。
很不妙，甚至可能会因为崩坏能回路截断而失去了附加撕裂层数的功能。
“轰，”
列车又一次撞击了桥面，而这一次，似乎真的是要侧翻了。
你准备则么办？接下来局面对于被重力束缚的你来说可是极度不利的呦。
椽桩开始从虚空中冒出，最大范围是0.8m。
它们为失血过多几近失去移动能力的律者，支撑，防御，进攻——那个面积刚过2平米的圆圈便是它的领土，虽然渺小，但领土会陪伴它们的领主直至死亡。
领主，或者说律者看着直到数秒前还在向自己冲锋的敌人，露出了微笑。
所谓的突击已经被枪弹打断，失去之前奔跑积累的速度优势，作为人类，你会怎么办呢？
“哦，继续前进么？”
是无谋，还是……
刀刃摩擦着崩坏能结晶，断臂上以太结晶构筑的爪子将直刺而下的匕首攥与其中，巨力甚至于让本就有裂缝的金属刀身出现了崩刃。
这么直接的攻击即使是残疾人都不会中招吧？
那么!
“……”
“咔挞。”
清脆的响声，
哦，原来不是延时起爆，而是诡雷的玩法啊。
拿一下突刺并非莽撞，而是刻意瞄准了之前布置的陷阱——通过匕首固定在背后的丝线，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已经如同悠悠球一样将另一端的配重物荡到了正面。
匕首那鲁莽无比的一击切断了细铁丝，另一头的配重物——拔掉保险的燃烧手雷，也再那一刻因为不再紧绷的铁丝而松开了握片。
律者判断中暂时的误导顷刻间形成了填满杀意的死区，膨胀的铝热火焰和固态汽油混合，瞬间吞没了两个临近无比的身影。
与此同时，列车侧翻了。
于此同时，最局势到达了最不利于人类的时刻。
但，躺倒在血泊里的出局者却拾起了最后一段记忆。
wraith07，或者说wraith意识到:
属于人类的回合到来了。
——————————————回忆再起————————————
［当前纪元1997年9月］
地点依旧，不过并非是在学院岛外围充当秘密停机坪的小号浮岛设施中，那里已经被战火给击毁，只留下一些细碎的东西在海面沉浮。
也许饱含回忆，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哥特风教堂前“沉重”的木门在搭上手的瞬间便轰然倒塌，自己甚至才刚刚开始推这个动作。
一直被当成圣芙蕾雅学院大礼堂使用的教堂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圣感，火焰舔舐着一切的室内软装，它们形成幕墙，遮蔽了视野，同时也遮蔽了热能感知。
［环境适配中，附加模块装载］
［红外线视觉下线］
［虚数视觉启动］
［识别崩坏能频段］
［主要歼灭目标确认，原天命处刑部队［背叛者犹大］A级女武神塞弥雅.阿波卡利斯］
“于是把他赶出去了；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它此刻正靠在教堂中央的讲台上，虽然依旧套着那身出席学院典礼用的“德莉莎式”修女服。
“创世纪第三章24小节，亚当被赶出去的那段。”
对方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此刻终窥其全貌。
胸口的阿波卡利斯纹章已经不知所踪，被它用祈祷姿态捧于手心的金属物品也不是溜金的怀表或者小号的十字架，而是一个疑似数据盘的玩意。
［索尼WM-EX1随身听，WALKMAN发明15周年版，94年7月购入］
鲜红的配色，锈钢材质的外壳，随身听宛如那颗苹果。
“我……”
“嗯，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你回没法回头了。”
它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是啊，因为愚蠢而知法犯法，追踪被律者侵蚀了精神，变成……”
“那也要她真的是个律者才行。”
阴阳怪气的反驳打断了它的话语:
“不管是烧掉的魔女还是送上绞刑台的希 特 勒（世界线变动），他们死前不都被天命判成律者吗？”
随后在对方开口前，按照惯例，又是抢答一般的对话模式。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不需要给我找理由，我当年能把你从主教的实验室里拖出来，该下手时自然也不会含糊。”
陌生机甲的透音功能特别出色（也许是扬声器），这是最后的寒暄了。
“比起这个，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鉴于一会儿这个已经不剩什么的岛屿绝对会直接沉掉，要不要先交给我来保管。”
它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坏掉了就让它坏掉吧，反正……这东西从来没成功送到活人手上过。”
“是吗……”
是的，原本应该满嘴跑火车的wraith此刻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因为在早在半年甚至三年前就已经料到这种情况，最后却仍旧选择了这条道路的家伙，语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哦，也许还有一定的意义，那就是发泄吧。
攻击开始了，那是一张祷告椅子，被正常状况下本应连大剑都拎不动的对方徒手丢了过来。
［投掷物:欧式实木教堂跪拜凳］
［材质:松木原木，套用密度］
［尺寸:2000*950*910mm］
［质量算出:150kg］
［测算距离，导入加速度，计算敌对方出力］
机甲里没有对方的数据，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测算的实战——公平无比的战斗。
或者应该用决斗来表述更合适，的确和那个把只会不平等处刑的人形不同了。
稳稳但地单手接住袭来的“大号木桩”，在下一刻便炸成了木屑，紧随实木凳进行突进的是被反握的巨型红色枪斧。
仿犹大.血之拥抱，那是一柄融合了三个帝王级崩坏兽和大量魂钢，怪物一般的武装。
枪斧发出剧烈的蜂鸣声，音爆将火焰帘幕冲刷变形，斧刃直直地砸在装甲的防护罩上。
同为天命技术顶点的武装在那一刻碰撞，圣芙蕾雅的地基在塌陷，教堂的穹顶在破碎。
生死搏杀之时，wraith……不，我的嘴角却是挤出了一丝微笑，亦欣喜，亦狰狞。
它的确因为那个驴耳朵粉毛改变了，她从人偶变成了人。
那么来吧，你这个又中二又愚蠢的更年期恋童癖。
别那么轻易地死在自己的武器下了!
如此想着，我扣下了手里的扳机。
——————————视角切换至可可利亚——————————
［我做了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会和我心平气和的谈，拖时间已经拖得够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可可利亚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可不想自己女儿高一第一天就上课迟到。”
［嗯，你说的没错，但古往今来无数因为情感冲动而被迫崩坏了整盘棋的例子，还请铭记于心］
“用不着你来提醒，不过……姑且还是谢谢了。”
［私交是话就到这里了，做好覆水难收的准备吧］
伴随着似乎只有可可利亚能够听见的声音传导而来的是震动，愈发明显地，属于大地的震动。
“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来自一个处于外围的外围，隶属预备队的御雷机甲驾驶员，虽然有着雷达，但人类对于视觉的依赖还是因为主摄像头是正对阵地而浪费了反应时间。
当然要推卸责任的话其实可下文章的地方数不胜数:
在阵地边缘围成一圈的列阵方式的确可以在发挥出前方导弹夹舱后面燃料（电浆）炮的御雷机甲对海面和跨海大桥方向优势火力的同时使灰蛇无法发挥自己与量子有关的不死能力，但在应对来自陆地，来自阵地后方的打击时就会出现队形太薄容易被怼穿的问题。
事实上因为地形带来的设计角度原因，这些机甲向后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这并非操作水平可以弥补的，能够弥补的手段也只有设置预备队。
早早预料到人员损失问题的可可利亚的预备队机甲操作员都是直接从ME社征用的，这也是为何灰蛇游走于阵地间说骚话的时候也没能有机甲赏脸给一他发超远距离激光照射。
要知道若是将阵地的地形比做堤坝的斜面，那预备队的位置可已说是完美的高台位，他们很早就开着光学隐身苟在那里。
嗯，如果那些人不聪明的话就让已经打完一轮崩坏能干扰弹的本队作为诱饵吸引并牵来原定计划可能出现的敌人，使得预备队有机会将第二批崩坏能干扰弹射出。
如果聪明的话，那么坡面将会是累积势能优势的最优地形……很不现实的计划，不过由于来袭的灰蛇并未带一大票穿着动力装甲的家伙过来，这些暂且不提。
指望一些开工程机甲的家伙按照电脑辅助超一个地方开火还行，但指望他们熟悉六面24分区的机甲专用雷达就太过分了。
当然，雷达图的UI界面也背了很大一个锅，为了防止己方踩雷而将地雷全部在地图里标注出来的结果……
用PS来描述的话大概就是“雷达”图层下面叠着“我阵地方防御图”图层，这些图层底下还叠放了“等高线地形图”图层，杂乱程度可见一斑。
在操作者不会点隐藏图层的情况下，一个颜色和我方单位一致的的三角形在远处缓慢接进是何其的不起眼——这也是为什么此刻会有人会说出“发生了什么？”这种愚蠢且无意义的话语。
下一瞬，并非因为愚蠢，非专业人士们已因为可可利亚让他们上战场的决定产生了战损。
随着友方单位的移动，携带着崩坏能干扰弹的机甲被撞击，被推到，被碾碎，化为火星与碎片。
那是一缓慢推进的金属城墙，那是……
“该死，TBM!”
区别于敞开式隧道掘进机，使用盾构法掘进的巨型工程机器机器——也就是正常人俗称的盾构机。
盾构机问世至今已有近200年的历史，其始于英国，发展于日本，德国，如今早已被广泛地运用在各类隧道工程上。
而当此类庞然大物因为惯性而向你缓缓加速碾来的时，那便很容易生出一种自己十分真的在螳臂挡车的疑惑。
“轰轰轰轰!”
“呲喇呲喇!”
连续不断地复杂响声将烟尘与火光覆盖视野，御雷机甲的短跑导弹群毫不意外地命中了这个堪称庞大的目标，激光束以及电浆炮也不断照射试图使得其停止行动。
然而龙牙地雷连续不断地龙牙地雷爆破声却形同一声声重锤——将名为常识的绝望之楔迅速地敲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台原本被可可利亚用以在一号伏击点停下列车的盾构机由数辆轨道台车负载移动，价值约为2亿五千万日元，全长近60米，盾构部分厚度超过9米，重量为400顿。
而在可可利亚刻意选择的坡面上，它基本意味着无敌。
破格以及……无解。
［不，还有什么底牌么］
“全员开启悬浮模式散开，同时抛射烟雾弹，有多远跑多远。”
下达指令后，可可利亚看着手里的链锯，叹了口气。
“莉特维亚克，过来一下。”
“备用计划3。”
sp:持续吃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