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列奥尼达。
是时候起床复仇了。
哈,复仇?
甜蜜的复仇!
“嘿,你终于醒了。你当时正在准备翻越边境对吗?”一个少女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这突入其来的刺激使我瞬间清醒过来,刚刚从Catalepsean神经结的休眠中恢复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我坐起身来看向窗外,透过窗户我得以看见漫天的星辰,透过星海的指引我得以确定自己现在的方位——西伯利亚的冻土荒原。
说起来,这个声音是——
“是的,你过去应该跟我一样都是冒险者对吗?”
在意识到了这一切后,我顺着少女的话打了个趣。
“?”少女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直到你的膝盖中了一箭,不是么?”
看她没有反应,我便继续说道。
“不过,乌拉尔的银狼小姐,看起来那支箭是一支黄金的箭头啊。”
转身看向先前声音的方向,少女的身姿映入我的眼帘,以及那标志性的犹如钻头一般的垂直卷发。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你并没有意识到你到底涉足了一个怎样恐怖的事情。”
“你开的玩笑并不好笑。”
少女坐在椅子上,她的表情如同被冰封的冻土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彼此彼此。”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现在的立场?”
“你跟它们不是一伙的对吗?或者说曾经是一伙的。”
“看起来你比布洛妮娅印象中的要聪明不少。”
在你的印象里我到底是个怎样的糟糕形象啊……
“怎么?看起来可可莉亚没少说我坏话对吗?”
我可很难忘记可可莉亚那个臭婆娘的丑恶嘴脸,那个连自己的养女都要放到实验室中做人体实验的疯子。
“最主要的是没想到那个偶尔会来陪大家玩的大哥哥居然是天命的S。你一直以来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跟大家相处的?”
面无表情的少女用着几乎是棒读的语气质问着我,她似乎十分激动,但她却做不出任何表情,是的,就跟西伯利亚的冻土一样。
“很简单,只是希望为第二次崩坏时自己那糟糕的表现赎罪罢了,我本来可以救更多的人……”
自那以后,我彻底不再信任天命的“人道主义”。
用一个伺服颅骨里的数据,我封印了一个恶魔。
我本可以杀了它,但可悲的是我还需要它。
至少现在——
——还不是它死的时候。
我会把他的利用价值彻底榨干,然后像破抹布一样永远的扔到一边,再也不会看他一眼。
“明明知道这里是逆熵的地盘?”少女身后的空间产生了些许的扭曲。
“可可莉亚知道的,而且孤儿院最初的拨款我也有参与其中。”无视了少女的小动作,我开始试图解开自己身上的镣铐。
“布洛妮娅搞不明白,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我站在人类的那一边。”
“是吗?”少女将头偏向一边,似乎对我的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看起来,正主到了。”停下手中的活,我看向门口,一个女人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我。
她身穿军绿色的军大衣,雪白的披肩自肩膀垂至腰间,有着高跟的马靴长至小腿,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自然的卷成一对垂直卷——可可莉亚,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尤其是X-10实验以来,尤其是她拒绝了我所提出的援助一意孤行害死希儿之后。
“布洛妮娅,你先出去。”她冷冷的说道。
少女头也不回的漂浮着离开了房间。
“你对这场该死的闹剧了解多少?”她质问着我。
“现在呢?它们干了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将一份报纸甩到了我的怀里。
“那帮家伙从我手里挖走了5艘战舰和大半个战术机甲部队,然后宣告独立了。”
我打开报纸,最醒目的地方赫然写着“血铜”二字。
这个名字,嗯,这很恐虐。
“自称血铜的叛军吗?看起来奥托他搞砸了。”
看起来我回去以后必须要跟他好好的算算账了。
“看起来你是知道些什么。”
“早就知道有人妄图发起叛乱,但是却没想到是这么回事。”我合上了手中的报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从它们开始向街区轰炸开始。”
“如果你的效率更高一些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少挨上一枪。”
“没办法,它们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电子屏蔽,我联系不上布洛妮娅。”
真的?你绝对是想先把我干掉不是吗?估计我还活着是布洛妮娅的独断行为,跟你没用半毛钱关系。
不过我的确不想在这里亮出我的底牌。
“所以呢?你接下来打算拿我怎样?”
“那就要看你是否配合了。”
她轻蔑的笑着,“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那种手铐比你想象中的要结实得多。”
的确,只靠蛮力我无法破坏这个镣铐,但是谁规定我必须使用蛮力了?
只是这么做,在自尊上我多少有些过不去。
我直接向着手铐上啐了口唾沫。
拜托,虽然我当初使用的基因种子有不少问题,但是唾液腺体的那颗种子相比帝国之拳而言仍然是好好的。
很快,伴随着强酸的刺鼻气味以及腐蚀发出的“滋滋”声,手铐彻底变成了一堆废铁。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俩就这样相互凝视了半天。
半晌,可可莉亚才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明智的决定。”我顿了顿。
“那么可可莉亚,你了解你的敌人吗?现在的话……”
“好吧,或许你从一开始就无法退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你所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人类之间的问题了,这件事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远超崩坏。你必须要确保自己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
“在这场天杀的异端危机中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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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初的混沌中,一个扭曲的意识成型了。
那是无尽暴力的结晶。
那是一种极端的扭曲。
它端坐于尸山血海间的黄铜王座之上。
它的眷属们为世界带去了无尽的杀戮,无论好坏、不分贵贱。
它既是仇恨与杀戮。
它既是鲜血之神。
它从不在乎死的是谁。
它也从不在乎杀人的是谁。
它只要有人去杀。
它便是杀戮本身。
它既是——恐虐(Khorne)。
杀之无憾,胜而无愧。
将死亡与挫败带给血神的仇敌。
以铁靴踏碎敌人!
恐虐魔军!
血神圣印!
机兽咆哮!
战斗吧!
以血神之名,让鲜血流遍世界!
血祭血神!颅献王座!(Blood for the Blood God!And Skulls for the Skull Throne! )