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来到办公室后，德丽莎突然转过身跳起来，对着我的脑袋敲了一下。
“还有，那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不许你说我爷爷的规矩不好！你知道吗？”
看着德丽莎那气呼呼的模样，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感情这家伙还是个爷控啊。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
“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就对那么可爱的妹子下那么重的手，你就不怕给人打死吗？”
看到我不说话，德丽莎的火气就又一次跳出来了。
甚至她还想用同样的动作第二次跳起来敲我脑袋，不过被我给轻松闪过了。
“就只是那件事罢了，其实我早就说过了。”
我对着她摊了摊手。
如果这次还不能引起德丽莎的注意的话，那么下一次，她会看到的将是一片混乱的圣芙蕾雅学园。
“我说了！那不行！学园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而且我接手学园的目的是……”
听到我又一次提起那件事，德丽莎情绪很是激动地锤了我一拳。
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我们刚刚从九幽回来的时候。
我当时找到德丽莎，就实战这件事上提出了一定的意见和看法，还有我认为的解决方式。
然后我被德丽莎给拒绝了，还被她扛着犹大追了半天。
第二次的时候，德丽莎明显有了一定的犹豫。
但第三次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又变得坚定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无论我说她什么，她都会用那个理由给搪塞过去。
“你的目的是培养学生们的自主能力，想要她们成为能够为自己活下去的女武神对不对？可是德丽莎，你也看到了。”
我的声调提高了几分，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德丽莎。
被我用女声这么一吼，德丽莎明显也有些猝不及防。
“你的学园是这么个目的，可是她们能达到你的要求吗？你看看和我做对手的那个小姑娘，敌人都摆在自己面前了，还那么腼腆，那么放松，面对未知的对手甚至连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这样的人，就算是S级，有什么用？”
“我！”
“你别说你的目的有多么美好，这个世界和当下的格局已经注定了你美好不了。德丽莎，有时候你应该去想象一下最坏的情况，而不是一直幻想最美好的那种结局。”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到了最后，你就会发现，其实那些都是你自己的幻想罢了。”
德丽莎看着我，没了声音。
短短十几秒，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彻底凝固掉了。
半晌之后，德丽莎气鼓鼓地指着我的鼻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就那么垂着眼帘，静静地等她爆发出来。
其实德丽莎何尝不知道这件事？
在塞西莉亚死后她就一直在逃避，逃避面对现实。
虽然别人不说，她也不说，可不代表这就不存在了。
其实，想要避免悲剧的再度发生，除了做足准备之外，没有其余的任何途径。
“舰长，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德丽莎向后退了几步。
我怎么了？
我怎么也没有，就只是不想让你的一切努力最终都变成一场空，甚至还有可能会在你的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罢了。
“德丽莎，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虚拟的崩坏兽远远比不上战场，如果你想让她们能在这个环境中好好地生活下去的话，那你就必须更改这些规则。”
我看着德丽莎，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会不会做，还有她应该怎么做，那是德丽莎需要考虑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